当夜幕如墨,繁星似尘,我又如往常一样沉入了梦乡。恍惚间,熟悉的酒香和嘈杂的人声将我带回了那间小酒馆。昏黄的灯光摇曳,墙壁上的挂画似在隐隐晃动,仿佛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掌柜依旧站在柜台后,周围围了一圈兴致勃勃的酒客,他清了清嗓子,又开始讲述那个神秘的故事。
“在我成年后的那些日子里,怪事就像这酒馆里的酒沫,一个接一个地冒出来。每到夜深人静,酒馆打烊之后,我就会看见一个独眼老者凭空出现在酒馆中央。他穿着一件破旧的黑袍,身上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气息,那只独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掌柜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带着岁月的沧桑。
“那老者每夜都会出现,首首地盯着我,嘴里重复着那句话:‘再看我一次。’我起初以为是自己酒喝多了,出现了幻觉,可那老者却夜夜如此,从不间断。他的眼神,就像钩子一样,勾住了我的心,让我既害怕又好奇。”掌柜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恐的神情,手中的抹布不自觉地攥紧。
“终于有一天,我受够了这种折磨。当那老者再次出现,说出那句‘再看我一次’的时候,我心中的怒火如火山爆发一般。我抄起柜台上的酒壶,用尽全身力气朝他的左眼砸去!”掌柜的说到这里,猛地扬起手,仿佛手中真的握着那把酒壶。
“只听‘砰’的一声,酒壶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老者的左眼上。那老者非但没有痛苦地倒下,反而发出了一阵狂笑。那笑声,就像一阵寒风,穿透了我的骨头,让我浑身发冷。他大笑着说:‘这下舒坦了!’话音刚落,他的身体就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在了空气中。”掌柜的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等那青烟完全消散,我才敢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的酒壶。你们看!”掌柜的从柜台下面拿出一个酒壶,那酒壶的一侧明显凹陷下去,就像被什么巨大的力量砸过一样。
酒壶的表面有着细微的裂痕,仿佛是在诉说着它曾经经历过的那场惊心动魄的碰撞。壶嘴处微微歪斜,似乎还残留着当时酒液飞溅的痕迹。酒壶的颜色也变得黯淡无光,失去了往日的光泽。
酒客们纷纷围拢过来,好奇地看着那酒壶,发出一阵惊叹声。他们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酒壶,仿佛想要透过那凹陷的地方,看到那晚发生的一切。
这时,一首安静听故事的我突然发现,自己面前的酒杯里,原本清澈的酒液不知何时泛起了一层血色。那血色,就像一朵盛开的花,在酒杯中缓缓蔓延。
血色的酒液在酒杯中翻滚着,形成了一个诡异的旋涡。旋涡中心的颜色最深,仿佛是一个无底的黑洞,吸引着人的目光。而在旋涡的边缘,血色则渐渐变得淡薄,与周围的酒液融为一体。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惊恐地指着酒杯,声音颤抖。我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仿佛那酒杯中的血色有着某种可怕的力量。
掌柜的看了看我的酒杯,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也许,那老者的故事还没有结束,他还在这酒馆里,看着我们呢。”
就在这时,酒馆里的灯光突然闪烁起来,一阵寒风吹过,吹灭了所有的蜡烛。黑暗中,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独眼老者的身影,他的身影若隐若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
他的笑声在我耳边回荡:“再看我一次……”那笑声中透着一丝诡异和阴森,让人毛骨悚然。我猛地从梦中惊醒,额头满是冷汗,而那小酒馆的故事,却像一颗种子,在我心中生根发芽,久久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