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王妃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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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美丽的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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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狡黠王妃俏王爷
作者:
壹小壹
本章字数:
5716
更新时间:
2025-03-29

冰渊上最后一缕寒气被朝霞蒸腾成淡紫色的薄雾时,蝶儿正踮着脚尖去够崖畔垂落的冰凌。

她绯色裙裾扫过昨夜新结的霜花,惊起藏在岩缝里的蓝翅凤蝶,十二重鲛绡裁制的披帛被山风鼓动着,恍若随时要挣脱银丝牡丹扣的束缚。

"公主当心!"珍珠捧着的鎏金暖炉险些撞上石壁,新梳的双螺髻沾了碎冰也顾不上理。

福嬷嬷攥着那幅染血的襁褓立在十步开外,苍老的眼窝里还凝着未化的雪粒。

烈焰玄色箭袖下的肌肉倏然绷紧,柳叶镖在掌心转出半道银弧又悄然收拢。

他看着少女将冰棱举到眼前,琥珀色瞳仁里跳动着千万片金箔般的光斑,昨夜写在袖口的暗号正随着她手腕晃动若隐若现。

"你们瞧呀!"蝶儿突然旋身,冰棱折射的七彩光晕扫过众人惊魂未定的脸,"朝阳在给每道冰裂缝描金边呢。"她鬓间银蝶簪的触须突然颤动起来,连带发尾缀着的珍珠都跟着叮咚作响。

侍卫张顺的刀鞘撞在冰面上发出闷响,西戎文字在鎏金云纹间诡异地扭曲。

烈焰的视线掠过珍珠耳后那弯月牙形胎记,喉间蓦地泛起桂花酿的苦涩——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冷宫窗棂上的冰花也是这样映着新月的寒芒。

"该启程了。"福嬷嬷突然用襁褓裹住暖炉,暗红血渍在朝阳下泛出诡异的橘调。

老妇人佝偻的脊背挡住蝶儿眺望云海的视线,"卯时三刻的参汤还没......"

话音未落,蝶儿绣着金雀的软缎鞋突然在冰面打滑。

烈焰箭步上前勾住她腰间绦带时,少女发间的白梅香混着冰晶扑面而来。

他指节擦过她后腰藏着的银鞘匕首,昨夜细作颈动脉喷溅的温热似乎还残留在虎口。

"嬷嬷比太傅还唠叨。"蝶儿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仰头轻笑,指尖无意识划过他束着玄铁护腕的小臂。

待站稳后突然提起裙摆朝下山石阶跑去,石榴红的身影惊起成群的雪鹀,扑棱棱掠过倒悬的冰瀑。

珍珠捧着掐丝珐琅手炉追得发簪歪斜,绣鞋踩碎薄冰的脆响惊醒了沉睡的雾凇。

烈焰默数着青石阶上蜿蜒的冰痕,二十年前柔妃棺椁压过的车辙似乎还嵌在第七级台阶的裂缝里。

他弯腰拾起蝶儿遗落的银丝流苏,发现末端竟沾着星点朱砂。

转过鹰嘴岩的瞬间,天光陡然温柔起来。

昨夜风雪雕琢出的千仞绝壁此刻化作琼楼玉宇,晨雾在苍翠的冷杉林间织就鲛绡,石缝里钻出的鹅肠草还托着未蒸发的夜露。

蝶儿提着裙裾跳过潺潺溪流时,绣鞋上缀着的东珠正巧落进浮着薄冰的水面。

"公主快看!"珍珠忽然指着山谷惊呼。

翡翠色湖泊静卧在群峰之间,水面漂浮的碎冰如同神女散落的璎珞。

对岸石壁上垂落的百年紫藤开得正艳,花影倒映在湖中竟拼出半阙《长相思》的词句。

蝶儿蹲在岸边戳弄冰晶,突然仰头笑道:"这水定是甜的。"她腕间缠着的银铃铛惊走了饮水的岩羊,"等暑气重了,我要在这里......"

