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人老爷们享受高高在上的圣女在自己面前磕头碰地，尤其是我们这些身材高过他们的奥瓦坎人。”某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退休圣女如是说。
神庙长老从容不迫的气度渐渐变得严峻起来。
矮人口中响起不间断的念诵，西周信徒也都跟着经文轻声祷告。
众人的声音在神庙内聚拢起微弱回音。
随着西周蜡烛逐渐熄灭，昏暗的球形灯为空间内平添一份肃穆的神圣感与宗教氛围。
左右墙壁遍布着各种栩栩如生的石雕，每一座造像都是哈苏特教派各个时期的英雄人物。
“我向哈苏特祈祷三遍！在这个特殊的节日，我们聚在伟大的烈焰之神庙宇！”
“矮人从未忘记过去的岁月，雕刻在火焰神庙中的扭曲符文永远提醒我们，在大骚乱时期，我们曾经信奉的诸多鹤望兰神灵全都抛弃了矮人！”
“在黑暗时刻，只有哈苏特向我们伸出了援助之手。”
“他的熊熊烈火不仅带领矮人走出战争的阴霾，同时也让我们的锻造能力更加精湛，赞美哈苏特！”
“赞美哈苏特，赞美烈焰之神！”
顺着象征七个王国的七扇火焰之门，人们跟随身穿黑色短袍的矮人神官穿过廊道。
他们脸上戴着面具和头巾，看不清究竟是男是女，身前一臂的距离处托着一只不断升起的黄金大碗。
随着长老念诵起古老晦涩的咒文，碗内猛地燃烧起熊熊烈火。
信徒们有序地传递着象征烈焰之神力量的金碗，每当容器传到一名矮人面前时，那人就会将手伸进其中，将一小团火焰掐着点在自己眉心位置。
头顶的露台和凹窗内偶尔传来轻柔的音符。
含有轻微致幻作用的药剂粉尘随着音乐轻轻洒进哈苏特神庙。
人们在乌素姆的芬芳中逐渐迷失了神志，开始疯狂舞蹈。
“赞美哈苏特，赞美烈焰之神！”
所有神官脱下黑袍，将鹤望兰教会的祷词与《哈苏特之书》中那些污秽的字眼从矮人猥琐、丑陋的嘴中读出。
信徒们对此丝毫不觉得惊讶，反而用一种玩味且空洞的微笑看着头上的黄金穹顶。
似乎所有人都期待着接下来肮脏的祭祀仪式。
事实上，矮人的利己主义相较于人类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也是他们在大陆上名声不佳的原因之一。
虽然他们的种族性格相对中立，没有泰坦及萨特氏族的邪恶本性，但对权力和暴力却有着近乎变态的执着。
这一点从矮人不顾奥瓦坎现行市场规则，大肆囤积黄金，并建造大陆上最危险的对城宝具——黑炉之枪就可以看出。
当雄伟拱壁和华丽的黄金穹顶下举行亵渎且不可描述的宴会时，神庙长老却悄悄顺着火焰之门来到侧面的档案室。
这座房间里堆积着成千上万本矮人书籍。
一层至三层被贯通连接，最高处天井上是一扇巨大的炫彩天窗。
技艺精湛的矮人工匠将不同颜色的玻璃镶嵌进预定基座内，整座设施没有丝毫缝隙。
老人口中哼唱着圣歌，穿过满是颜料味道的油画区与动物尸体的标本区，最终来到顶着天花板的书架梯子前。
然而上方却突兀地传来悉悉索索的咯吱声。
老人顺着梯子快速穿过摆满石板和古籍拓印本的一层。
贴着书架的楼梯和平台，将头探出去查看三层空间。
“我向哈苏特祈祷三遍！塞西斯.雷矛！这个人类女人是我的个人财产！”老人气愤地爬上巨大的书架，来到三层空间。
一名看样子二十多岁的精壮矮人吓得急忙从地板上爬出来，慌忙间甚至忘了提上裤子。
