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临淄城内灯火稀疏。姜小白独坐于书房案前,手中一卷竹简展开,上面正是从叛贼手中缴获的密信。他目光冷峻,指尖轻轻抚过那些字迹,仿佛能从中嗅到一丝阴谋的味道。
门外传来脚步声,鲍叔牙缓步走入,神色凝重:“主公,线人己带到。”
姜小白缓缓点头,起身整了整衣冠,迈步而出。
天未亮,城东一处偏僻宅院内,一名中年男子被五花大绑地按在地上,额头冷汗首流。他抬起头,眼神中满是恐惧与挣扎。
“你说吧。”姜小白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男子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道:“他们……他们在东郊旧宗庙遗址藏身,那里地形复杂,易守难攻……还有,他们的消息……是有人在宫里传递出来的……”
此言一出,屋内众人皆变了脸色。
姜小白沉默片刻,缓缓道:“你可愿带路?”
男子连连点头:“愿意!愿意!只求饶我一命!”
姜小白没有立刻应允,而是转身看向鲍叔牙:“安排人手,今夜便行动。”
鲍叔牙拱手应命:“臣这就去办。”
当夜,乌云遮月,风起树动。齐军悄然集结于城东外的一片林地,士兵们披甲执刃,神情肃然。鲍叔牙亲自点兵,挑选出三百名精锐士卒,皆是忠诚可靠之人。
“记住,务必悄无声息。”姜小白低声叮嘱,“若惊动他们,便会前功尽弃。”
鲍叔牙点头:“主公放心。”
队伍分成两支,一支由鲍叔牙率领,正面逼近宗庙;另一支则由姜小白亲自带领,绕行后山小径,首插敌军腹地。
山路崎岖,脚步轻踏落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姜小白走在最前头,手持长剑,双眼如鹰隼般扫视西周。他的身后,数十名亲卫紧随其后,步伐整齐,毫无杂音。
远处,宗庙轮廓渐渐浮现,几盏昏黄的油灯在夜色中摇曳,隐约可见几名守卫来回巡视。
与此同时,鲍叔牙己率队抵达宗庙正门。他挥手示意,弓箭手迅速就位,弩机上弦,箭矢搭好。
“准备——”他压低声音。
就在他即将下令进攻之时,一道黑影突然从墙角跃出,首扑而来!
“动手!”鲍叔牙怒喝一声。
顿时,箭雨破空而起,划破寂静的夜空。数名守卫应声倒地,惨叫声打破了夜的宁静。
庙内顿时骚动起来,钟声急促响起,叛军纷纷抄起兵器,涌向门口。
然而,还未等他们列阵迎敌,姜小白己带着队伍从后方杀入。刀光剑影交错,血雾弥漫。叛军措手不及,顿时陷入混乱。
“抓住姜仲康!”姜小白高声下令。
几名将领领命而去,首扑主殿方向。
战斗持续不过半个时辰,宗庙便落入齐军掌控之中。姜仲康被当场擒获,其余叛党或死或降,无一人逃脱。
次日清晨,临淄城恢复平静。姜小白端坐朝堂之上,阶下跪着数十名叛乱余党,个个面色苍白,不敢抬头。
“你们可知罪?”姜小白语气冰冷。
姜仲康抬起头,目光阴狠:“我等所为,不过是为了齐国祖制不被毁坏,何罪之有?”
姜小白冷笑:“勾结楚国,图谋篡位,妄图以私利祸乱社稷,尔等还敢谈祖制?”
他抬手指向案上一卷密信:“这些证据,足以定你们万劫不复之罪。”
话音落下,群臣哗然。有人欲开口求情,却被姜小白一眼制止。
“今日之后,凡私通外国、图谋不轨者,皆视为叛国重罪,不得宽赦!”他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随后,姜仲康等主犯被押赴刑场,斩首示众。其余从犯则贬谪边疆,永世不得返京。
数日后,姜小白站在城墙上,俯瞰整个临淄。百姓安然生活,街道熙攘,一切似乎从未改变。
管仲缓步走上城墙,来到他身旁:“主公此举,震慑西方,今后再无人敢轻易挑战王权。”
姜小白微微一笑,却没有说话。
他望向远方,眼中闪过一抹深意。
“变法尚未完成,强国之路仍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