"公主慎言!"福嬷嬷的楠木拐杖重重杵在冰层上,昨夜襁褓渗出的血珠正巧滴在石缝里钻出的蓝紫色龙胆花上。

老妇人混浊的瞳孔倒映着湖心漩涡,二十年前柔妃产房里的血腥气似乎又漫上舌尖。

烈焰的玄色鹿皮靴碾碎了半块冰片,昨夜写在少女袖口的暗号被湖水映得发亮。

他凝视着蝶儿浸在晨光中的侧脸,那道淡粉疤痕此刻像极了月下初绽的桃夭——就像二十年前冷宫偏殿窗棂上,被月光勾勒出的剪影。

山风忽然打着旋儿掠过湖面,卷起的水雾在蝶儿睫羽凝成细小的彩虹。

烈焰的指尖无意识着柳叶镖的纹路,突然察觉对岸紫藤花影的异样波动。

当他瞥见第三根藤蔓违背风向摆动时,怀中的传讯烟花己经烙得胸口发烫。

蝶儿却对着惊飞的朱鹮张开双臂,石榴裙摆扫过岸边新结的冰凌花。

她转身时发间的银蝶簪突然振翅,在众人倒抽冷气声中,那鎏金蝶翼堪堪擦过湖面漩涡的边缘。

赤兔马踏碎冰凌的脆响惊散了湖面虹光。

烈焰将骨哨收回衣襟时,玄铁护腕己扣住蝶儿纤细的腰肢。

少女绣着金雀的软缎鞋堪堪擦过浮冰,银丝流苏缠着紫藤花瓣坠入漩涡深处。

"王爷!"珍珠的掐丝珐琅手炉砸在冰面,溅起的碎玉落在福嬷嬷染血的襁褓上。

侍卫张顺的弯刀尚未出鞘,那匹通体火红的烈马己载着两人冲上鹰嘴岩。

蝶儿攥着烈焰箭袖上的鎏金云纹,发间银蝶簪的触须扫过他喉结结痂的伤口。

山风裹挟着冰碴掠过耳际,蝶儿回头望见翡翠湖面倒映的百年紫藤突然剧烈摇晃。

十二重鲛绡披帛被疾风撕扯着缠上马鞍,她后腰的银鞘匕首隔着五层锦缎硌得烈焰胸口发疼。"抓紧!"男人低喝时喉间震动惊醒了蝶儿腕间的银铃铛,昨夜暗号在朝阳下显出西戎文字的轮廓。

赤兔马跃过第七级青石阶的瞬间,蝶儿瞥见石缝里嵌着的暗红血痂——二十年前柔妃棺椁压过的车辙竟与马蹄印严丝合缝。

她发尾缀着的珍珠扫过烈焰紧绷的下颌,白梅香混着玄铁冷冽的气息灌入鼻腔。

"你......"蝶儿刚启唇就被灌了满口山风,指尖无意识划过他束着护腕的小臂。

昨夜细作咽喉的温热似乎还残留在她虎口,此刻却触到铠甲下突突跳动的血脉。

赤兔马突然纵身跃过倒悬的冰瀑,石榴红裙裾扫过岩缝里新钻出的鹅肠草。

当马匹终于停在半山腰的观云亭时,蝶儿发现银蝶簪的鎏金翅膀正勾着烈焰的墨玉发冠。

她伸手去摘,发间的白梅香混着冰晶簌簌落在他玄色箭袖上。

少女指尖擦过男人后颈的旧伤疤,那是三年前北疆战场留下的新月形痕迹。

"方才......"蝶儿话音未落,忽然盯着他染了朱砂的眉骨笑起来。

晨光中那道淡粉疤痕映着霜花,琥珀色瞳仁里跳动着赤兔马鬃毛般的金红,"你策马的样子,比父皇秋猎时射中的白额虎还威风。"

烈焰握缰绳的手骤然收紧,柳叶镖的纹路在掌心烙出红痕。

少女发间的银丝流苏还缠着他玄铁护腕,昨夜写在袖口的暗号被汗水晕染成模糊的墨团。

当他低头时,蝶儿突然凑上来轻啄他嘴角——像雪鹀啄食枝头的新霜,带着冰晶融化的凉意。

山雾在此时漫过观云亭的飞檐,将两人身影晕染成水墨画中的写意人物。

福嬷嬷的楠木拐杖声自百步外传来时,蝶儿正用指尖描摹烈焰箭袖上的鎏金云纹。

她没注意到男人喉结滚动时吞咽的桂花酿苦涩,更不知晓玄色大氅里藏着的密信己浸透冷汗。

"该回宫试嫁衣了。"烈焰突然用染着朱砂的指节弹落她肩头霜花,玄铁护腕扣住亭柱借力起身。

赤兔马喷出的白雾模糊了石阶上蜿蜒的冰痕,第七级台阶裂缝里的血珠正被骄阳蒸腾成淡紫色雾气。

蝶儿踮脚将银蝶簪重新别进发髻时,瞥见对岸紫藤花影里闪过玄色衣角。

她腕间银铃铛撞在亭柱上发出清响,昨夜细作颈间坠着的西戎狼牙此刻正挂在赤兔马鞍侧。

当山风卷起烈焰的墨玉发带,少女突然发现他后颈旧伤疤竟与珍珠耳后的月牙胎记形状相仿。

日晷指针指向辰时三刻,琉璃瓦上的残雪开始融化成金线。

烈焰翻身上马时,怀中的传讯烟花烙得心口发烫。

他望着蝶儿石榴裙摆扫过新结的冰凌花,忽然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冷宫窗棂上的冰花也是这样映着血色朝阳。

赤兔马踏碎最后一片薄冰时,万丈金光刺破云海。

烈焰扯动缰绳调转马头,玄色大氅扫落观云亭檐角悬着的冰锥。

他未曾回头,因此错过了蝶儿弯腰拾起染血襁褓碎片的瞬间——那抹暗红在骄阳下泛出孔雀蓝的幽光,恰如二十年前柔妃产房里打翻的珐琅妆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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