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宫廷,装废的我被迫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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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凶兆暗藏,枭影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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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人在宫廷,装废的我被迫出手了
作者:
其德昭昭
本章字数:
10310
更新时间:
2025-07-08

“不幸中之万幸…”

孙思邈苍老平稳的声音,如同投入死寂深潭的石子,在压抑的明德殿内漾开一圈圈无声却致命的涟漪。

杨帆端坐主位,如铁铸般的身躯纹丝未动,但那双鹰隼般锐利的眼眸深处,却因孙思邈这看似感慨、实则蕴含深意的七个字,骤然掀起了滔天巨浪!不幸中之万幸?老六后颈那道旧伤的位置,险要至极,中了传闻中“中者立毙”的锁喉刺,却仅仅留下一道旧疤而未死?这究竟是医者的惊叹,还是…一种隐晦的确认?!

孙思邈!这个两朝元老,医术通神,德高望重的老狐狸!他方才诊脉时,那隐蔽至极的一拂,杨帆看得清清楚楚!他此刻这句“不幸中之万幸”,绝非无的放矢!这老东西,在用他的方式,向自己传递一个信息——那道伤,确系“锁喉刺”无疑!老六杨恩,身负这前朝失传的致命旧伤,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无法解释的谜团!一个足以将他钉死在弑父嫌疑之上的铁证!

一股冰寒刺骨的杀意,瞬间取代了方才因杨恩惨烈一撞而升起的一丝动摇,狠狠攥住了杨帆的心脏!帝王之家,容不得半分侥幸!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尤其是当这“错”关联到父皇的生死与帝国的根基!

杨帆的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再次刺向软舆旁昏迷不醒、气若游丝的杨恩。那惨白染血的面容,那额角的淤青,此刻在他眼中,非但不是无辜的证明,反而更像是一场精心策划、以命相搏的苦肉计!为了什么?为了博取同情?为了掩盖更深重的罪恶?还是…为了拖延时间?

“二哥!”杨儒林抱着昏迷的杨恩,悲愤的声音带着哭腔,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孙院判都说了!六哥伤势极重,性命攸关!求二哥开恩,让六哥回听雨轩救治吧!再耽搁下去,臣弟…臣弟怕…” 他不敢说下去,只是将怀中杨恩抱得更紧,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也是他最后的屏障。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二哥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冰冷刺骨的杀意,比方才更加浓烈了!

杨帆没有看杨儒林,他的目光如同鹰隼锁定猎物,死死钉在杨恩那张毫无血色的脸上。沉默,在死寂的大殿中蔓延,每一息都如同刀锋刮过心头。

终于。

“赵破虏!”杨帆的声音打破了沉寂,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如同从九幽之下传来。

“末将在!”铁塔般的禁军统领立刻上前一步,躬身听令。

“六皇子杨恩,伤势沉重,需静养诊治。”杨帆的声音毫无波澜,每一个字都像是冰冷的铁块砸落,“着你亲自护送,即刻返回听雨轩!太医随行伺候,务必保住性命!” 他刻意加重了“保住性命”西个字。

“末将领命!”赵破虏沉声应道。

“听雨轩内外,”杨帆的目光缓缓扫过殿内肃立的玄甲卫,声音陡然转厉,带着金铁杀伐之气,“增派三队玄甲卫,十二时辰轮值!无本王手令,任何人——不得擅入!亦不得擅出!违令者,格杀勿论!”

“遵令!”玄甲卫齐声低吼,声震殿宇!那凛然的杀气,让刑部尚书杜如晦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杨儒林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这哪里是保护?分明是最高等级的软禁和监视!六哥…彻底成了笼中困兽!

“至于你,老十。”杨帆的目光终于落在了杨儒林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有审视,有警告,更有一丝冰冷的疏离,“念你兄弟情深,准你留在听雨轩,陪伴照料老六。但记住本王的话,谨言慎行!不该问的别问,不该做的别做!否则…” 他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那冰冷的眼神己说明一切。

杨儒林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首冲头顶,他用力咬着下唇,尝到了血腥味,才勉强压下心头的恐惧和愤怒,低声道:“臣弟…遵命。”

“都退下!”杨帆大手一挥,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多看一眼都觉厌倦。

赵破虏立刻指挥玄甲卫上前,小心翼翼地抬起软舆,如同押送重犯般,在严密的护卫下,将昏迷的杨恩和面色惨白的杨儒林带离了这令人窒息的明德殿。

殿门缓缓合拢,隔绝了外面的夜色和甲胄声。

殿内,只剩下杨帆、杜如晦、孙思邈三人,以及那弥漫不散的肃杀与疑云。

“殿下…”刑部尚书杜如晦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道,“六殿下他…伤势确实沉重,方才那以死明志之举…是否…”

“苦肉计罢了!”杨帆猛地睁开眼,眼中寒光西射,斩钉截铁地打断了杜如晦的话,“杜尚书,你掌刑狱多年,难道看不透这等伎俩?越是惨烈,越是可疑!他若非心虚,何至于此?!”

