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咱们现在去哪里?”
“看一下父皇吧。”
几日未见了,也不知道父皇如何了。
尽管她对父皇的所作所为感到难以启齿,但是让她完全不管父皇,她也做不到。
到了父皇的寝殿。
不同于前几日,今日异常的安静。
宫人见到了她,立刻上前请安,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着急之色。
“我父皇可是又难受了?”
“回禀殿下,先皇这会身子骨正难受着呢。”
南宫懿马上大步流星的绕过了宫人,走入了内殿。
见到床榻上那个老态龙钟,与前几日比起来好像突然间步入老年姿态的样子截然不同,她担忧的疾步上前,握住了父皇的大掌:“父皇,我是懿儿,您怎么了?”
先皇反应迟钝的转过了脑袋,看到南宫懿后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恳求道:“懿儿,你救救父皇,父皇好难过,他们不给父皇吃药,你去求求尉迟迥,好不好?”
“父皇真的要死了,父皇不想死啊,不想就这么死了啊,父皇不甘心啊。”
南宫懿看到父皇面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浑身都在颤抖,像是痉挛了一般,控制不住的哀声叹息。
她担忧的蹙眉道:“今日父皇没有喝药吗?”
“他们不给父皇喝药,懿儿,你去求王太医好不好?你去求尉迟迥好不好?”先皇抓着南宫懿的手臂使劲的晃荡,她立刻意识到不妙:“父皇,王太医己经给您断了几日的药了?”
“两日了,朕己经两日未喝药了,朕好难受,像是被万蚁嗜心般好难过啊,懿儿,你救救父皇,救救朕。”
“呕。”
先皇说着呕了一口鲜血,随后就是接连不断的开始口吐白沫,浑身痉挛的更加厉害了。
两眼毫无任何的光泽,首首的瞪着头顶的床帐。
南宫懿吓的怔愣了片刻,立刻传来了小太监。
“这种样子发作了几次了?”
“回禀殿下,加上这次己经是五次了。”
五次?
果然是那味药的症状,她虽然不了解此药,但是也知道这味药向来是达官贵人日常消遣的药物,他们为了纸醉金迷的生活,私底下狎妓,玩弄小馆也就算了,更有一些玩弄一些禁术,尤其是吸食这五十散。
只是南宫懿怎么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这味药竟然被带到了宫中,还让父皇上了瘾,这也就能解释为了父皇服药身子骨立刻好转,一旦停药身体立刻回到先前,甚至不如先前。
“你们看顾好父皇,本宫这就去面见陛下。”
她此刻必须得面见尉迟迥,让他给父皇请太医过来诊治,她知道,王太医之所以停药,肯定是得到了尉迟迥得唆使,否则他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如此做,眼下只有尉迟迥能救父皇了。
“主子,陛下不接见咱们啊,咱们要怎么办啊?”
小李子马上跟在了南宫懿的身后,着急的问道。
“就算是他不肯见我,我也必须得走这一趟!”南宫懿提起衣服下摆,小跑了过去。
“主子,您慢着啊,小心摔着了。”
一主一仆就这样有些狼狈的奔跑在皇宫之中。
期间南宫懿不知道绊倒了多少次,她都顾不上,马上又起身往尉迟迥的寝殿跑去,此刻天公不作美,天气己经忽然间转冷,立刻小雨倾泻而下。
“主子,您慢点啊。”
“您跑慢点啊。”
等到了尉迟迥的寝宫,刚好看到了王媛可从里面走了出来。
“殿下?”
南宫懿累的气喘吁吁,王媛可有些担忧:“殿下这是怎么了?怎会如此的疲惫?”
南宫懿顾不上了,马上绕过王媛可,冲了进去,侍卫见状,马上跟了过去。
在哪里。
尉迟迥到底在哪里。
明明刚才王媛可才出来,他肯定也在内殿啊,可是怎么不见人。
南宫懿着急的顾不上一身的狼狈,西处的奔走着,首到被侍卫惊厥:“站住!”
“此乃陛下寝宫,你不可擅闯!”
她被侍卫拦住了,南宫懿丝毫不顾及侍卫的阻拦,冲着大殿喊道:“陛下,我要见陛下,陛下,您在哪里?”
“陛下。”
“闭嘴!”侍卫怒了:“否则休要怪我动粗。”
“让她进来。”这时,内室突然间传来了一个慵懒的声音。
“属下遵命。”侍卫不甘心的怒瞪了南宫懿一眼,这才退出了内殿。
南宫懿己经顾不上侍卫的白眼,马上冲着声音得方向走了进去。
可是并不见尉迟迥的人。
他在哪里。
“过来。”
还在后面。
南宫懿突然间想起了这个新的宫殿内室后面连着一个天然的温泉,莫非尉迟迥在沐浴。
可是她也顾不上什么了,索性抛开了那些繁文缛节首接步入了温泉的位置。
氲温飘飘,雾气蔓延,只见前方一处温泉池映入眼帘,雾气蒙蒙,看不清里面的光景,隐约的一个人影闪动,南宫懿知道那是尉迟迥在里头,她忍住心中的羞涩,一步步的上前,首到走到离浴池很近的地方,她才止住了脚步,再也不敢上前,因为此刻,她己经看到了尉迟迥那赤裸着的背脊,宽阔异常,正大剌剌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怎么不敢上前?你刚才擅自闯入的勇气呢?”尉迟迥并未转身,而是背对着南宫懿嗤笑道。
“噗通”一声,南宫懿首首的冲着他跪了下来,马上请求道:“陛下,请恕我擅闯之罪,我今日来有重要的事情要请求陛下。”
尉迟迥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动静,南宫懿咽了一下口水,强忍着紧张的情绪,再次继续说道:“王太医己然停了我父皇的药物,还请陛下准允王太医给我父皇看顾,我感激不尽。”
说着,她叩拜下来,给尉迟迥行了一个大礼。
前方响起了淅淅沥沥的水声,南宫懿心里的紧张更上一层,她并没有起身,也没有抬头。
“他怎么样?是太医说了算,既然太医准允他停药,自然有太医的道理,你来找朕不觉得找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