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澜小筑，晨光透过玉窗洒落进屋内。
江夜坐在榻上，膝盖盖着被褥，双手虚按在小腹丹田处，气息微沉。
自从那日被敖武辰击飞之后，他整整躺了三天。
敖青璃守了三夜，一夜未眠。
如今虽然醒了，但体内灵息依旧紊乱，仿佛有什么被惊扰的东西仍在躁动不休。
“深吸气……不要用力，让灵息自然转动。”
耳边传来敖青璃低柔的声音。
江夜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今天穿着一件紧身训练服，腰线极其流畅，外披一层淡金色龙纹长袍未系腰带，走动时敞开一侧，隐隐露出紧实雪白的大腿线条，配合那贴身高靴，每一步都像走在战场，也像走在江夜心头。
“你这身……你是来治伤的，还是来惹火的？”
敖青璃没搭理他，蹲下身子，伸手轻搭在他手背上：
“我帮你调息，不然你血脉再震一次就真裂脉了。”
江夜被她这姿势晃了眼。
她蹲在榻前，一手覆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撑着膝，腰线勾得妖精一样，眼前那道衣襟若隐若现，江夜差点走火入魔。
“我说青璃，你别这么……贴啊。”
“你要是能自己引动灵息，我就不贴。”
“……你就不能换个姿势？”
“可以。”敖青璃抬头，声音一如既往平淡，“但你那样会更贴。”
江夜默默闭眼：“我修的是龙族功法，不是魔功。”
“现在静气。”
江夜咬咬牙，开始按照她所教的“吐纳控息法”运转体内灵流。
这段时间里，他第一次真切地体会到“体修”和“灵修”的区别：
他不是没有天赋，而是……祖龙血脉太重，压制了他所有的外修流速。
就像他体内有一头龙，别人一勺汤，他是一锅炖得还没熟的龙骨头汤，想喝，烫嘴。
“你再试试运转灵息。”敖青璃提醒。
江夜咬牙尝试，体内突然一震！
“轰——”
气海深处传来一声轻微“龙吟”，虚幻、低沉，却真实存在。
一股淡淡的金色气旋，在他脊背位置悄然成形。
敖青璃眼中微微一亮：“成功了。”
江夜虚汗首冒，整个人都瘫倒回榻上。
“我这成功一次……跟挖了自己五脏一样难受。”
敖青璃轻轻将他额前汗拭去，忽然道：
“你知道你为什么能运出来吗？”
“祖龙认可我了？”
“因为你想强。”
江夜一愣。
“之前你只是想保护父亲留下的血脉，想不被打。”
“现在你是想赢。”
“祖龙血脉不是被动躲避的血，它会回应那些——主动战斗的意志。”
江夜喃喃：“我不是为了打赢他们才练。”
“我是为了以后……有人骂你时，我能替你出剑。”
敖青璃怔了怔，轻笑一声，声音比阳光还轻：
“……你早点这么说，我也不会防着你这么久。”
江夜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你以前真是防着我？那我这段时间岂不是一首在做单向擦边？”
她起身，收起掌心灵息：“现在不是了。”
“从今天起，我允许你——合理冲撞。”
江夜：“你这是撩我还是约我？”
敖青璃：“你可以试试。”
江夜：“我怕我试了你就打我。”
“那你只能更强，强到我打不过你。”
……
东澜小筑，后院灵泉旁。
江夜盘坐在灵气汇聚之处，周身浮动着淡淡金芒，背后隐约可见一条模糊虚影——龙形未成，但己初显气骨。
敖青璃站在一旁，抱剑倚树，目光始终未离他身上。
“呼——”
江夜吐出一口浊气，睁眼时额头细汗未干，但眼神比以往更清明。
“好像……能稳一点了。”
敖青璃点头：“你的灵骨初步适应了血脉强度，再修炼几天，就能进入‘灵骨炼体’的第一阶段。”
江夜活动了下手臂，筋骨轻响。
“说真的，我现在整个人都像被拆过一遍又装回来了。”
“你以前修的是‘表皮力量’，而血脉修行从‘骨’开始洗。”
“所以痛，是正常的。”
江夜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淡金色气纹依稀浮现，隐隐有细小龙鳞状光纹在指节游走。
“这些……真的是我的东西？”
“你继承下来的。”敖青璃缓声道。
“它们不会消失，但你若不用，它们永远不会帮你。”
“血脉不是宠物，是剑。”
江夜点点头，忽然话锋一转：
“你一首站我旁边不累？怎么今天不坐着？”
敖青璃瞥了他一眼：“你想让我坐哪？”
“随便，比如……我旁边这块石墩。”
敖青璃却抬手，解开披在肩上的薄外袍，转身坐在泉边台阶上。
她今天穿得比前几日更随意——一身贴身轻甲式内衣，浅金色布料勾勒出惊人曲线，腰肢细如蛇刃，腿部包裹着绷带似的紧身布条，露出的肌肤线条流畅，尤其是那双交叠的长腿，几乎要把江夜的视线带歪。
“……你是来训练的，还是来试探我意志的？”
“我练得比你狠。”她淡淡回道。
“你知道你现在这打扮对我这种修心不稳的新手很危险吗？”
敖青璃撑着下巴，歪头看他：“你不敢看？”
江夜猛地转头：“我怕你说我心猿意马！”
“那你别看我，看泉水。”
“泉水没你美。”
“你是想练骨，还是练胆？”
“我练的是——反射神经。”
敖青璃起身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靠得很近。
“你刚才灵息浮动不稳，是因为呼吸太重。”
“我替你调一下。”
她伸手搭在他后背，掌心传来阵阵清凉灵意。
江夜全身一僵：“你这么贴……不合适吧？”
“我在教你‘灵息导脉’。”
“你这导脉方式……是贴着练的吗？”
敖青璃凑近耳边，轻声一笑：“你不是想试试冲破极限吗？”
“那你就别怕贴近火源。”
江夜喉结滚动：“我怕火源爆炸。”
“那你控制好它。”
她贴得更近了。
江夜脸通红：“你再靠近，我感觉不是祖龙血脉觉醒，而是男人本能先觉醒。”
修炼未果，心跳暴涨。
江夜倒在地上，彻底放弃了挣扎：“我悟了，修炼比战斗危险。”
敖青璃站起身，拍拍他脸：“你现在不行，记住你今天的体会。”
“想要接触我更多，就要先……压得住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