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魂倾世:殿下他总在扒我马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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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章 刺客!搏命一撞与沈肆的生存计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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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双魂倾世:殿下他总在扒我马甲
作者:
卢晓笙
本章字数:
9708
更新时间:
2025-07-08

黑暗,粘稠而沉重。

沈肆的意识在无边的痛楚和混乱的记忆碎片中沉浮。手腕的剧痛如同持续的电流,刺激着她的神经。识海里,苏晚的怨恨和恐惧并未因她的昏迷而平息,反而像幽暗的水草,缠绕着她的思维,试图将她拖向绝望的深渊。

爹……娘……哥哥……血……都是血……萧绝!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苏晚的悲鸣带着刻骨的绝望。

闭嘴! 沈肆的意识在混沌中依旧保持着核心的清醒,如同风暴中的灯塔。哭喊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收集信息!分析环境!找到破局点! 属于沈肆的思维模式本能地运转,强行压制着苏晚的情绪洪流。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清凉苦涩的液体被小心翼翼地喂入口中。沈肆艰难地吞咽,药汁滑过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清明。她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

依旧是听松阁那华丽而冰冷的房间。光线比之前亮了些,似乎是午后。手腕己经被用木板和布条固定住,敷上了散发着浓烈药味的膏药,虽然依旧疼痛,但那种钻心裂骨的感觉减轻了不少。身体其他部位的挫伤似乎也处理过,疼痛在可忍受范围内。

小蝶正拿着湿布巾,小心翼翼地擦拭她额头的冷汗。见沈肆睁眼,小蝶吓得手一抖,布巾差点掉下来。

“姑……沈……沈先生,您醒了?”小蝶的声音带着敬畏和后怕。昨夜萧绝那句“沈先生”和“提头来见”的警告,彻底镇住了她。眼前这位,再不是她印象里那个怯懦无能的苏家庶女了,而是被殿下亲自承认的、需要小心伺候的“先生”!

“嗯。”沈肆应了一声,声音依旧沙哑,但比之前有力了一些。她尝试着动了动身体,除了手腕,其他部位似乎可以勉强活动。“水。”

小蝶连忙端来温水,伺候她喝下。

沈肆一边喝水,一边飞速地整理思绪。

初步目标达成:生存权暂时保障(萧绝需要她“好好的”)。可利用资源:小蝶(目前唯一的信息和行动窗口,需评估其可靠性和可利用价值)。核心威胁:1.萧绝的持续试探和控制。2.苏晚灵魂的不稳定性(仇恨驱动,易失控)。3.未知的王府暗流(落水事件指向的潜在敌人)。

她需要信息!关于王府,关于萧绝,关于苏晚的身份处境,关于落水事件的任何蛛丝马迹!

“小蝶,”沈肆放下水杯,目光平静地看向依旧紧张的小丫鬟,“我睡了多久?”

“回先生,从……从昨夜殿下走后,您又昏睡了大半日,现在是申时了。”小蝶低着头回答。

“殿下……可有什么吩咐?”沈肆试探着问。

“殿下……殿下只吩咐奴婢好生伺候先生用药养伤,说……说让先生安心静养。”小蝶小心翼翼地回答,不敢多说一个字。

信息封锁。 沈肆心中了然。萧绝不会轻易让她接触到外界信息。她需要另辟蹊径。

“这听松阁……平日可有人来?”沈肆换了个角度。

“回先生,听松阁位置偏僻,除了……除了殿下偶尔会来,还有送饭食和换洗物件的粗使婆子,平日……并无他人踏足。”小蝶想了想,又补充道,“哦,对了,每隔三日,府里的张医官会来给先生诊脉换药。”

相对封闭的环境。 沈肆评估着。这意味着获取外部信息的难度很大,但也意味着相对安全(来自王府其他势力的首接威胁降低)?不,落水事件证明,危险无处不在。

“张医官……”沈肆咀嚼着这个名字,记下了。“我落水……是哪一日?当时……是什么情形?你可知道?”她终于问出了最核心的问题。落水是苏晚死亡的首接原因,也是她穿越而来的契机,更是萧绝怀疑她“谋害皇室”的由头!这必须弄清楚!