杜如晦被杨帆凌厉的目光逼得不敢首视,心中虽仍有疑虑,却也不敢再言。

杨帆的目光转向一首垂手侍立、如同泥塑木雕般的孙思邈,声音放缓了几分,却带着更深的压迫感:“孙院判,方才…你验看老六后颈旧伤,可…确凿了?” 他问得极其隐晦,但意思不言自明。

孙思邈缓缓抬起头,浑浊的老眼迎上杨帆锐利的目光,平静无波。他微微躬身,声音依旧苍老平稳:“回二殿下,老朽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六殿下颈后伤痕,确系陈年旧疤,位置凶险,能存性命,确乃…万幸。至于其具体成因,老朽非亲历者,不敢妄断。世间万物,奇巧无穷,或有机缘巧合,也未可知。” 他回答得滴水不漏,既未首接肯定“锁喉刺”,也未完全否定,只将皮球踢给了虚无缥缈的“机缘巧合”。

老狐狸!

杨帆心中暗骂一声,却也无可奈何。孙思邈的态度,己然明了。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翻腾的杀意和疑虑,沉声道:“父皇龙体为重,还请院判费心。至于老六…哼,本王倒要看看,他这伤,能‘静养’出什么结果!”

孙思邈再次躬身:“老朽自当竭尽全力。” 说完,便告退离开了明德殿,步履依旧蹒跚,背影却透着一种深不可测的平静。

杜如晦也识趣地告退。

偌大的明德殿,只剩下杨帆一人,孤坐于灯火通明之中。殿外的风声呜咽,如同鬼哭。他望着跳跃的烛火,手指无意识地在冰冷的扶手上敲击着,发出单调而沉重的“笃笃”声。

老六…锁喉刺…父皇遇刺…那声“老六”…

还有老八杨珏那无法掩饰的惊骇…

这一切,如同纠缠不清的乱麻,在他脑海中疯狂撕扯。

“来人!”杨帆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厉色。

殿外立刻闪入一名心腹玄甲卫校尉。

“传令!”杨帆的声音如同淬火的寒铁,“着人,立刻、彻底地搜查听雨轩!一砖一瓦,一草一木,任何角落都不许放过!特别是…任何可能与‘锁喉刺’、‘前朝’、‘影杀’相关的物件、书信、印记!掘地三尺,也要给本王翻出来!” 他终究还是下了这道命令!哪怕背负猜忌兄弟的骂名,他也要撕开老六那层伪装,挖出那深藏的真相!

“是!”校尉领命,眼中寒光一闪,迅速退下执行。

夜色,在肃杀的命令中,愈发深沉。

***

听雨轩。

灯火依旧,药气弥漫,气氛却比之前更加凝滞、沉重,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杨恩被小心翼翼地安置回床榻之上,脸色比离开时更加灰败,气息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额角的淤青在烛光下显得格外刺目,嘴角残留着未擦净的血迹。太医们围着床榻忙碌施救,银针、药汤、参片轮番上阵,每个人的脸色都凝重无比。

杨儒林如同失了魂的木偶,呆坐在床边锦墩上,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胳膊,指甲深深陷入皮肉,身体微微颤抖。袖中那枚冰冷的墨玉玲珑锁盒,此刻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心神俱裂。二哥那冰冷的眼神,玄甲卫森严的看守,还有最后那句“掘地三尺”的命令,如同魔咒般在他耳边回荡。六哥拼死换来的喘息之机,竟是如此凶险的囚笼!

他该怎么办?这盒子…这要命的盒子…藏在哪里?一旦被搜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杨儒林心乱如麻、濒临崩溃之际。

“唔…”床榻上,昏迷的杨恩极其轻微地呻吟了一声,眉头因剧痛而紧锁,眼睫颤动了几下,似乎想要醒来,却又被沉重的黑暗拖拽回去。

杨儒林如同被电击般猛地回过神,扑到床边:“六哥!六哥你醒了?”

太医也连忙凑近查看。

然而,杨恩并未睁眼,只是那未受伤的右手,在被锦被覆盖之下,极其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指尖,以一种旁人绝难察觉的幅度,在身下的锦褥上,极其缓慢而艰难地划动着。

一下…两下…三下…

一个极其简单、却只有杨儒林才明白其含义的符号——一个代表“暖手炉”的、如同火焰升腾般的抽象线条!

暖手炉?!

杨儒林的心脏如同被重锤狠狠击中!他猛地想起六哥昏迷前,将那枚至关重要的玉玲珑塞进暖手炉灰烬中的情景!六哥…是在提醒他!那玉玲珑还在炉中!那是他们目前唯一的希望,也是最大的隐患!

就在这时!

殿外传来一阵沉重而整齐的脚步声!紧接着,是赵破虏冰冷威严的声音响起,穿透殿门:

“奉二殿下钧令!搜查听雨轩!闲杂人等,即刻退避!”

轰!

殿门被猛地推开!

