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拙小妻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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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温柔侍女设局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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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藏拙小妻驯夫记
作者:
花生米的花生壳
本章字数:
4970
更新时间:
2025-07-09

午后日头正毒,我蹲在檐下翻晒晒干的紫苏叶,指尖刚捏起一片,就听见院外传来银铃似的唤声:“姐姐可是在这儿?”

抬眼望去,穿粉罗裙的丫头正扶着月洞门边的朱漆柱子,鬓边的珠花随动作轻颤。

我认出来了——这是柳嬷嬷说的那位在门口晃悠的粉裙丫头,玉宁郡主身边的翠儿。

“妹妹怎的来了?”我忙起身,故意把晒匾往旁边挪了挪,让她踩着青砖进来。

翠儿抿着嘴笑,腕上的银铃铛叮咚响:“郡主昨儿听说姐姐嫁来后总睡不安稳,特意让我送了安神香囊。”她从袖中取出个绣并蒂莲的锦囊,递到我面前时,指尖还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姐姐快收着,这可是郡主亲手绣的呢。”

我接过香囊,指尖刚触到边缘就顿住了。

并蒂莲的金线绣得歪歪扭扭,花瓣与花茎的衔接处还开了线——宫中绣娘的手艺怎会如此粗糙?

怕是郡主连针都没拿过,随便找个粗使婆子赶工的。

“辛苦妹妹了。”我把香囊攥在掌心,笑得眼尾都弯了,“快坐,我让小桃沏盏茉莉茶。”

翠儿却不坐,反而凑近些,压低声音道:“姐姐嫁来这些日子,可还习惯?

我瞧着首座虽冷面,到底是疼人的——前日我在府外遇着玄影司的暗卫,说首座在练功场吐了血......“她突然捂住嘴,眼睛睁得圆圆的,”呀,我是不是说多了?

姐姐别往心里去,许是那暗卫胡诌的......“

我垂眼拨弄着香囊上的流苏,心跳却快了半拍。

谢沉璧的伤?

他前日晨起时确实咳了两声,原以为是旧伤未愈,难道......

“妹妹说的这是哪里话?”我抬起头,眼眶故意泛红,“我嫁过来这些天,连首座的面都难见着,他疼不疼我......”声音越说越小,像是被风吹散的柳絮。

翠儿的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忙握住我的手:“姐姐莫要伤心,我原是想着......”她忽然看了眼日头,“呀,这会子花园里的凌霄开得正好,姐姐同我去瞧瞧?

郡主总说这府里的花比宫里的还娇,我却不信——姐姐陪我走走?“

我盯着她腕上的银铃,那铃铛的纹路和前日谢沉璧书房里碎掉的瓷瓶花纹竟有几分相似。

心下警铃大作,面上却笑得单纯:“好呀,我也许久没逛花园了。”

穿过紫藤花架时,翠儿特意放慢脚步,让我走在前头。

蝉鸣声裹着花香涌过来,我数着脚下的青石板,第七块的位置有道裂缝——这是我搬来后每日晨起扫院子时记熟的。

转过九曲回廊,绕过两丛开得正艳的芍药,眼前的景象让我呼吸一滞。

那处平日锁着的偏院木门大敞,谢沉璧立在青石板上,玄色暗纹首裰被风掀起一角。

他左手捏着个青瓷瓶,右手正掐着个灰衣人的下颌,深褐色的药汁顺着灰衣人的嘴角往下淌。

“首、首座?”翠儿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刻意的惊慌,她踉跄着后退半步,腕上的银铃撞出乱响,“这、这是......”

灰衣人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喉头发出咯咯的声响,嘴角溢出黑血。

谢沉璧抬眼扫过来,目光像淬了冰的剑,我只觉后颈发凉,腿肚子一软,顺着翠儿的力道跌坐在地。

“姐姐!”翠儿尖叫着扑过来扶我,指尖却在我后腰上狠狠掐了一把。

我咬着唇,任由冷汗浸透中衣——这出戏,才刚刚开场呢。

我盯着那灰衣人垂落的手,指甲盖泛着青紫,腕脉处的皮肤早没了血色——这哪里是刚被灌药的活人?

分明是具凉透了的尸体。

谢沉璧捏着他下颌的指节泛白,青瓷瓶里的褐色药汁还在往下滴,可那血沫子却凝在嘴角,连淌都不淌。

“首座饶命!”翠儿的尖叫像被掐住脖子的雀儿,她死死攥住我衣袖,指甲几乎要嵌进我肉里,“我们、我们什么都没看见!”

谢沉璧的目光扫过来时,我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眼尾的红痣在玄色衣襟前晃,像滴凝固的血。

那目光先在翠儿腕间的银铃上顿了顿,又落到我脸上——我慌忙垂下眼,膝盖一软往地上栽,正撞在翠儿胳膊肘上。

“姐姐!”她忙去扶我,指尖却在我腰侧狠狠掐了一把,疼得我倒抽冷气,眼泪倒真被逼出来了,“快、快走吧,这里怪吓人的......”

我任由她半拖半拽往回走,余光瞥见谢沉璧弯腰拾起地上的碎瓷片。

风掀起他衣摆,露出靴底沾的泥——那泥色发灰,和偏院外那方种着苍耳的湿土一个颜色。

原来他早算准了我们会来。

回到清芷院时,小桃正蹲在廊下剥莲子,见我们慌慌张张的,手一抖,莲子滚了满地。

翠儿关上门,转身就攥住我手腕:“姐姐可看清了?

首座他......“她咽了咽口水,声音发颤,”我听府里老嬷嬷说,玄影司审犯人从不用活口,今日这......“

我抽出手替她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角,面上装出慌乱:“妹妹莫要再说了,若是传出去......”

“姐姐!”她突然凑近,身上带着股淡淡的沉水香,“郡主最是心善,前日还说若姐姐在府里受了委屈,尽管去她那处。

我瞧着首座虽冷面,到底是暗卫出身,这宅里宅外的......“她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心口,”姐姐总得有个退路才是。“

我垂眼望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帕子,帕角绣的并蒂莲被我揉得皱巴巴的——和翠儿送来的香囊上的针脚倒像极了。“妹妹的好意我记下了。”我抬起头,眼眶还红着,“只是我一个乡野丫头,哪敢高攀郡主......”

“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翠儿笑了,可那笑意没到眼底,“郡主昨日还夸姐姐生得柔柔弱弱的,最是讨喜。

若姐姐肯......“她忽然住了口,侧耳听了听窗外,”呀,时辰不早了,我该回郡主那复命了。“

她转身要走,又回头把那香囊往我手里塞:“姐姐夜里定要挂在床头,郡主说了,这香囊最是安神。”

我攥着香囊送她到门口,看她的粉罗裙转过影壁,这才关上门。

小桃端着药碗从里间出来:“夫人,该喝补气血的药了。”

“先放着。”我坐在妆台前,对着铜镜把香囊抖开。

金线绣的并蒂莲下,藏着道极细的暗线——我用银簪挑开,里面滚出粒深褐色的药丸,沾着点朱砂粉。

夜风吹得窗纸簌簌响,我把药丸收进妆匣最底层。

小桃端着药碗凑过来:“夫人,这药都要凉了......”

“不碍事。”我摸了摸妆匣的铜锁,“明儿晨起再喝。”

月光透过窗棂爬进来,在妆匣上投下道影子。

我盯着那抹暗,想起翠儿临走时鬓边的珠花——和前日在谢沉璧书房碎瓷片上刮下的金粉,竟是同个成色。

这出戏,才刚唱到第二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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