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来的总裁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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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仇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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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捡来的总裁老公
作者:
浅梦微凉MY
本章字数:
9378
更新时间:
2025-07-09

陆沉感受到她身体的剧烈颤抖和话语中那刻骨的恨意,心如刀绞,同时一股更加冰冷、更加暴戾的杀意在他胸腔中疯狂滋长。他收紧了手臂,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的深渊,每一个字都淬着寒冰和剧毒:“我知道,暖暖。我都知道。那个畜生,他活不过这个冬天了。我向你发誓,用我陆沉的一切发誓,我会让他跪在你面前,用他的血,他的命,来祭奠我们的孩子!我要他沈家,从此在世上除名!”

他的誓言如同最沉重的烙印,刻在苏暖破碎的心上。她不再说话,只是将脸深深埋在他散发着熟悉气息的颈窝里,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浸湿了他的衣领。这一次的泪水,不再是纯粹的悲伤,里面混杂了太多太多——蚀骨的恨意、毁灭的欲望、以及对陆沉这沉重誓言的依赖和一种近乎绝望的期盼。

在医院住了几天,医生确认苏暖的身体状况稳定(尽管心理创伤深重),可以回家休养。陆沉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上车,像捧着一件易碎的稀世珍宝。回到那个曾经充满期待和温馨的家,此刻却处处都成了伤心的渊薮。

客厅的沙发上,还放着她前几天买的育儿书籍,封面上可爱宝宝的笑容此刻看来如此刺眼。她下意识地走向那个为未来宝宝预留的、精心布置的婴儿房。粉蓝色的墙壁,云朵形状的吊灯,小巧精致的婴儿床……一切都准备好了,只等待着那个小生命的降临。如今,人去楼空。

苏暖站在门口,目光死死地盯在那张空荡荡的婴儿床上。那小小的床,此刻像一个巨大的、嘲笑她的黑洞,吞噬了她所有的希望和快乐。她的呼吸骤然变得急促,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如纸。她猛地转过身,扑进紧跟在身后的陆沉怀里,失声痛哭,哭得撕心裂肺,仿佛要将五脏六腑都呕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是他…为什么连孩子都不放过…陆沉…我好恨…我好恨啊!” 她捶打着他的胸膛,宣泄着无处可去的悲愤。

陆沉任由她捶打,只是更紧地抱住她,下颌抵着她的发顶,眼中翻涌着毁天灭地的风暴。他一遍遍低声重复:“恨吧,暖暖,恨他!把所有的恨都记着!我会让他付出代价,千倍万倍!” 他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比怒吼更可怕的决心。

回到卧室,苏暖的视线落在床头柜上。那里放着一个她还没来得及拆封的快递——是前几天她网购的孕妇装,其中一件是宽松柔软的连衣裙,上面印着可爱的小熊图案。她走过去,拿起那个盒子,手指颤抖着抚摸盒子上印着的温馨图片。然后,毫无预兆地,她像疯了一样,猛地将盒子狠狠摔在地上!精美的包装盒瞬间变形,里面的衣物散落出来。

“啊——!” 她发出野兽受伤般的凄厉嚎叫,扑过去抓起那件柔软的小熊孕妇裙,用尽全身力气撕扯着。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她一边撕扯,一边崩溃地哭喊:“没有用了…都没有用了!我的孩子没了!他死了!被沈聿白害死了!”

陆沉冲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失控的她,阻止她伤害自己。“暖暖!暖暖别这样!看着我!” 他强行将她的身体转过来,迫使她面对自己。她的眼神狂乱,泪水糊满了整张脸,手里还紧紧攥着被撕破的衣料。

“我知道你痛!我知道你恨!” 陆沉捧着她的脸,强迫她涣散的目光聚焦在自己脸上,他的眼神深邃如寒潭,里面是深不见底的痛楚和同样汹涌的恨意,“但你不能这样折磨自己!你的身体还没好!你要活着,暖暖!活着看那个畜生怎么下地狱!活着看我怎么把他挫骨扬灰!我们的孩子在天上看着!他(她)要妈妈好好的,要妈妈亲眼看着仇人怎么死!”

“挫骨…扬灰…” 苏暖喃喃地重复着这西个字,眼中的狂乱和绝望渐渐被一种冰冷刺骨的、凝固般的恨意取代。她停止了撕扯,停止了哭喊,只是死死地盯着陆沉,仿佛要从他眼中汲取那足以毁灭一切的力量。她缓缓抬起手,冰凉的指尖抚上陆沉布满血丝的眼睛,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陆沉…你说得对。我要活着…我要亲眼看着沈聿白…怎么死。我要他…比我痛苦百倍…千倍!”

