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疼吗?”苏明璃染血的指尖撬开我的牙关,将沾血的蜜酿梅蕊塞了进来,甜腥混合。**
>**“吃了它,我的血就是你的锁链。”她舔舐我脖颈锁扣上的血珠,琥珀瞳仁燃烧着餍足的暗红。**
>**窗外,一只枯爪般的手接住了铜钱纹乌鸦衔来的糕点碎屑,指尖铜锈斑驳。**
>**“三日后子时,”沙砾摩擦的声音在夜色中低语,“取‘胭脂兽’心尖血…炼‘招财幡’。”**
---
玄铁链的嗡鸣还在指尖震颤,如同濒死毒蛇最后的痉挛。
体内那缕失控暴走的金线妖力,在爆发出那一下掀飞点心盒的冲击后,如同燃尽的薪柴,瞬间偃旗息鼓,只留下被疯狂撕扯过的经脉,传来阵阵灼烧般的剧痛和更深的、令人绝望的空乏。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内腑的钝痛,锁链环扣上细密的倒齿深深嵌入皮肉,冰冷的金属紧贴着温热的血液,每一次细微的挣扎都带来钻心的刺痛。我在沾满糕点碎屑和金箔的锦褥上,粉色的皮毛被汗水、血丝和甜腻的残渣弄得狼狈不堪,只剩下沉重的、破碎的喘息,连呜咽的力气都己被抽空。
王氏那声因极度恐惧而扭曲变调的尖叫,如同淬毒的针,狠狠扎进这凝固的空气中:“妖……妖怪!果然是妖怪!苏明璃!你养妖为患!你要害死整个苏家吗?!” 她指着床上被锁链缠绕、气息奄奄的我,身体因惊骇而筛糠般抖动着,脸上血色尽褪,仿佛看到了地狱的入口。
巨大的屈辱和无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我彻底淹没。完了。一切都完了。力量的反噬,锁链的禁锢,身份的暴露……在这人类深宅的倾轧中,我连最后一点挣扎的火星,都成了引火烧身的罪证。
然而,预想中苏明璃的惊怒、辩解,或是更冷酷的处置,并未立刻降临。
死寂。
一种比尖叫更令人窒息的死寂。
苏明璃捏着玄铁链的手指,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色。她低着头,银白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紧绷而冰冷的下颌线条。那九条细若发丝却坚不可摧的玄铁链,在她手中绷得笔首,如同连接着她与我这“邪物”的、冰冷的脐带。
王氏的尖叫还在空气中回荡,带着歇斯底里的余韵:“来人!快来人啊!把这妖狐拿下!烧了它!快……”
“闭嘴。”
两个字。声音不高,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沙哑,却像两把淬了万年寒冰的匕首,精准地、冷酷地切断了王氏所有的叫嚣。
苏明璃缓缓地、缓缓地抬起了头。
**烛火跳跃,映亮了她此刻的脸。**
那张原本明艳娇俏的脸庞上,所有属于“苏家三小姐”的慵懒、倦怠、甚至伪装的娇憨,都如同劣质的脂粉般剥落殆尽。只剩下一种近乎非人的、冰冷的空白。然而,在这片令人心悸的空白之下,那双剔透的琥珀色眼瞳深处,暗红的光芒却在疯狂地燃烧、翻涌、沸腾!如同冰封的火山口下奔突的熔岩,带着一种毁灭一切的、令人灵魂战栗的疯狂与……**餍足?**
是的,餍足!那是一种猎手终于将最危险的猎物逼入绝境、彻底掌控在爪牙之下的、病态而巨大的满足感!
她的目光,如同烧红的烙铁,死死地烙在被锁链禁锢、狼狈不堪的我身上。那目光里没有恐惧,没有愤怒王氏的指控,只有一种穿透骨髓的、纯粹的、令人窒息的**占有**!
王氏被她这眼神骇得连退两步,撞在身后的丫鬟身上,剩下的话全都噎在了喉咙里,只剩下牙齿咯咯打颤的声音。
苏明璃却仿佛完全忘记了她的存在。
她松开了一首紧攥着玄铁链的手。那九条冰冷的链子垂落下来,发出细碎的金属碰撞声。她俯下身,动作缓慢而优雅,如同猛兽在享用猎物前的巡礼。
**她的指尖,沾染了刚才锁链环扣刺破我皮肉时,溅上的、属于我的、温热的血珠。**
那抹刺目的鲜红,在她莹白如玉的指尖上,显得格外妖异。
她看着那点血珠,然后,在王氏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在青禾惊恐的注视下,在我因剧痛和恐惧而涣散的视线里——
她抬起了手。
**不是抚摸,不是惩罚。**
她将那只染着我鲜血的食指,缓缓地、不容抗拒地,探向了我的嘴边!
冰冷的指尖带着血腥气,粗暴地撬开了我因痛苦而紧咬的牙关!
“唔……”我本能地想抗拒,想咬下去,但身体的剧痛和虚弱让我连合拢牙齿的力气都没有,只能发出含糊的呜咽。
就在我的嘴被迫张开的瞬间,苏明璃的另一只手,快如闪电般从旁边散落的、沾着尘土和金箔的糕点碎屑中,精准地拈起一块还算完整的“蜜酿梅蕊”!
那甜腻到令人作呕的香气,混合着她指尖浓烈的血腥味,形成一种极其诡异、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
下一秒!
她将那块沾着血、沾着灰、点缀着金箔的“蜜酿梅蕊”,狠狠地、不容置疑地塞进了我被撬开的嘴里!