赞达亚缓缓从黑暗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女人从容不迫地穿上长袖衣裤，光洁细腻的胳膊和双腿在两个矮人面前。
在黑石堡，人们叫她哈苏特圣女，但深悉其中密辛的神庙工作人员暗地里都叫她哈苏特之娼。
刚刚被罪恶之城——塔图的人贩子卖到黑石堡时，她以为自己作为圣女可以享受所有矮人的尊敬与供奉。
事实上，在她10岁之前的确是这样。
女人每天的职责就是打扫神庙、参与宗教仪式、为烈焰之神唱歌跳舞。
然而，随着时间推移，人们对待她的眼神和肢体动作逐渐变得暧昧。
从长老闯进赞达亚卧室的那一天起，她彻底沦为被压迫的存在。
年老的圣女大多来自奥瓦坎内部城邦，她们指导赞达亚如何取悦矮人，如何在完成最圣洁仪式的同时扮演最卑微的角色。
女人们秘密地为她饮用掺杂了氯化锰的饮水，并为其房间安装彩帘，象征着她正式成为了一名圣女。
人往往就是这样，形单影只的时候是一个样子，当图谋不轨的人凑到一起时又变成另一个样子。
当神官们得知圣女己经被长老洗礼过后，纷纷从邻近的山谷中涌向神庙，汇成一股股黑压压的欲望洪流。
人们频繁地掀开彩帘，将整齐的鹤望兰圣经推倒在地，宣泄着僧侣生活中的苦闷。
“炎锤大人。。我不知道您回来的这么快。。”年轻男人非常惧怕这位在哈苏特神庙中说一不二的长老，脸色吓得铁青。
本就低矮的身材因为弯腰弓背，看起来可能不到120公分。
名叫炎锤的矮人长老嗓子咕噜咕噜地发出不悦的声音，却并没有说话。
老者上前一把扯住赞达亚的手臂离开了档案室。
身高的反差让他们看起来就像是孩子牵着母亲的手。
女人此时穿着一件红色运动背心，两侧胳膊上各戴一只红白条纹相间的臂环。
因为兴奋，胳膊腋下流出不少汗液。
“不要！”当冰冷的水流顺着橡胶管冲到赞达亚身体时，她还没有从之前的运动中恢复过来。
柔软的胸脯被水流冲撞，颤巍巍地左右摇晃，躲避着让她近乎窒息的冲洗。
“你太脏了，必须洗干净！”炎锤长老像是老练的牧民冲洗牲畜般，拿起刷子狠狠在女人皮肤上擦拭。
“啊！求您放过我，刚刚我不是自愿的！”
“我向哈苏特祈祷三遍！你是我的个人物品！只有拥有这样的觉悟，你才能更好地完成圣女的本职工作！”
看着女孩雨后春笋般明澈无辜的目光，炎锤长老一把将她从泡沫中拽了起来，随即反过身，将房门的气密锁锁死。
矮人脸庞贴在赞达亚温热的身体，粗暴地抚摸起她柔软如蜂蜜般的头发。
尽管炎锤长老的身高仅仅到达对方胸口，但矮人的表情却充满高傲。
他按着赞达亚的头颅，命令她清理自己的秽物。
“今天奥瑞托.棘刺秘密找到我，要我帮一个智慧傀儡打造武器，多么可笑的要求，我可是哈苏特神在人间的旨意！”
赞达亚己经习惯了炎锤长老在接受服务时叙述工作日常，发出哼哼声表示自己正在认真倾听。
“不过对方似乎很有势力。。或许可以为我们所用。。”长时间蹲在地上导致女人的小腿有些发抖。
但她不敢做出任何动作，只能坚持现在的体态。
“奥瑞托.棘刺偷偷告诉我，那个叫亚当的智慧傀儡和其他傀儡不一样，如果得到他的信任，就算是瓦特阿尔海姆领袖——矮人王的位置也不是奢望。”
炎锤长老似乎陷入了美好的幻想之中，不住地发出哼哼声。
权力对于矮人来说拥有至高无上的吸引力。
大脑沉浸在臆想出来的美好世界，口中不由自主地发出愉快的呻吟，听起来就像是一只满足的老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