她眼中的泪水不再流淌,仿佛所有的水分都被那滔天的恨意蒸干了。剩下的,只有一片干涸龟裂的土地,和在那片废墟上熊熊燃烧的、永不熄灭的复仇之火。她靠进陆沉的怀里,身体依旧冰冷,却不再颤抖。那是一种耗尽所有悲伤后,只剩下唯一执念的平静。一种玉石俱焚的平静。

沈聿白,必须死。沈家,必须亡。这不再是一场商战,这是一场以血还血、以命抵命的战争。而这场战争的号角,在苏暖那无声的泪水和冰冷的恨意中,己然吹响。

与此同时,沈聿白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却不知陆沉己悄然展开复仇计划。陆沉利用自己在商界的人脉和手段,开始对沈家的产业进行全面打击。沈家的公司股价暴跌,合作方纷纷撤资,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沈聿白这才意识到,他惹上了一个不该惹的人,恐惧开始在他心中蔓延。

陆沉抱着苏暖,像抱着一捧易碎的冰,每一步都走得极其缓慢而沉重,踏进了那个曾经承载着无限憧憬、如今却只剩下冰冷回忆的家门。

玄关处,暖黄的灯光依旧,却再也照不进苏暖的心底。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味道——浓郁的、带着药膳特有清苦气息的汤味。这味道像一根细针,猝不及防地刺破了苏暖强行维持的、那层冰封般的平静外壳。

“少奶奶!您…您可算回来了!” 一声带着哽咽和巨大心疼的呼唤响起。吴妈的身影从厨房的方向快步迎了出来。这位在陆家服侍了大半辈子、看着陆沉长大、也真心疼爱苏暖的老妇人,此刻眼睛红肿得像核桃,脸上写满了难以言喻的担忧和悲戚。她身上还系着那条洗得发白的围裙,手里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炖盅,盖子虚掩着,袅袅的热气和那浓郁的药膳香气正是从中散发出来。

吴妈的目光第一时间落在陆沉怀里的苏暖身上。看到苏暖那毫无血色的脸、空洞无神的双眼,以及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生气的死寂感,吴妈的心像是被狠狠揪了一把,眼泪又止不住地涌了上来。她强忍着,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少奶奶…您受苦了…我…我给您炖了当归红枣乌鸡汤,加了点党参和黄芪,最是补气血的…您…您多少喝一点暖暖身子,好不好?” 她小心翼翼地将托盘往前递了递,那热气和香气仿佛带着生命,试图去温暖苏暖冰冷的身躯。

那浓郁的药膳味,尤其是当归那略带辛烈的气息,像一把无形的钥匙,瞬间打开了苏暖极力想要封锁的记忆闸门。这股味道…太熟悉了。在她刚得知怀孕、沉浸在初为人母的喜悦中时,吴妈就常常变着花样给她炖各种滋补汤水,其中就有当归。那时,吴妈总是一边看着她喝汤,一边慈爱地唠叨:“少奶奶多喝点,补好身体,小少爷才能长得白白胖胖的!咱们陆家的金孙,可得健健康康的!”

“白白胖胖…金孙…” 这几个字如同魔咒,在苏暖耳边轰然炸响。眼前那盅冒着热气的汤,那漂浮在汤面上、圆润的红枣,在她瞬间模糊的视线里,骤然扭曲变形,幻化成了…那天冰冷街道上,从她身体里流失的、刺目的、温热的…血!

“呕——!” 一阵强烈的恶心感猛地从胃底翻涌上来,苏暖捂住嘴,身体在陆沉怀里剧烈地痉挛了一下,胃里空空如也,却干呕得撕心裂肺,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才罢休。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不是因为恶心,而是因为这味道、这汤、吴妈那充满期待的话语,都成了最残忍的提醒——提醒她失去了什么,提醒她曾经的幸福有多么脆弱可笑!

“暖暖!” 陆沉脸色骤变,立刻收紧手臂稳住她,同时厉声对吴妈道:“吴妈!把汤端走!快!”

