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转瞬即逝。
正如格林德沃所言,在一片空旷的广场上,无数的圣徒涌入,见证着这历史性的一刻。
偷偷望向台下黑压压一片的人群,降谷清月心中那一点紧张不自觉地攀升起来。
德林德沃看向降谷清月,有些好笑。
“怎么,紧张了?”
降谷清月是三斤半鸭子,三斤嘴,不服输地回道,“才没有呢!”
伊尔维斯默默拆台,“小姐,你的手松开一点,别把自己抓伤了。”
“伊尔维斯!回去加练!”
一番插科打诨下来,降谷清月本来还有的一丝紧张瞬间消失。
见人来的差不多,格林德沃一马当先,率先踏上了高台。
望着台上有些年迈,但风采依旧的首领。
底下无数的圣徒们似乎忆起了往昔的峥嵘岁月。
欢呼声此起彼伏。
格林德沃优雅的抬起手向下按去,西周瞬间安静下来。
银袍曳过石阶,魔杖叩击在高台之上。
“诸位,可还记得1927年的巴黎?”
格林德沃停顿片刻。
“今夜,请看看这位小姐——”
他优雅的向后转身,降谷清月配合着登上高台。
“我的血脉,纽蒙迦德淬炼的利刃。她将证明,最锋利的诅咒往往以爱为鞘。向圣徒展示,何为‘更伟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向后退去,将舞台留给降谷清月。
降谷清月顺势上前一步。
今日,她特意使用魔力将隐藏的异瞳展示出来。
异色双瞳在璀璨的光线下闪烁——一只如燃烧的蓝焰,一只如凝固的金珀。
降谷清月魔杖轻点咽喉,声音放大,如寒冰与烈火交织。
"圣徒们——"
她的声音骤然扩散,如风暴席卷全场,魔力震荡间,光亮闪烁,映亮每一张脸。
"你们曾追随我父亲的旗帜,见证过旧世界的腐朽——魔法部用官僚的锁链束缚我们,保密法将我们囚禁在阴影之中!他们惧怕力量,惧怕改变,更惧怕——我们!"
降谷清月猛然抬手,一道厉火自指尖迸发,在空中化作咆哮的龙形,盘旋而上,灼热的气浪逼得前排圣徒后退半步。
不少圣徒暗自心惊,心中赞叹。
不愧是首领的血脉,虽然年幼,但己有不俗的实力。
"看看现在的魔法界!纯血家族醉生梦死,麻瓜出身的巫师被排挤成二等公民,而魔法部——"
降谷清月冷笑,语气中带着不屑一顾的高傲。
"他们只会用一纸公文掩盖肮脏的交易!我们被要求沉默,被要求顺从,被要求跪着生存——但今天,我要问你们——"
魔杖重重顿地,地面裂开细密的纹路,黑雾自缝隙升腾,化作无数挣扎的人形,像是被压迫的灵魂。
"我们凭什么接受这样的世界?"
厉火形成的巨龙骤然俯冲,却在触及人群前化作漫天蓝蝶,引来阵阵惊呼。
"我父亲的火炬曾照亮欧洲,而现在——" 降谷清月展开双臂,"我要让它焚尽魔法界!不再躲藏,不再妥协!我们要打破魔法的枷锁,让每一个巫师都能自由地掌握力量,让魔法界的未来——由我们书写!"
降谷清月停顿,异色瞳孔扫过每一张面孔。
"愿意追随我的人——"
魔杖划出炽烈的圆弧,幽蓝色的火盾轰然升起,炽热的温度似乎将周围的空间都扭曲了。
"跨过这道火焰。"
一片寂静。
降谷清月在高台上微笑。
文达·罗齐尔哈哈大笑,第一个毫不犹豫地冲向炽热的火焰,一如当年。
伊尔维斯紧跟其后。
紧接着,第三个,第西个……
人群如潮水般涌来,火光照亮每一双狂热的眼睛。
降谷清月站在烈焰之前,像一面新生的旗帜。
"欢迎来到——革命的开端。"
圣徒们欢呼着,恭敬地呼喊着“少主!”。
魔焰骤然照亮少女与父亲高度相似却又有些差别的面容,正如他们传承的相似却又有些不同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