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转行后我靠演技爆红了
偶像转行后我靠演技爆红了
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偶像转行后我靠演技爆红了 > 第60章 田园

第60章 田园

加入书架
书名:
偶像转行后我靠演技爆红了
作者:
lab
本章字数:
10016
更新时间:
2025-07-09

青林剧团后院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在身后轻轻合拢,将排练厅隐约的锣鼓点与念白声隔绝。

从车上下来,顾屿望了望西周,深吸一口气。南方水乡特有的空气涌入肺腑,混杂着新翻泥土的微腥、青草汁液的清冽,还有远处袅袅炊烟带来的柴火气息。他肩上老张特制的护具贴合地固定着伤处,既提供支撑又不显笨拙。一辆印着《归园匠心》竹编LOGO的商务车停在村口石板路边,车门拉开,苏蔓那张永远洋溢着热情与干练的脸探了出来。

“顾老师!可算把你盼来了!”苏蔓几步跳下车,草帽下的笑容比江南三月的阳光还明媚,“快看看,这地儿养不养人?”她自然地伸出手,虚扶了一下顾屿完好的左臂。

“苏总监,叨扰了。”顾屿微笑颔首。

录制地是典型的江南水乡古村。白墙黛瓦枕河而建,石拱小桥倒映在碧波之上,岸边垂柳抽出嫩黄的新芽,随风轻摆。节目组的“匠心小院”坐落在村口开阔处,院墙爬满了青藤,古朴的木门敞开着。院内格局开阔:左边堆放着成捆翠绿的竹篾、几大块深褐色的陶泥,以及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木工工具;右边是垒得整齐的柴火垛和一个用红砖砌成的传统土灶,灶膛口还残留着昨夜篝火的灰烬;最引人注目的是院角一棵老樟树下,拴着一头毛色油亮、体型健硕的老黄牛,它正悠闲地甩着尾巴,发出低沉的“哞”声,巨大的牛眼温顺地瞅着新来的客人。空气里,柴火饭的余香、草木的清新、泥土的微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牛粪气息奇妙地混合着,构成了一幅鲜活生动的田园画卷。

“什么叨扰,是我们全体盼着你来!”苏蔓拍拍他完好的肩膀,引他进院,“来,认识一下你的‘战友’们!”

院子里,几位常驻嘉宾闻声聚拢过来。

“哎哟!小顾!可算把你盼来了!”率先开口的是老黄(黄志忠),圆圆的脸上堆满和善的笑容,像个弥勒佛,他围着一条沾着面粉的围裙,手里还拿着擀面杖,“伤养得怎么样?老黄我今天特意炖了莲藕筒骨汤,加了当归黄芪,给你好好补补筋骨!”他洪亮的声音带着暖意。

“顾屿哥!”阳光帅气的小鹿(鹿晗)眼睛亮晶晶地冲过来,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活力,“《惊雷无声》我刷了三遍!太牛了!真的!尤其是雨夜那场戏,看得我……”他做了个夸张的捂心脏倒地的动作,惹得众人发笑,“后来看花絮才知道你带伤拍的,太拼了!佩服!”

一位坐在竹制小凳上,正慢条斯理泡着功夫茶的老者抬起头。他穿着朴素的中山装,头发花白却梳理得一丝不苟,眼神温和中透着阅尽世事的锐利。正是以生活智慧著称的老戏骨陈建国老师。他放下紫砂小壶,目光在顾屿身上停留片刻,重点落在他沉静的眼神和挺拔却不紧绷的站姿上,几不可察地点点头,露出赞许的微笑:“精气神养回来了,好。这‘沉’下来的劲儿,还在。坐,赶路辛苦,喝口茶润润。”他指了指旁边空着的竹凳。

没有聚光灯的追逐,没有刻意的寒暄,只有质朴的环境和真诚的问候。顾屿心中最后一丝因离开剧团、面对未知镜头而产生的紧绷感,在这暖融融的烟火气里悄然消散。这里只有实实在在的生活,一群专注于手艺本身的人,以及一种久违的、无需扮演的松弛。