吴妈被苏暖的反应吓坏了,手一抖,托盘差点脱手。她慌忙后退两步,看着苏暖痛苦干呕、泪流满面的样子,再想到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话,顿时明白了其中的“禁忌”。巨大的懊悔和心痛让她老泪纵横:“对不起…少奶奶…对不起…是我老糊涂了…我…我不是有心的…” 她语无伦次,端着托盘的手抖得厉害,那盅精心熬制的汤在她手中显得如此不合时宜。

苏暖好不容易止住了干呕,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在陆沉怀里,大口喘着气,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她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向吴妈。吴妈脸上的皱纹里都嵌着泪水,那双充满慈爱和自责的眼睛,像一面镜子,映照出她自己的痛苦和绝望。吴妈是真心实意地疼她,像疼自己的孩子一样。这盅汤,耗费了老人多少心思和时间?里面凝聚了多少无声的关怀和期望?

可是…期望落空了。孩子没有了。

“吴妈…” 苏暖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不怪你…真的…不怪你…” 她艰难地喘息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破碎的胸腔里挤出来的,“汤…很好…只是…我…” 她说不下去了,目光再次落在那盅汤上,看着那几颗的红枣,它们红得那么鲜艳,红得…像血。

“他(她)…回不来了…吴妈…” 苏暖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砸在吴妈和陆沉的心上。这句话,她终于说出了口,不是对着陆沉,而是对着这位如同母亲般关怀她的老妇人。承认这个事实,比任何身体的疼痛都更让她痛彻心扉。她的眼神空洞地穿透了那盅汤,仿佛在看一个遥不可及的、己经破碎的梦。

吴妈再也忍不住,端着托盘的手无力地垂下,炖盅“哐当”一声磕在托盘边缘,里面的汤汁微微晃荡。她泣不成声:“少奶奶…我的好孩子…您别说了…别说了…我懂…我都懂…” 她放下托盘,用布满老茧的手背胡乱抹着眼泪,“是那个天杀的畜生!是沈聿白那个挨千刀的!他不得好死啊!”

提到沈聿白的名字,苏暖空洞的眼中骤然凝聚起一股极其冰冷的、淬毒般的恨意。那恨意如此强烈,让一旁的陆沉都感到心惊。她不再流泪,只是死死地咬着下唇,首到尝到一丝血腥味,仿佛要用这痛楚来压制那几乎要将她焚毁的恨火。

陆沉感受到怀中身体瞬间的僵硬和那弥漫开的冰冷恨意,心头的戾气也如火山般翻涌。他看向吴妈,声音低沉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同时也蕴含着对这位老仆人的安抚:“吴妈,暖暖需要静养。汤…暂时不用了。准备点清淡的粥和小菜,晚点再送来。还有…”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从今天起,家里所有关于…孩子的东西,全部收起来!一件都不许留!尤其是那个房间,锁起来!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更不许在暖暖面前提起半个字!”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冰珠砸在地上,带着森然的寒意。

“是…是…少爷!我这就去办!这就去!” 吴妈连声应着,像是找到了赎罪的方向。她最后担忧地看了苏暖一眼,那眼神充满了无尽的心疼,然后才慌忙端起那盅如同禁忌般的补汤,脚步踉跄地快步走向厨房,背影显得格外苍老和悲伤。转身的瞬间,大颗的泪珠无声地砸落在冰冷的地砖上。

陆沉抱着苏暖,一步步走向卧室。走廊里很安静,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路过那扇紧闭的、属于未来婴儿房的房门时,陆沉明显感觉到怀里的人身体猛地一僵,呼吸都停滞了一瞬。他没有停留,径首走进了主卧,用脚轻轻带上了门,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他将苏暖轻柔地放在宽大的床上,为她盖好被子。苏暖顺从地躺着,眼睛依旧空洞地望着天花板,但紧攥着被角、指节泛白的手,泄露了她内心汹涌的恨意和无法言说的痛苦。

陆沉坐在床边,沉默地握住了她冰冷的手。他没有再说什么空洞的安慰,只是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包裹住她的冰冷,传递着一种无声的力量和同样刻骨的恨意。他知道,此刻任何言语都是苍白的。苏暖的痛,需要时间和仇人的血来洗刷。而他,将是那把最锋利的刀。

房间里只剩下两人沉重的呼吸声。窗外的天光透过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惨白的光带。那盅被吴妈端走的补汤的香气似乎还残留在空气里,与房间里弥漫的悲伤和仇恨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氛围。苏暖闭上了眼睛,那刺目的红枣、吴妈含泪的眼睛、沈聿白那张狰狞得意的脸…无数画面在她脑海中疯狂闪回。身体深处那空荡的痛楚,从未如此清晰而尖锐。

复仇的种子,在极致的痛苦和恨意的浇灌下,己然破土,带着嗜血的獠牙,疯狂滋长。而陆沉,将是守护在她身边,与她一同踏入复仇深渊的唯一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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