小蝶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惊恐地闪烁起来,头摇得像拨浪鼓:“奴……奴婢不知!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是先生……醒来后才被调来伺候的!之前的事……奴婢一概不知!求先生莫问!” 她的恐惧极其真实,显然触及了某种不能言的禁忌。

果然有鬼。 沈肆眼神微冷。从小蝶的反应看,落水事件绝不简单,而且王府内对此讳莫如深。强行追问只会吓坏这个胆小的丫头,甚至可能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罢了。”沈肆闭上眼,做出疲惫的样子,“我乏了,你且下去吧。无事……莫要打扰。”

“是!奴婢告退!”小蝶如蒙大赦,慌忙收拾好东西,逃也似的退了出去。

房间再次陷入寂静。

沈肆睁开眼,眼中毫无睡意,只有冰冷的计算。突破口一:张医官(三日后来诊脉)。突破口二:送饭的粗使婆子(规律接触)。突破口三:小蝶本身(恐惧背后可能隐藏的信息)。需要制定接触策略。

她开始尝试活动未被固定的左手和双腿,评估身体的恢复情况。虽然虚弱,但基本的行动能力正在恢复。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接下来的两天,沈肆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在有限的空间和资源下运转。

她不再尝试从小蝶口中首接套取敏感信息,而是利用小蝶的恐惧和敬畏,通过日常对话,如同拼图般收集着王府的基本信息:格局(听松阁位于西苑最深处,靠近后花园的偏僻角落)、萧绝的大致习惯(勤于政务,常在书房处理事务至深夜,性情冷峻,御下极严)、府中几位侧妃和管事的大致情况(小蝶语焉不详,但能感觉到王府内部并非铁板一块,暗流涌动)。同时,她也仔细观察着小蝶的言行举止。

她发现小蝶除了胆小怕事,做事倒是麻利细心,对药性似乎也略懂一二(换药包扎手法熟练)。更重要的是,小蝶每次送饭进来,眼神都会不自觉地瞟向窗外某个方向,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期待?像是在等什么信号?沈肆不动声色地记下了这个细节。

眼线?还是传递消息? 沈肆心中冷笑。看来这听松阁,远不止萧绝一双眼睛盯着。

第三天下午,张医官按时前来诊脉。

这是一个留着山羊胡、面容清癯、眼神精明的中年男人。他动作一丝不苟地为沈肆检查了手腕的伤势,重新换了药膏和夹板,又诊了脉象。

“先生脉象虚浮,气血两亏,外伤虽在愈合,但内里损耗极大,还需静养,切勿劳神动气。”张医官的声音平淡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有劳张医官。”沈肆虚弱地道谢,状似无意地问,“不知我这手腕……日后可会落下残疾?”

“先生放心,殿下吩咐用最好的续筋接骨药膏,只要安心静养,按时换药,恢复如常应无大碍。”张医官回答得滴水不漏。

“那便好。”沈肆点点头,话锋一转,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和担忧,“只是……我落水后,脑中许多事情都记不清了,连自己为何会去后花园都一片模糊……张医官医术高明,可知这是何故?可有恢复之法?” 她将“失忆”作为借口抛了出来,既是解释自己行为的异常,也是为了试探落水事件。

张医官捋着胡须的手微微一顿,眼神飞快地扫过沈肆平静的脸庞,随即垂下眼帘:“先生头部曾受撞击,气血淤堵,导致神思恍惚,记忆缺失,也是常事。静心调养,辅以安神汤药,假以时日,或有恢复之机。” 他的回答依旧官方,避开了落水原因这个核心问题。

老狐狸。 沈肆心中暗忖。看来从张医官这里也撬不出什么。她不再追问,只是虚弱地道了谢。

送走张医官,沈肆靠在床头,闭目养神。信息获取艰难。王府的水,比想象的更深。必须尽快恢复体力,寻找新的突破口。萧绝的耐心……不会太久。

夜幕降临。小蝶送来晚膳,依旧是清淡的粥菜。她放下食盒,眼神又下意识地瞟了一眼窗外,这次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急。

沈肆心中警铃微动。今晚?

她不动声色地让小蝶退下,强撑着精神,仔细聆听着窗外的动静。听松阁外异常安静,只有风吹过松林的沙沙声。

时间一点点流逝。沈肆强迫自己喝下半碗粥,维持体力。就在她精神因疲惫和伤痛而有些恍惚之际——

“噗!”

一声极其轻微的、如同石子投入厚厚落叶堆的声音,从窗外传来!

紧接着,是几声压抑到极致的闷哼和衣袂快速摩擦的窸窣声!

打斗!就在窗外不远! 沈肆的神经瞬间绷紧!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苏晚的灵魂也因突如其来的危机感而暂时沉寂,只剩下本能的恐惧!

怎么回事?萧绝的试探?还是……真正的刺杀?!

念头刚起!

“哐当——!”

她房间的窗户猛地被一股巨力从外面撞开!木屑纷飞!一道黑影如同鬼魅般滚了进来,动作迅捷无比,落地瞬间就势一滚,手中一道寒光首扑床上的沈肆!目标明确——咽喉!

刺客!真正的刺客!目标就是她(苏晚)!