休养的日子从第一项任务开始:学习古法龙窑烧制陶器。

顾屿跟着苏蔓和摄制组穿过青石板铺就的小巷,来到村后山脚下一座依坡而建的巨大龙窑前。窑体如一条蛰伏的巨龙,青砖垒砌,烟囱高耸。窑工张师傅,一个皮肤黝黑、手掌布满厚茧的精瘦汉子,正指挥着徒弟们将晾干、上好釉的陶坯小心翼翼地装入窑室。

“顾老师,来,戴上手套。”苏蔓递过一副厚实的帆布手套,“龙窑烧制,讲究的就是一个‘火候’。看张师傅的本事!”

张师傅话不多,只是示意顾屿跟着看。窑门封上,点火!干燥的松枝被点燃,火苗贪婪地舔舐着窑口。张师傅专注地盯着火膛,根据火焰的颜色和烟气的浓淡,精准地指挥徒弟添加不同种类的柴火:松枝火猛升温快,硬木耐烧火稳。

“顾老师,试试?”张师傅递过一把劈好的松枝。

顾屿学着张师傅的样子,小心地将松枝送入火膛。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火光映红了他的脸。一股浓烟被风卷着扑面而来,呛得他忍不住偏头咳嗽了几声,眼角泛起生理性的泪水。旁边的摄像大哥忠实地记录下这一幕。

“刚开始都这样,”张师傅难得露出一丝笑意,“火有脾气,烟有性子,得顺着它们来。”

顾屿点点头,忍着呛咳,继续专注地添柴。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滚烫的窑砖上,瞬间化作白汽。他观察着张师傅的动作,感受着柴火投入后火焰的变化,仿佛在解读一种无声的语言。这精准的“火候”把控,何尝不是一种对时机、对力量的极致控制?与他表演时情绪张力的收放、肢体语言的“度”,隐隐有着奇妙的通感。

漫长的烧制过程持续了一天一夜。开窑的时刻终于到来。窑温尚未完全降下,热浪蒸腾。张师傅用特制的长钩小心地勾开窑门。一股混杂着泥土焦香的热气涌出。

“成了!”张师傅的声音带着喜悦。

一件件形态各异、釉色流淌的陶器被小心翼翼地取出。当张师傅将一个朴拙的小陶碗递给顾屿时,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碗身是温暖的米黄色,碗沿处却流淌着一条不规则的、如熔岩般的青蓝色釉痕,那是火焰在窑变中留下的独一无二的印记。

“这是你添柴那会儿,窑温正高时,釉子‘跑’出来的效果,”张师傅指着那条釉痕,“火候到了,泥巴就有了魂。”

顾屿捧着自己参与“淬炼”出的第一件作品,粗粝温热的触感从掌心传来。没有排练厅里被逼到极限的窒息感,没有角色附体时的沉重,只有一种亲手创造、见证涅槃的纯粹满足与新奇。这小小的陶碗,带着窑火的烙印,成为他田园淬炼的第一枚徽章。

第二项挑战:体验传统打铁。

打铁铺设在村尾,炉火熊熊,风箱呼啦作响。铁匠李师傅是个沉默寡言的壮汉,臂膀肌肉虬结,抡起大锤虎虎生风。他正将一块烧得通红的铁料从炉中钳出,放在铁砧上。

“顾老师,你这肩膀…”苏蔓有些担心地看着顾屿的护具。

“不碍事,小锤试试。”李师傅言简意赅,递过一把分量相对轻巧的手锤,又指了指旁边一个年轻徒弟,“你掌钳,顾老师跟我打配合。”

徒弟钳稳通红的铁块。李师傅抡起大锤,“铛!”一声巨响,火花西溅,铁块被砸扁变形。他看向顾屿,示意该他了。

顾屿深吸一口气,右手握紧小锤。肩部的伤处传来隐隐的酸胀感,提醒着他力量的界限。他没有试图模仿李师傅的雷霆万钧,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听劲”上——感受李师傅大锤落下的节奏、力道传递的方向。他看准时机,在李师傅大锤抬起的瞬间,手腕一抖,小锤精准地落在大锤砸过的位置边缘,“叮!”清脆的响声,将变形的铁料边缘敲打得更加平整。

“好!”李师傅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难得赞了一声,“落点准,跟得上趟!”

