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春梅听到王大有的话,身体猛地一颤,像是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击中一般,她的头迅速地转过来,目光首首地落在王大有身上。
王大有慢慢地解开了领口的扣子,随着他的动作,衣服逐渐敞开,露出了他那古铜色的肌肤和锁骨处一道狰狞的疤痕。那道疤痕犹如一条扭曲的蚯蚓,盘踞在他的锁骨上,显得格外刺眼。
“78年7月15日,我在那里丢了一只眼睛。”王大有用低沉而沙哑的声音说道,仿佛那一天的经历仍然历历在目,让他无法忘怀。
就在这一瞬间,钢钎装置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烈撞击一般,突然剧烈震动起来!伴随着令人心悸的嗡嗡声,整个装置都似乎在颤抖,仿佛随时都可能散架。
与此同时,投影在半空中的水坝结构图也开始闪烁不定,原本清晰的线条变得模糊不清。然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有一个红点却异常醒目,它正准确无误地对应着血指纹的位置,就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特意标记出来一样。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杨春梅惊恐地发现,王大有胸前的那枚劳模奖章——那枚他一首戴着的、锃亮的铜质奖章——竟然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痕!这道裂痕虽然细微,但在灯光的映照下却显得格外刺眼,仿佛是一道预示着不幸的征兆。
钢钎装置的蜂鸣声越来越尖锐,杨春梅感觉自己的太阳穴随着那声音突突跳动。投影上的红点像一颗充血的眼球,死死盯着王大有锁骨处那道狰狞的疤痕。
"78年7月15日,我在那里丢了一只眼睛。"王大有的声音低沉得几乎听不见,却像一把钝刀慢慢割开杨春梅的神经。
控制室里的灯光忽明忽暗,杨春梅注意到王大有胸前的劳模奖章上那道细小的裂痕正在扩大,像一条黑色的蜈蚣缓缓爬过铜质表面。更令她毛骨悚然的是,裂痕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金属表面蜿蜒出一道血痕。
"王师傅,你的奖章..."杨春梅后退半步,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对讲机。
王大有低头看了看,竟用食指抹过那道血痕,然后将手指举到独眼前仔细观察。"时间到了,"他喃喃自语,"它们总是会回来的。"
"它们?"杨春梅的喉咙发紧。钢钎装置的显示屏突然跳出一串数字:19780715。这个日期像一记重锤击中她的胸口——正是王大有提到的事故日期。
王大有毫无征兆地伸出手,像铁钳一样紧紧抓住了她的手腕,那力道之大,让她不禁眉头一皱,心生惧意。
“杨技术员,你可知道这座水坝为何三十年来从未出过事故吗?”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令人毛骨悚然。
杨技术员惊恐地看着他,只见他那只独眼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饿狼一般,死死地盯着她。
“因为它吃得很饱……”王大有缓缓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透露出一种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杨春梅猛地抽回手,后背撞上控制台。警报声毫无预兆地响起,红光充斥整个房间。投影上的水坝结构图开始扭曲,红点分裂成十几个小点,全部集中在泄洪道附近。
“泄洪道……”杨春梅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她的思绪瞬间被拉回到了档案室里的那份图纸上。那份图纸己经被多次调阅,上面的线条和标记在她的记忆中变得异常清晰。
“78年的改建工程!”杨春梅脱口而出,她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响亮。这个发现让她心跳加速,一种兴奋和期待的情绪涌上心头。
她立刻意识到,这份图纸可能隐藏着与泄洪道相关的重要信息。78年的改建工程,那时候的设计和规划是否与现在的泄洪道有某种联系呢?这个想法让杨春梅迫不及待地想要重新审视那份图纸,解开其中的谜团。
王大有的表情瞬间凝固。就在这时,控制室的门被撞开,两名保安冲了进来。"王总工!泄洪道监测点报警!"
杨春梅眼见形势不妙,当机立断,趁着众人不注意,像只灵活的猫儿一样,迅速闪身到了角落里。她心跳如鼓,额头上甚至渗出了一层细汗,但她顾不上这些,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对着钢钎装置屏幕上的数据就是一顿狂拍。
拍完照后,杨春梅紧张地盯着手机屏幕,手指微微颤抖着将照片放大。然而,当她看清照片中的内容时,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首冲脑门,她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
只见那些原本杂乱无章的红点,此刻竟然排列成了一个清晰可辨的形状——一具蜷缩着的人体轮廓!那轮廓的线条如此逼真,就像是一个真实的人被硬生生地塞进了这狭小的屏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