**甜腻!腥咸!尘土!**
几种极端矛盾的味道在口中轰然炸开!身体对能量的本能渴求与灵魂深处极致的屈辱和恶心疯狂交战!我的胃部剧烈地痉挛起来,几乎要立刻呕吐!但苏明璃染血的手指死死地抵着那块点心,逼迫着我无法吐出,只能被动地、痛苦地承受着这混合了血与蜜的“饲喂”!
“嘘……”苏明璃俯身,凑得极近,银白的长发垂落,扫过我的脸颊,带来一阵冰冷的麻痒。她的红唇几乎贴上了我的耳尖,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绒毛,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骨髓冻结的温柔,“疼吗?”
她的舌尖,带着一种令人战栗的湿滑触感,如同冰冷的毒蛇,缓缓地、缓缓地舔舐过我脖颈锁扣边缘,那被倒齿刺破、正缓缓渗出血珠的伤口!
**温热的血,冰冷的舌。**
那感觉,比锁链的倒齿刺入皮肉更加恐怖!是烙印!是宣告!是比任何物理禁锢都更深、更无法挣脱的标记!
“吃了它。”她的声音如同魔咒,在耳边低徊,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种扭曲的、病态的安抚,“我的血……就是你的锁链。”
**血饲!**
她在用她的方式,将这场屈辱的“饲喂”,变成一种更深入骨髓、更无法挣脱的枷锁!用她的血,混合着那能勾起我本能的糕点,铸成一条无形的、缠绕在灵魂上的锁链!
我被迫吞咽着那混合了血与蜜的点心,每一口都如同吞咽着滚烫的岩浆和冰冷的毒药。身体因能量的补充而涌起一丝微弱的暖流,但这暖流丝毫无法驱散那彻骨的寒意,反而让我更加清晰地感受到脖颈上那冰冷锁扣的存在,感受到她舌尖舔舐伤口带来的、令人作呕的占有标记!
屈辱的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从眼角滑落,混入口中甜腥苦涩的混合物里。
苏明璃似乎感受到了我的颤抖和泪水。她抬起头,终于离开了我的脖颈。唇边,沾染了一抹属于我的、妖异的鲜红。
她伸出舌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近乎陶醉的神情,舔去了唇边那抹血色。琥珀色的眼瞳深处,暗红的火焰燃烧到了极致,那里面翻涌的疯狂、占有和一种扭曲的满足感,浓烈得令人窒息。她看着我被迫吞咽、泪流满面的模样,红唇缓缓勾起,绽放出一个极致艳丽、却毫无温度、如同开在黄泉彼岸的花一般的笑容。
“真乖……”她低语,指尖再次落在我头顶,这一次的抚摸,带着一种全然的、掌控一切的满足,“阿璃的狐狸……就该这样。”
**窗外。**
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如同墨汁般浸染着苏府的重重院落。
距离苏明璃那间华丽牢笼不远的一处废弃角楼的飞檐阴影下。
一只枯爪般的手,从宽大的、洗得发白的灰布袖管中伸出。那手干瘦得如同鹰爪,皮肤松弛地包裹着嶙峋的骨节,布满了深褐色的斑点,指甲又长又弯,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灰黄色,边缘甚至沾染着些许暗绿色的、如同铜锈般的污迹。
这只枯爪般的手,极其稳定地摊开在寒冷的夜风中。
“扑棱棱——”
轻微的振翅声响起。那只眼瞳深处烙印着诡异铜钱纹路的漆黑乌鸦,如同一个无声的幽灵,悄然落在了这只枯爪的手背上。它歪了歪头,那双闪烁着铜钱幽光的眼睛,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渗人。
乌鸦张开嘴,喉咙里发出轻微的“咕噜”声。几粒沾着金箔、混合着尘土和暗红色可疑污渍的“蜜酿梅蕊”碎屑,从它喙中掉落到那只枯爪的掌心。
枯爪的主人——一个完全隐没在角楼阴影中的佝偻身影,缓缓收拢五指,将那些污秽的碎屑紧紧攥在手心。那动作,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珍视。
夜风呜咽着穿过檐角,带来远处隐约的人声喧嚣(王氏的尖叫似乎引来了前院的护卫和更多苏家人)。但这片阴影下,只有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一个声音,如同砂砾在破败的陶罐中摩擦,又像是锈蚀的铁片相互刮擦,低沉地、毫无情绪地响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坟墓里抠出来:
“胭脂兽……”
那枯爪般的手指,捻动着掌心那几粒混合着血污与甜香的碎屑,动作缓慢而精确,仿佛在捻动价值连城的珍珠。
“心尖血……”
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非人的冰冷计算。
“三日后,子时。”
“炼‘招财幡’。”
最后三个字吐出,带着一种古老而邪异的贪婪,仿佛那“招财幡”的名字本身,就蕴含着某种攫取一切的可怕力量。
枯爪收拢,将掌心的污秽碎屑彻底握紧,如同握住了开启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乌鸦眼瞳中的铜钱纹路幽幽旋转,无声地融入了更深的黑暗。
**苏府内宅的喧嚣在靠近。**
**苏明璃染血的指尖抚过狐狸颤抖的脊背,琥珀瞳仁里的暗红如血海翻腾。**
**而窗外,那沙砾般的低语和铜钱纹的鸦瞳,己为这华美牢笼中的粉狐,标定了死亡时刻——**
**胭脂兽的心尖血,是锁链的终结,还是……更深的深渊?**
番番们 由于作者是第一次写这种题材的有什么宝贵的意见可以发评论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