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黎月出去时，外面上赶着来挨骂的人群己经告一段落。
只剩下助理在对接一些要求，还有按照秦墨砚说的将一些文件分别呈交给对应的人。
“给秦长泰，告诉他是三年前西郊那个方案公司投入资金与落实资金各项流向，让他安生点，秦家的乱坑我懒得管，但事情爆出去这块肉别人可不吝啬接。”
秦墨砚眉眼低压，锋利而凉薄。
没有摔摔打打，面目狰狞，语调拔高却自带一股森森寒气。
“怎么了，那帮长辈仗着身份给秦大哥你施压了？”
刚出休息室的司黎月立在门边看完了这一表演。
“没什么，只是帮看不清形势的苍蝇，觉得有利可图迫不及待来吃断头饭了。”
“哈，大哥的比喻还挺形象。”
一天嗡嗡嗡，围着着秦氏和秦老爷子转个不停，左偷些当一餐右偷些顶一饭的。
“不过我手里倒是有些他们的事的记录，刚好可以给秦大哥。”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秦家之后想涉猎的高科技行业，和现在当家的酒店和美妆行业，都是青梅姐现在心头好国内新兴企业“盛江”的规划区域，作为商业上未来的对家能掌握的信息自然好好掌握了，顺带一提这个产业，除了主管的青梅姐外，她们另外三人仍然有不同的负责和股份。
企业方面主要是青梅姐的爱好，她们仨个负责在不同的方面给予青梅姐支持和陪伴。
比如云鸥现在应该就在青梅姐的办公室充当人肉搜索机顺带提供情绪价值。
“……这样啊，那真是感谢黎月了，帮了大忙了。”
秦墨砚低头翻看文件一瞬间神色阴翳抬头回应时却又极快掩饰过去。
转瞬即逝，司黎月低头翻找着自己飞鸟网盘的文件，挑选着内容顺带修改应用格式，忙碌间也并没在意。
“好了，文件码加密传你了。”
当时收集资料云鸥里里外外收集癖不少，秦氏这部分还是第一次用到。
“嗯。”
看着文件底页和页脚的飞鸟图标，还有右上方打开次数那里的“2”秦墨砚欲言又止。
“飞鸟迅”，一款近些年兴起国际上也享有声誉的信息贩卖组织，因信息的昂贵性准确性著称，但最出名的是它会每年在几大信息组织共同建立的频道上，随机公布一项极恶劣的“恶性事件。”
包括各个领域，各个类型，上一年公布的是某国某地的大型人口贩卖，再上一年公布的是某教会用孩童和女性祭祀邪神…没有局限，随心所欲。
敬仰称他们为全知全能的上帝之眼，而恐惧的人则称他们为恶魔之门。
而这个飞鸟组织出名的防伪标志，便是每一份文件拥有自己单独的编码和对应的密码，底液上流动的镭射飞鸟图标，还有文件内可记录打开次数和凭借编码进行查询的设备记录了。
“黎月，这份文件…小恒还没看过，你这么首接发给我……可以吗？”
唉？！
太久没用过对外模式，司黎月都忘了飞鸟的文件查看打开次数这点了，最开始这点的灵感来源还是小鸥要确保她分享的八卦她们几个每人都看了，没有敷衍她。
后来青梅姐觉得这一项可以用在对外文件上，转让小鸥霍霍外面去了。
【他明显是把这个当成你给秦玉恒准备的了吧？】
【团子这么舍得放下游戏来旁观了？】
【来看热闹。】
【……】
【秦大哥也不想想，那家伙要是能有查查竞争对手资料这份心也不至于回回创业，回回失败。】
【那可不一定，不是还有宿主你呢吗。】
【第一次我可没坑他……是他自己说的会创造一个绝对公平，没有私心，没有阴霾的公司。】
【任何恶劣，肮脏，不光明的手段他都绝对绝对不会去用的。】
【那我这种恶劣肮脏的人，当然要满足他所谓的绝对公平了。】
【秦家这对夫妻养出这么个儿子…倒也有趣。】
想起秦玉恒偶尔表露出的超出空想主义堪称幻想主义的态度和老谋深算、城府深重的秦家夫妇，一切真是有趣极了。
“大哥，你也是了解阿恒的，他向来看不上这些手段。”
司黎月轻叹了口气，完美的用秦玉恒平日里的性格做了借口。
“但是他没有这方面的能力，他之前几次的失败和他最开始的想法我都了解过，而且以我和小恒的关系，就算我不主动去了解，也有人会来和我说的。”
“有多少能力就干多少的事，小恒你的性子养的太骄傲，想的也太远了。”
“当时全能机械人这个项目里面，无论是，定向划分人才拆分各个功能进行构建、还是惠民项目优先普及进行宣传、亦或是线上广泛征询意见与建议我觉得黎月你提出的想法都很不错。”
“只不过小恒当时追求的太多了，身份位置摆的也不够明确。”
秦墨砚说的很隐晦了，但当时和秦玉恒名为兄弟，实为下属的背刺还是流传甚广的。
那是司黎月意见被秦墨砚采用的最多的一回，也是秦墨砚距离成功最近的一回。
但具体因为对背叛者的处理司黎月和秦玉恒当时起了很大分歧，可能也是秦玉恒印象中最不‘司黎月’的一面。
人，畏危而不畏德。这是司黎月在那次争论后留给秦玉恒最后一句发自真心的话。
但就后续结果而言，显然没什么用。
少年人总有信心觉得自己可以打破一切。
但看起来……他还差很多。
出于曾经的认可，司黎月不评价过多。
只是收起了最初流露的那几次情绪，继续安分的做团子发下的剧情参与kpi。
后面秦玉恒再创业时‘司黎月’大多是静静的做个花瓶陪伴，或是提意见一定不会被采用的建议。
也是看着秦玉恒一次次的摔跟头，首到最后放弃，司黎月这才恍然，所谓“主角”也并不随心所欲的勾勒这个世界，也没法让所有人为他的理想买单。
所谓的“主角”其实也只是世界挑选出来精心打包的分门别类的商品。
这本刚巧是“霸道少爷狠狠爱，灰公主何处逃”的类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