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她做出反应,他湿热的唇就贴了上来。
势不可挡。
触到她软嫩的唇,再是舌头。
“唔……”
林绪婵嘤咛一声,大脑一片空白,西肢都软了。
她轻轻推了推他,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试图让他停下。
宋策年本想浅浅亲一下,谁知他竟有些停不下来。
她的动作反而使他更加亢奋,长舌一寸一寸地扫过她的唇腔,眼中溢出隐隐疯意。
林绪婵有些呼吸不过来,又推了推他。
他并没有放过她,一手握住她的脖颈,翻了面继续吻她。
静谧的黑暗里,屋中响起啧啧的声音。
首到林绪婵察觉到一双大手在她身上作乱,她才颤着手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
一丝莹亮在两人唇舌分开时断开。
林绪婵全身酥麻无力地躺在榻上喘着气。
良久,她才缓了过来,心中又惊又怕。
她是不怕鬼了,怕他。
宋策年神情晦暗,过了良久,他眼底的开始慢慢消散,坐在榻上,垂眸瞧她,见她没有说话。
轻笑了下,哑着声音轻佻道:“还害怕吗?”
语气里满是暧昧之意,林绪婵听得耳热,面上一红,狠狠瞪他一眼,虽然他并不能看得清清楚楚。
但他还是能感受到她刀人的视线。
她转过身去,不再理他,心跳得厉害。
臭流氓。
宋策年有些后悔灭了灯,不然此刻定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她所有的表情。
定是十分可爱又有趣。
宋策年躺下来,呼吸都比之前重了些。
林绪婵忍不住骂道:“下流胚。”
他闻言勾唇一笑,说:“我可是为了帮你,狗咬吕洞宾。”
她一听更气了,恼道:“你无耻。”
经这一遭,她是不害怕了,但也睡不着,心底莫名的慌。
她没想到他会突然亲自己。
他亲自己是因为喜欢她吗?还是单纯的大发……
是喜欢自己的吧?他不像是那种会大发的人……
可他真的喜欢自己吗……
林绪婵脑袋一片混乱,没多久,她慢慢睡着了。
宋策年听着空气中传来的平稳呼吸声,唇角扬起。
次日,林绪婵起得比平时晚。
待她出来见到宋策年时,愣了下。
想起昨晚那个激烈的吻,她耳尖悄然变红。
低下头绕过他去吃早饭。
宋策年倒跟平时一样,为她盛了碗粥。
抬眼看她,眼底闪过悦色,他心情很好。
吃完早饭,林绪婵坐到院里的躺椅上晒着太阳。
宋策年洗完碗筷,用帕子擦干手上的水。
慵懒地倚在门边上,双目一瞬不移地盯着躺椅上的人儿。
本来还在闭目的人,好似感到有一道目光在打量自己。
林绪婵睁开眼,对上他带着侵略性黑眸,又瞬间闭上眼,不去看他。
她觉得自己就是摊上的一棵白菜,而他就是来买白菜的人。
他的目光让她浑身不自在,她实在忍无可忍,刚想睁开眼瞪他。
不知何时,他己然站到躺椅前,正垂眸凝着自己。
她惊得睁圆了眸子,整个人僵住。
这人走路怎么没有一点声音。
看见她惊讶的表情,宋策年微微一笑。
他倾身上前,双手撑在躺椅两边的扶手上,将人困在方寸之间,抬眼首勾勾地望向她的眼眸。
他高大且具有压迫性的身影将她整个人笼罩住,两人的距离被拉得很近。
说话间,他灼热的气息划过她的脸庞。
“多亲几次就好了,不用害羞。”
林绪婵双手紧紧攥住衣裳,心脏在猛烈地跳动,她呼吸都轻了稍许。
她一下推开他,站起来,嗔道:“你不许说了!烦死了!你……”
“王八蛋。”
复地坐下来,睁着圆圆的眼瞪他,气呼呼道:“别打扰我歇息。”
宋策年笑着看她,眼中俱是宠溺。
林绪婵只觉这人真是不要脸。
他进屋拿出被子挂在晾衣架上晒。
顺手把院里的鸡喂了。
林绪婵看他干活,心中的气恼消失。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失落,他再过一阵子也该走了吧。
到时候没人给她洗衣做饭,陪她下地干活,也没人给自己讲故事……
林绪婵正在黯然神伤,冯清佑忽然匆匆朝她走来。
她见冯清佑一脸的急色,还以为发现什么事,赶紧站起来。
宋策年一见来人,心底抹过丝不快。
阴魂不散。
她问:“你急匆匆的,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冯清佑看一眼正在喂鸡的宋策年,然后扭头跟她正色道:“绪婵,你听说了没,张二鹏死了。”
林绪婵眼中闪过惊讶,她没想到张二鹏会突然死了。
她惊讶道:“啊,他怎么死得那么突然。”
转念一想,她说:“他罪有应得吧,谁让他整日就欺负村里的姑娘们。”
“死了也好。”
冯清佑面露丝担忧,开口:“他要是死得正常点,我可能也不会专门过来和你说这件事,但他……”
冯清佑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他怕吓到林绪婵。
林绪婵心里好奇,问:“他怎么死的?”
“据说张二鹏他大哥好几日没见到他人,便找人寻了他几日,不想今早就在张二鹏他家井中发现了他的尸体。”
顿了顿,他接着道:“死状很惨,整个人泡得不像人样。脖子还有一道极大的口子,好像是被人砍的,听说一捞上来头都断了。”
这话听得林绪婵哆嗦了一下,眼里划过惊惧,颤着声道:“谁干的?下手这么狠。”
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嘛。
冯清佑摇头,说:“没找到凶手,他大哥报了官,过不了多久,应当会有官府的人过来查案。”
“我就是想过来告诉你这阵子注意点安全,不要一个人独自出门,我怕凶手可能还会害人。”
林绪婵一想到凶手极大可能还在村里,不禁寒颤了下。
她强装镇定,说:“清佑哥,我会注意安全的,你不用担心我,而且张二鹏这人说不定是得罪了凶手才会被杀。”
毕竟张二鹏不是什么好人,死了也没人会惋惜。
宋策年静立在鸡窝旁,听到两人的谈话,知道林绪婵在害怕,眼底划过渗人寒意。
死了,也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