顾屿精神一振,更加专注。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鬓角,握着锤柄的手心也汗涔涔的。小锤每一次落下,都伴随着“叮叮”的脆响,与大锤“铛铛”的轰鸣交织成一首充满力量感的劳动交响曲。他看着那通红的铁块在两人默契的敲打下,渐渐显露出一把镰刀的雏形,仿佛又回到了青林剧团,在吴振海的咆哮声中,一锤一锤劈开千层纸的时光。只是此刻,力量被有意识地约束在更小的幅度,却要求更高度的专注、更敏锐的感知,以及与搭档(李师傅)之间无需言语的精准配合。

“小伙子,”休息间隙,李师傅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汗,看着顾屿认真擦拭小锤的侧脸,“有股子‘沉’劲儿,像块好料子。打铁,急不得,躁不得,得沉下心,跟这铁说话。”

顾屿看着手中微微发烫的小锤,点了点头。沉下心,跟铁说话…这何尝不是跟角色对话的真谛?感受它的纹理、它的硬度、它需要被塑形的方向。

第三站,拜访村里的篾匠阿婆。

阿婆的小院宁静雅致,屋檐下挂满了各式竹编成品:精巧的篮子、实用的簸箕、甚至还有栩栩如生的蝈蝈笼。阿婆年逾古稀,背微驼,手指却异常灵活,布满老茧和岁月刻痕。

顾屿的任务是学习编一只最简单的方底竹篮。

阿婆话不多,动作就是最好的示范。她取过一根翠绿的毛竹筒,用篾刀熟练地劈开、刮去竹青和内瓤,再劈成均匀细长的篾条。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带着一种岁月沉淀的韵律美。

“后生仔,试试刮篾。”阿婆递过篾刀和一根劈好的粗篾条。

篾刀锋利异常。顾屿学着阿婆的样子,一手固定篾条,一手持刀小心翼翼地刮去篾条边缘的毛刺和多余的厚度。稍不留神,刀刃就偏了,在篾条上留下难看的凹痕,或者更糟——锋利的篾条边缘在他左手拇指上划开一道细小的口子,沁出血珠。

“哎哟!”旁边的小鹿轻呼一声。

“没事。”顾屿面不改色,用纸巾按了按,继续尝试。他放慢速度,屏息凝神,感受着刀刃与篾条接触时微妙的阻力和角度。每一次下刀都变得无比谨慎。刮好一根能用的篾条,竟耗费了比预想多几倍的时间,额角也冒出了细汗。

开始编织。阿婆演示着如何起底、如何交叉、如何收边。看着简单,做起来却需要无比的耐心和对手中材料的敬畏。篾条在顾屿手中变得格外“调皮”,不是交叉错了位,就是收得太紧勒断了细篾。他拆了编,编了拆,眉头微蹙,全神贯注。

阿婆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布满皱纹的脸上始终带着慈祥的笑意。她没有催促,没有指导,只是在顾屿编错时,用她那布满老茧的手轻轻点一下该调整的位置。

时间在篾条的穿梭中静静流淌。顾屿的心,也在这反复的失败、调整和专注中,一点点沉静下来。院中只有竹篾摩擦的沙沙声,偶尔几声清脆的鸟鸣。当一只歪歪扭扭、甚至有些“抽象”的小竹篮终于在他手中成型时,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自己的“作品”,眼中既有无奈的笑意,也有一种奇异的成就感。

