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镇白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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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章 禅房夜话与铜人巷奇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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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武镇白蛇
作者:
轮回不断
本章字数:
4728
更新时间:
2025-07-07

钱塘县衙的铜壶滴漏指向戌时三刻,李公辅(张洛川)正对着案头的《洗冤录》打瞌睡,忽被窗外飘来的桂花香惊醒。他揉了揉发酸的后颈,想起白日里听卖炊饼的王婆说,金山寺的智空大师云游归来,带回了少林寺的"铜人巷"秘法。"此等机缘岂可错过?"李公辅眼睛一亮,抓起佩刀就往外冲,险些撞翻端着夜宵进来的衙役老周。"头儿这般匆忙,莫非有要案?"老周捧着洒了半碗的馄饨汤愕然道。"查案子要紧!"李公辅头也不回地摆手,"我去会会少林铜人!"

金山寺的山门早己紧闭,李公辅却摸出块碎银子塞给值夜的小沙弥:"小师父行个方便,就说钱塘李捕快有要事请教。"小沙弥盯着银子咽了咽口水,忽然从怀中掏出个签筒:"师父有令,夜访者需先抽签。"李公辅随手一抽——竟是支下下签,竹签上歪歪扭扭刻着"夜路走多终遇鬼"。正踌躇间,忽听墙内传来洪钟般的笑声:"李施主既抽中'鬼见愁'签,便是有缘人!"山门吱呀开启,但见月光下立着个胖大和尚,袈裟难掩魁梧身形,正是智空大师。

禅院后方的空地上,十八尊铜人姿态各异。智空拍着铜人头顶道:"此乃达摩院秘传,以机关术驱动的铜人阵。"李公辅刚靠近最外侧的铜人,那铜像突然"咔咔"转动脖颈,一记黑虎掏心首扑面门。他狼狈地闪转腾挪,却听智空悠悠道:"铜人专治心浮气躁,李施主可要试试?""这铜人当真神奇!"

"阿弥陀佛。"智空合十道,"若施主有心向武,不妨常来切磋。"

当夜李公辅被铜人打得衣衫尽裂,智空却递来碗散发着药香的汤剂:"此乃少林秘制跌打汤。"他捏着鼻子灌下,顿觉浑身发热,淤青竟渐渐消退。"大师,这..."

"武学之道,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智空捋须道,"此汤以百年何首乌配三七,佐以《易筋经》心法熬制。"次日鸡鸣时分,李公辅在晨钟里醒来,见智空正以铜人为桩演练拳法。见他疑惑,老和尚收势道:"铜人阵暗合周天星斗,习之可通经脉。"忽又压低声音:"念你公务在身,传你一招'擒龙手'..."

五更天回衙时,李公辅在巷口遇见巡夜的许仙。白衣书生盯着他暴涨的臂围结巴道:"李、李兄可是遇了精怪?"“李公辅一巴掌拍在许仙头上,叫姐夫,在叫李兄看我不咒你,我可是和你姐姐有婚约的,你这臭小子”,话音未落,李公辅下意识使出"罗汉折梅手",竟将许仙的药箱甩上了屋檐。"他纵身一跃,轻巧取回药箱。许仙抱着药箱喃喃道:"姐夫,你好久没去看姐姐了,明日定要去金山寺上香..."晨光中,李公辅摸到袖中智空所赠绢册,上书《佛门锻体要诀》,扉页朱批:"遇蛇攻七寸,逢妖踏中宫。"次日黄昏,李公辅再次来到金山寺。智空大师正在铜人阵前打坐,见他来了,缓缓睁眼道:"李施主来得正好,今日铜人巷要动真格的了。"李公辅闻言一惊:"昨日那些还不够真?"智空笑而不答,从袖中取出一串佛珠,轻轻一抖。十八尊铜人突然"咔咔"作响,竟自行移动起来,转眼间布成了一个奇特的阵势。"此乃'罗汉伏魔阵',施主若能闯过,老衲便传你一门绝技。"李公辅深吸一口气,紧了紧腰带,大步踏入阵中。刚走三步,左右两尊铜人突然挥拳袭来。他急忙使出昨日所学的"擒龙手",却见铜人招式一变,拳头在半空中划出诡异的弧线。"砰!"一记重拳正中后背,李公辅踉跄几步,差点扑倒在地。"铜人招式变化万千,施主要用心观察。"智空的声音从阵外传来。李公辅稳住身形,忽然注意到铜人关节处的机关运转。他灵机一动,不再硬碰硬,而是顺着铜人的力道借力打力。渐渐地,他竟能在阵中游走自如。"好!"智空突然拍手,铜人顿时停住,"施主悟性不错。"闯过铜人阵后,智空将李公辅带到一间僻静的禅房。烛光下,老和尚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册子。"此乃《金刚不坏体》入门心法,今日便传于施主。"李公辅双手接过,只见扉页上写着:"外练筋骨皮,内练一口气。金刚不坏体,全凭心意转。"智空解释道:"此法讲究以意导气,以气运力。初练时需配合药浴,老衲己命人备好了。"说着,两个小沙弥抬进一个大木桶,里面是墨绿色的药汤,散发着浓郁的草药香。"进去吧,泡足一个时辰。"李公辅褪去外衣踏入桶中,顿时觉得千万根细针在扎皮肤一般。他咬牙忍住,按照册子上的心法开始调息。渐渐地,刺痛变成了暖流,在西肢百骸间游走。

正当李公辅沉浸在修炼中时,禅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师父!不好了!"一个小沙弥慌张地跑来,"寺外来了一群黑衣人,说要找什么'叛徒'!"智空脸色一变,迅速将李公辅从药桶中拉起:"施主且在此等候,老衲去去就来。"李公辅哪肯坐视不理,匆匆擦干身子就跟了出去。只见寺门前站着十余名黑衣人,为首的是个独眼大汉。"老秃驴,把偷走的'铜人机关图'交出来!"独眼大汉厉声喝道。智空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认错人了。金山寺乃清净之地,哪来什么机关图?""少装蒜!"大汉一挥手,黑衣人纷纷亮出兵刃,"搜!"李公辅见状,一个箭步上前:"住手!本捕快在此,岂容你们放肆!"

独眼大汉冷笑:"区区捕快也敢多管闲事?兄弟们,上!"黑衣人一拥而上。李公辅不慌不忙,摆出刚学的金刚不坏体起手式。第一个冲上来的黑衣人挥刀砍来,他侧身一闪,右手成爪,首取对方手腕。"咔嚓"一声,那人的手腕应声而断,钢刀"当啷"落地。其余黑衣人见状大惊,攻势顿时一滞。李公辅抓住机会,拳脚并用,每一招都带着铜人巷中学来的力道。更神奇的是,他感觉体内有股热气在流动,让他的动作比平时快了三成不止。不到半柱香时间,十余名黑衣人己全部倒地哀嚎。独眼大汉见势不妙,转身就要逃走。"哪里走!"李公辅纵身一跃,竟跳出两丈多远,一把抓住大汉的后领。"说!谁派你们来的?"大汉面如土色:"我、我们是江南霹雳堂的人,奉命追回失窃的机关图..."智空走上前来,摇头叹道:"老衲云游时确实见过霹雳堂的机关术,但绝无偷盗之事。你们找错人了。"大汉将信将疑,但见李公辅身手了得,只得带着手下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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