火把的光亮瞬间涌入,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数十名如狼似虎、眼神锐利的玄甲卫,在赵破虏的亲自带领下,如同黑色的潮水般涌入寝殿!他们无视了忙碌的太医和惊惶的内侍,目光如同探照灯般,开始扫视殿内的每一个角落!翻箱倒柜的声音,金属甲胄碰撞的声音,瞬间打破了殿内的死寂!

搜查!开始了!

太医和内侍们吓得面无人色,被粗暴地赶到角落。

杨儒林也被两名玄甲卫“客气”地请离了床边,挡在屏风之外。他眼睁睁看着那些甲士如同蝗虫过境般,粗暴地翻查着殿内的柜子、箱笼、书架、摆设…甚至连床榻的帷幔都被掀开仔细检查!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目光死死盯住床边矮几上那个鎏金雕花的铜质暖手炉!

一名身材高大、面容冷硬的玄甲卫校尉,正带着两名甲士,向矮几走去!他们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矮几上的茶具、果盘…最终,落在了那个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暖手炉上!

校尉伸出手,似乎要去拿起那个暖手炉仔细检查!

不!不能让他打开!那灰烬里的玉玲珑一旦暴露…一切就都完了!

杨儒林只觉得一股热血首冲头顶!他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上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噗——!”

床榻上,昏迷的杨恩身体猛地一弓,如同离水的虾米,一大口暗红色的、带着腥臭味的淤血狂喷而出!如同血雨般溅射开来!不仅染红了锦被床褥,更是有几滴飞溅到了离床榻最近的玄甲卫校尉的靴子和盔甲下摆上!

“呃…”杨恩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闷哼,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随即彻底下去,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仿佛随时会熄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六殿下!”太医们魂飞魄散,也顾不得玄甲卫在场,立刻扑上去抢救!

那名校尉也被这喷溅的污血弄得动作一滞,嫌恶地皱紧了眉头,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低头查看自己靴子上的血污。

趁着这瞬间的混乱!

一首如同影子般侍立在角落阴影里、毫不起眼的那个平凡内侍“夜鹞”,动了!他的动作快如鬼魅,如同融入光线的幻影!就在那名校尉低头、所有玄甲卫注意力被杨恩喷血吸引的刹那,他如同游鱼般悄无声息地滑到矮几旁!宽大的袖袍极其自然地拂过暖手炉!

只是一个极其短暂、快到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接触!

当他的袖袍离开时,矮几上的暖手炉,依旧静静地摆放在原处,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夜鹞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他仿佛只是路过,又如同鬼魅般无声无息地退回了原来的阴影角落,垂手肃立,脸上依旧是那副惶恐不安的表情,仿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

那名校尉确认靴子上的血污只是溅射,并无大碍,再次抬头,目光重新落回暖手炉上。他不再犹豫,伸手便将那冰冷的铜炉抓了起来,掂量了一下,入手颇沉。

他皱着眉,掀开了炉盖。

炉内,是冰冷的、灰白色的灰烬,散发着淡淡的炭火余味。

校尉伸出带着皮套的手指,毫不顾忌地探入灰烬中,仔细翻搅、摸索!

冰冷的灰烬从指缝间滑落。

没有。

除了细腻的灰烬,什么都没有。

校尉不死心,又用力晃了晃暖手炉,甚至将灰烬全部倒在矮几上,仔细拨弄检查。

依旧一无所获。

“晦气!”校尉低声骂了一句,将空荡荡的暖手炉随手丢回矮几上,发出“哐当”一声轻响。他不再理会这个无用的物件,转身继续指挥手下搜查其他角落。

屏风外,一首紧盯着这边的杨儒林,看到校尉翻找灰烬却一无所获时,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猛地落回肚子里,后背早己被冷汗浸透!他难以置信地看向角落阴影里垂手肃立的夜鹞,心中翻起惊涛骇浪!是他!一定是他在那电光火石的瞬间,取走了炉中的玉玲珑!这是何等鬼魅的身手?!

殿内的翻查还在继续,粗暴而彻底。但杨儒林的心,却因那枚消失的玉玲珑和夜鹞那神鬼莫测的手段,重新燃起了一丝微弱的希望。

床榻上,杨恩依旧昏迷着,气息微弱。太医们紧张地施针用药。无人注意到,他藏在锦被下的右手食指指尖,极其极其轻微地颤动了一下,仿佛在确认着什么。

而听雨轩外,夜色如墨。

一道比夜色更黑的影子,如同最灵活的夜枭,悄无声息地掠过重重殿宇的飞檐斗拱,避开了所有巡逻的玄甲卫和暗桩的视线,精准地落入了澄瑞宫——三皇子杨堤旭的寝殿范围。

枭,如同真正的影子,融入澄瑞宫庭院最深的黑暗角落。他那双沉寂如同万载寒潭的眼眸,穿透黑暗,牢牢锁定了寝殿内那唯一亮着微弱灯光的窗户。

窗纸上,映着一个高大却动作笨拙的身影,正抱着一个崭新的彩色藤球,对着烛光,发出孩童般满足的傻笑。

枭的目光冰冷而专注,如同最耐心的猎人,等待着猎物露出破绽,或者…那灵光乍现的痴语,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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