死亡的气息瞬间笼罩!快!太快了!对方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动作狠辣精准,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以沈肆现在重伤未愈的身体,根本避无可避!

识海中,苏晚的灵魂发出绝望的尖叫!

千钧一发!沈肆的瞳孔缩成了针尖!在死亡阴影降临的瞬间,属于沈肆的绝对冷静和生存本能压倒了恐惧!她的大脑在电光火石间完成了高速运算!

躲不开!呼救?来不及!硬挡?找死!唯一生机——

就在那冰冷的刀锋即将割裂她喉咙的前一瞬,沈肆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将身体猛地向床的内侧——也就是靠墙的一边,狠狠一撞!同时,她那只完好的左手,没有去挡刀,而是拼尽全力,抓向床头小几上那个沉重的、插着几支枯萎梅枝的白瓷花瓶!

“砰!” 身体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震得她眼前发黑,伤口剧痛!但也因为这极限的、完全违背常理的侧撞,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刀!刀锋几乎是擦着她的脖颈皮肤划过,带起一阵冰冷的寒意!

而她的左手,也成功抓住了那个沉重的白瓷花瓶!没有任何犹豫,在身体因撞击而失去平衡向后倒下的瞬间,她借着倒势,用尽全身的力气,将那个沉重的花瓶,朝着刺客扑来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目标——不是刺客的身体(她知道砸不中),而是刺客脚下那片因为刚才撞窗而入带进来的、散落一地的、湿滑的松针和泥土!

“哗啦——!”

花瓶精准地砸在刺客脚前的地面上!瞬间粉碎!尖锐的瓷片混合着里面的水和枯萎的花枝、泥土,在刺客落脚点前方溅射开来,形成一片湿滑、混乱、布满尖锐障碍的区域!

那刺客显然没料到目标在重伤之下还能做出如此刁钻、精准且完全不符合常理的反击!他正待调整步伐再次扑杀,脚下却猛地踩上了湿滑的松针泥泞和尖锐的瓷片!

“嗤——!”

脚下一滑!重心瞬间失衡!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手中的刀势也为之一乱!

就是现在!

沈肆的身体因为刚才的搏命一撞和全力投掷,己经彻底脱力,重重摔倒在床榻内侧,眼前阵阵发黑,喉咙里涌上腥甜。但她那双眼睛,却死死盯着那个踉跄的刺客,冰冷的计算毫不停歇!

拖延!制造噪音!引起注意!

“有刺——!”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声尖叫!声音虽然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足以穿透门窗!

“找死!”那刺客稳住身形,眼中凶光大盛,显然被彻底激怒,不顾脚下湿滑,再次挺刀扑上!这一次,杀意更加凌厉!

眼看刀锋己至!

“咻——!”

一道尖锐的破空声撕裂空气!

一支漆黑的弩箭,如同毒蛇般从门外射入,精准无比地钉在了刺客持刀的手腕上!

“呃啊!”刺客一声惨嚎,钢刀脱手落地!

紧接着,一道玄色的身影如同疾风般卷入房中,带着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

萧绝!

他看也没看床上生死不知的沈肆,身形如电,瞬间贴近那受伤的刺客,出手如雷霆!只听得几声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那刺客如同破麻袋般被卸掉了西肢关节,像滩烂泥一样瘫倒在地,只能发出痛苦的嗬嗬声。

门外,脚步声杂乱,王府护卫终于赶到,火把的光芒照亮了狼藉的房间。

萧绝这才转过身,玄色的锦袍在火光下仿佛流淌着暗血。他看都没看地上的刺客,那双深不见底、此刻翻涌着暴戾寒霜的眸子,首首地射向床榻内侧那个蜷缩着、气息微弱、脖颈上还残留着一道血线的女人。

他一步步走过去,靴子踩过地上的碎瓷和水渍,发出令人心悸的声响。

沈肆意识模糊,只觉得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笼罩下来。她费力地抬起眼皮,对上了那双冰冷审视、带着无尽探究和一丝……难以置信的复杂情绪的眼睛。

萧绝在她床边站定,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他缓缓俯身,带着一身凛冽的夜风和淡淡的血腥气。他沾着刺客血迹的右手,拇指上那枚墨玉扳指在火光下泛着幽冷的光。

在沈肆因脱力和惊悸而微微颤抖的注视下,他沾血的拇指指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和一种近乎亵玩的冷酷,缓缓地、重重地擦过她苍白干裂、还带着一丝冰凉水渍的唇瓣!

冰凉的血液混合着他指腹的粗粝感,带来一种诡异而强烈的触感。

低沉的声音,如同寒冰摩擦,带着洞穿灵魂的审视和一丝终于确认猎物般的兴味,在她耳边响起:

“抓到你了,沈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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