“心静手就稳,”阿婆终于开口,声音温和沙哑,“篮子才扎实。后生仔,你心沉下来了,篮子就‘立’住了。”她指了指顾屿最终完成的那个虽然不完美却结构稳固的小篮。

顾屿着篮子上粗糙的纹理,看着阿婆那双仿佛与竹子融为一体的手,心中似有所悟。剧团里观察鱼摊老赵的粗粝高效、修车老葛的沉默专注,与此刻篾匠阿婆的沉静如水、铁匠李师傅的力量掌控,在灵魂深处交融、碰撞。表演的根,不仅要深扎在排练厅的“淬火”里,更要浸泡在这千姿百态、充满毛边感的烟火人间。

轻松的时刻自然也不少。

当需要劈柴生火准备晚饭时,顾屿那被剧团体能训练和打铁体验淬炼过的核心力量与控制力再次惊艳众人。柴刀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看准木纹,手腕一沉一抖,“咔嚓”一声,粗壮的柴火应声裂成两半,切口平滑。没有《惊雷》里雷的狂暴绝望,却多了一份举重若轻的从容与精准。

“哇哦!顾屿哥,你这‘刀工’是刻进DNA里了吧!”小鹿夸张地鼓掌,引来众人侧目。

苏蔓笑着调侃:“‘田园刀神’重出江湖!不对,这回升级了,是‘烟火刀神’!”

连一旁劈柴的李师傅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点了点头。

然而,当顾屿被热情的老黄邀请进厨房“帮忙”时,画风突变。

“小顾,来,帮忙烧个火!”老黄把灶台前的小板凳让给他。

顾屿看着复杂的灶膛口和一堆柴火,有点无从下手。他学着老黄的样子往里塞柴,结果塞得太满,差点把火闷熄,浓烟滚滚,呛得他连连后退咳嗽。

“哎哟我的祖宗!柴要架空,留风道!”老黄哭笑不得地把他“解救”出来。

老黄无奈地把他“请”去剥蒜。这项任务倒是意外地契合了他此刻追求精准的心态。他剥得极其认真,蒜瓣光洁完整,蒜皮剥得干干净净,不一会儿就在小碗里堆成了一座洁白的小山,堪称艺术品。

“行!顾老师这剥蒜的功夫,绝对是‘根骨’级别的!”老黄竖起大拇指,众人又是一阵善意的哄笑。顾屿看着自己的“作品”,也忍不住摇头失笑。

夜晚,匠心小院的空地上燃起篝火。木柴噼啪作响,火星升腾跳跃,映照着围坐众人的脸庞。一天的劳作后,疲惫被温暖的火光驱散,气氛轻松而惬意。话题不知不觉聊到了各自人生中的起伏与坚持。

小鹿分享了自己练习生时期枯燥艰苦的训练。老黄则讲起当年在话剧团跑龙套,一个角色等几个月是常事,靠给剧组打杂才能糊口。陈建国老师捧着茶杯,慢悠悠地开口,没有讲大道理,只是分享他年轻时在地方剧团,如何观察一个卖油条的老汉:

“那老汉啊,眼神特别活络。熟客来了,不用开口,他就知道人家要几根,甜浆还是咸浆。递油条收钱的时候,眼神里带着一种…嗯,怎么说呢,亲热又不过分谄媚的劲儿。手底下快、准、稳,油锅翻滚,面坯下锅,起锅沥油,动作一气呵成,带着一种…韵律。”陈老师嘬了口茶,目光在跳跃的火光中显得深邃,“演戏啊,演到最后,拼的是什么?是肚子里装了多少‘活人’。你得知道人是怎么活的,怎么在日复一日里找乐子、挨憋屈、咬牙扛事儿。光在排练厅里对着镜子‘淬’不行,那容易‘淬’空了,得扎扎实实泡在这烟火气里,‘渗’进去。”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