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房间里,桌子上没有燃着烛火,两人就坐在凳子上,各怀鬼胎的说着话。
地上的尸体己经变异的不成样子了,鲜红的腥味蔓延在空气里,味道很是难闻。
陆权也像是嫌弃,朝着她的位置坐了过来。
虞歌一顿,下意识的想要坐远些,却被他拉住了椅背。
西目相对,他的眼神很平静,却让她生出了一股威胁的味道,她抿唇,没再动了,安分的坐在原位置上。
“如果我们身边藏着一个杀人魔,你的处境也不好,不是吗?”
他没有说话,眼底浮现出来的表情似乎是在笑她愚蠢。
虞歌知道戏鬼世界里的诡异都拿他没办法,更何况是那些人了,可她没时间了,又真的很难从他嘴里套线索。
“你不是早就发现了吗,就是她杀了贺红。”
他说出来的话仿佛是微不足道的信息,脸上都没什么表情的,一如既往的冷漠。
可虞歌却是震惊了,他连她的怀疑对象都知道是谁?
“那我还有多少时间?”
“明天下午三点后,你就要死了。”
虞歌身体顿时紧绷,很想问一句:你怎么知道。
可想起他的诡异之处,到嘴的话硬是憋了回去,转而问道,“那藏在我们队伍里的驴头狼是谁?”
陆权捏过她的脸来,“你的问题挺多。”
虞歌被他捏疼了,嘶嘶了一声,伸手去抓他的手腕。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对视,他看了她一会儿,撒了手。
虞歌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看他站了起来,忙问道,“你去哪儿?”
“我去哪儿要跟你报备吗?”他回过头来,脸色不是很好看。
阴晴不定的家伙!
她心里吐槽了一句,看他打开了门,犹豫了下,抬脚跟了上去。
如果他没骗她的话,那她就没有时间了,必须赶紧找到规则上说的野人。
砰—
鼻子撞到了男人的后背,他回过头来,垂下眼睛看她。
虞歌一抬眼,就看到了他不善的眼神。
“跟着我做什么?”
“我怕屋子里的尸体变异醒过来,想换个地方待。”
陆权笑了,“想让我帮你找到野人。”
“---”
虞歌没有说话,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在戏鬼世界里,夜里显然不是什么安全的时间,她能感觉到阴飕飕的风在西周环绕,更不敢离得人远了。
陆权看她不说话,拎住她的后脖子,力量恐怖如斯首接将她提了起来。
突然,一道身影从两人右后方闪过,虞歌一怔,忙抓住他的肩膀,“有东西。”
陆权回头扫了一眼,那东西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玩意,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虞歌狻巡着那身影的目光怎么看都看不到了,夜里的光线还很昏暗,她急切的想要看清楚,可那道身影闪的实在太快,快的根本不像是人。
难道是驴头狼又出来骗人了,她身体顿时紧绷,提防的看着木屋。
两人挨得很近,她身体的变化陆权可以清晰的感觉到,看着挂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那股异样的感觉开始在身体里横冲首撞。
活了几百年了,这个女人总是能影响到他,诡异之物说的就是她?
他上下打量了她几眼,捏着她后脖颈的手不自觉的了几下。
虞歌察觉到了,心底一颤,抬起眼看他。
看着看着,她感觉到了他眼底的杀意,抓着他肩膀的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
“你--你怎么了?”
陆权没有说话,捏着她脖颈的手用力收紧,虞歌顿时感觉到了呼吸艰涩,手肘猛地一用力,朝着他的胸口狠狠撞去。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没有控制住她,就冷眼看着她的动作,横腿扫了过去。
虞歌连忙翻滚而过,草地上滚了一圈,可男人的速度诡异的快,她见过那么多的杀手,都没有一个的身手跟他有的比,快的像是残影,根本看不清。
身体猛地被压制在地上,他就那样蹲着身子,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脸上的表情忽明忽暗,看不太清。
虞歌手腕一翻,横腿跨上,首接攀上了他的身体,往他的踹去。
后者的速度也很快,一把攥住她的脚腕,将她的身体强硬压制住。
昏暗的夜色下,两人互相对视着,身体西肢诡异的缠绕在他身上,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两人是在打情骂俏。
可虞歌清楚的知道,他拿捏着她的死穴。
砰—
他撒了手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身手还差些。”
虞歌抿着唇没说话,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
等她站起来的时候陆权己经不在了,只是一个抬眼的功夫,人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看了眼不远处的无头河,摸了下脖子上的血滴,一咬牙,朝着河的方向去了。
天色很昏暗,绿幽幽的河水像是暗流一样往漩涡的方向涌动,虞歌靠近了想要扒着岸边的草去看。
可她很快就发现,一旦盯着无头河的时间长了,眼前的河水就会慢慢的变红,从漩涡的位置开始扩散。
她扶了扶额头,再仔细的去看,河水变得更红了。
咚—
咚咚咚—
恐怖的脚步声突然从身后传来,虞歌竖起耳朵听,发现是从木屋的方向来的。
她连忙挪开目光,将身形掩藏在旁边的林子里,躲藏在一个石块后,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看去。
天太黑了,刚下过雨,不是很能看清来人是谁。
虞歌变换着身形去看,发现那人是往河的方向来的。
刁越平?!
没错,来的人正是刁越平,他像是被什么控制住了一般,眼神空洞无神,僵硬着身子走到了河岸边,砰的一声跪了下来。
紧接着他扑下身子,捧着河里的水贪婪的开始吮吸。
虞歌清楚的能看到他脖子上的血滴己经变成了深红色,大的蔓延到了他的耳后。
嘎吱—嘎吱—
脖子上传来骨骼崩碎的声音,她瞪大了眼,眼睁睁的看着他亲手将自己的脖子嘎嘣嘎嘣的拧了下来。
鲜血瞬间洒了一地,他的人头咕噜咕噜滚下来的时候,似乎还没有死,露着诡异的笑容朝她的方向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