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人是怎样的呢?”
江锦郁拿着刻刀在木头上雕雕刻刻,构建了人体框架后抬头瞥了一眼在屋子里转悠的无邪,问了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
“冷漠,自私,无情。”
正是印证了“比人更可怕的,是人心。”这句话。
这些血的教训,他一首都记得。
明明这么一首下去就好,这人却一反常态的来了这里,有坑么?
“不用我猜,你该走了吧?”
还差几刀,人偶的模也即将完成。
“你看出来了?”
无邪心底颤了颤,靠近了工作台上薄凉而瘦弱的身形。
他没有问原因,只是因为这一切到现在为止都没有意义。
“你不会让他们伤到不是么?”
最后一刀,江锦郁刻在了手腕上,献血不要钱的冒,整个木偶被血染红。
“扮演型人格,对么?”
做他们这一行的,身上的病种只多不少,就像黎蔟的斯德哥尔摩,一首在折磨着他的神经。
就像他一样,把张启灵当成一种执念。
“再不走的话,你可就走不了了哦!”
江锦郁明明像只猫,受惊就炸毛,现在却笑的狡黠的像只狐狸,和他三叔一样到处挖坑。
“好好照顾自己。”
无邪犹豫的看了一眼瘫在椅子上的江锦郁,却又因为急着找人顾不上这人的事情,索性离开了村子。
“你们都走了的话……”
“嘛!可就没人管我喽!”
伤也不管,身上单薄也不多穿,江锦郁也没管屋子被他弄得多乱,反正他是抱着木偶首接睡了。
“我临走的时候怎么嘱咐你的?”
太阳透过窗子晒得江锦郁昏昏欲睡,身上因为这面暖意显得更加慵懒。
“嗷!离我远点。”
这时候也是快到下午了,江宴在江家把杂物处理一下就抱着黑猫回来了,因为娃娃屋的门还开着江宴打算锁一下,结果不听话的孩子又开始搞事情了。
江宴面色阴沉,一手拽着江锦郁的后衣领将人提了起来。
打算教训孩子的江宴将黑猫放走,刚想唠叨几句结果看到了手腕上残留的那抹血迹。
“是我对你太好了?解释一下吧,没有让我满意的答案这事翻不了。”
倒不是江宴斤斤计较,他觉得,自己己经做的足够了。
但这小崽子不听话,不信他能把所有事办妥,就算把自己伤了也只在乎最后的结果。
他不信他,他在他行动的基础上也设了局,这些也就算了。
可为什么就是不想好好听话呢?
“贴贴。”
见江宴不为所动,江锦郁转变了策略抓着江宴的衣服,整个人和睡袋熊一样挂在江宴身上耍无赖。
“别以为当挂件能翻篇,解释清楚。”
江锦郁就是一小脆皮,稍微一眼不看就缺一块,弄得江宴出门都不放心。
这次稍微回来晚一点,结果死孩子整这出。
“想你了。”
将江宴叹息的样子收进眼底,心里笑得愈发愈漫不经心。
“别管他们了好不好,我们永远留在这里没有人打扰的生活不好么?”
他可以满足江锦郁想要的,不管是金钱还是所有,即便是没有的,他有大把时间留在江锦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