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黠王妃俏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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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初进皇宫:忘了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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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狡黠王妃俏王爷
作者:
壹小壹
本章字数:
7496
更新时间:
2025-03-29

雪粒子簌簌敲打窗棂的声音忽地轻了,烈焰垂眼望着怀中人鸦羽似的发顶。

蝶儿耳后新抹的茉莉头油洇湿了他襟口团龙纹,方才还紧绷的肩颈此刻软软抵在他胸口,倒像只收起尖爪的狸奴。

"雪停了。"他喉结微动,话音惊得炭盆里火星噼啪炸响。

蝶儿慌忙要退开,却被腰间玄色蟒纹革带硌住。

烈焰扣在她后腰的手掌沁着薄汗,二十年战场磨出的茧子刮过素纱中衣,惹得她眼尾又泛起病中常见的潮红。

这抹红晕却让烈焰眼底漫出笑意——自柔妃忌日那场高烧后,他的王妃总算肯让痛楚化作眼泪。

"明日随本王进宫。"他故意用革带上的白玉扣去冰她发热的耳垂,"父皇母后想见见新妇。"

蝶儿猛地仰头,额间金蝶花钿险些蹭到他下巴。

缠枝牡丹窗纱透进的雪光里,那道藏在金箔下的疤痕若隐若现。"可...妾身..."她指尖无意识揪住他蹀躞带上悬着的错金螭纹佩,五日前皇后赐下的碎玉镯便顺着腕骨滑进广袖。

烈焰忽然攥住她乱动的手,拇指重重碾过虎口处淡青的针眼。

那是她为柔妃抄经时被烛泪烫伤留下的。"还叫妾身?"他拧眉佯怒,扯着人往东暖阁去时,玄色云纹袍角扫翻了青玉香炉。

沉水香灰扑簌簌落在孔雀蓝地衣上,倒似撒了把星子。

十二扇紫檀雕花衣橱次第洞开,蜜合色百蝶穿花袄裙挨着月白云锦斗篷,累丝嵌宝的狄髻压着点翠凤尾簪。

蝶儿被满室流光晃得眯眼,忽觉耳垂一凉——烈焰正将赤金柳叶坠子按进她耳洞。"疼..."她缩脖子要躲,反被他扳着肩转过来。

铜镜里两道身影交叠如画。

王爷战甲磨糙的指节捏着胭脂笔,顺着王妃眉梢缓缓描画。

窗外传来白管家指挥套车的吆喝,八宝琉璃镜却映出他瞳孔里跳动的烛火,比案上那对鎏金暖炉还烫人。

"主子,车轿齐备了。"翡翠的声音隔着三重锦帘传来时,蝶儿正盯着掌心出神。

石榴红缂丝袖口下,金镶玉护甲掐进皮肉——这是方才烈焰亲手给她戴上的,说是皇后赏的西域贡品。

垂花门外的青砖地泼了盐水防滑,日头照在冰棱子上折出七彩光晕。

烈焰握着马鞭候在车前,忽听得环佩叮当。

转身时连鞭梢银坠子都凝在半空——他的王妃扶着珍珠的手迈出门槛,雪青妆花缎裙摆扫过石阶残雪,鬓边金累丝蝴蝶须子随步摇晃,振翅欲扑向眉心那道化作妆饰的疤。

"王爷?"蝶儿在第三步石阶上停住。

琉璃世界映着她眼角新点的胭脂痣,竟比欧阳山庄那株百年山茶还要灼目。

烈焰喉间发紧,突然想起昨宵她伏在案上描花样子,烛火在素绢襦裙上淌成蜜,此刻全化作锦绣云霞披在她肩头。

他伸手去接,掌心触到的不再是药香萦绕的细腕,而是缠着伽南香的皇后制式镯子。

冻雀从覆雪的黄杨树上惊起,扑棱棱撞碎了一树琼玉。

蝶儿望着他被日头镀上金边的侧脸,突然觉得发间狄髻重得撑不住——那上面除了柔妃留下的缠枝钗,还多了支凤穿牡丹的步摇。

蝶儿绣鞋尖上缀的东珠堪堪抵住第三阶冰棱,金丝银线绣的缠枝莲在日光下粼粼颤动。

烈焰玄色貂氅领口沾着的雪沫子不知何时化了,洇开一小片深色痕迹,倒像落在心口的朱砂痣。

"仔细滑。"他忽然大步上前,玄鹿皮靴碾碎阶前薄冰。

蝶儿腕间伽南香串撞在错金螭纹佩上,清响未落便觉腰肢一紧——烈焰竟当着满院子洒扫仆从将她横抱起来。

茜红裙裾扫过车辕上未化的积雪,惊得辕马打了个响鼻,喷出的白雾瞬间模糊了车檐下悬着的鎏金如意铃。

"王爷!"蝶儿慌忙揪住他胸前盘龙扣,赤金护甲勾断一缕银线绣的龙须。

她闻见他襟口残留的沉水香里混着药膏苦涩,这才想起他左臂箭伤未愈,挣扎着要下地。

不料烈焰反而收紧臂弯,战甲护腕边缘蹭过她后颈,激得珠串璎珞簌簌作响。

车帘掀起时暖香扑面,猩红毡毯上搁着錾花铜手炉,金丝软枕旁还摆着蝶儿常抱的越窑青瓷药罐。

烈焰将她安置在铺了白虎皮的座位上,转身时蹀躞带上的羊脂玉环佩撞得叮咚作响。

蝶儿盯着他战袍下摆沾的泥雪,忽见那玄色衣料上浮着暗金云纹,竟与她今晨描的花样子有八分相似。

马蹄声碾过结冰的御道时,蝶儿正绞着袖中帕子。

车窗外掠过朱红宫墙的影子,惊得她腕间碎玉镯又往袖里缩了半寸。"陛下...陛下可会嫌..."她话未说完便被自己噎住,指尖无意识着眉心花钿。

金箔边缘有些卷翘,是方才烈焰替她描眉时蹭到的。

烈焰突然握住她发颤的手,掌心箭茧擦过她虎口淡青的针眼。"父皇上月还问起你抄的往生经。"他拇指按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鎏金暖炉将两人交叠的衣袖烘出龙涎香,"母后特意让司制房改了凤尾簪的制式,怕金器压着你伤口。"

蝶儿怔怔望着车帘上绣的百子千孙图,石榴籽似的红玛瑙珠子随着颠簸轻晃。

她忽然想起柔妃留下的那本泛黄札记,其中一页用朱砂写着"景和三年腊月,陛下亲赐合欢枕",笔迹晕开处还沾着疑似泪痕的皱褶。

"可是妾身..."她话音被突然加速的马车撞碎在喉间,整个人歪进烈焰怀里。

狄髻上的凤穿牡丹步摇勾住他腰间玉带钩,金丝颤巍巍悬在半空。

烈焰低笑时胸腔震动惊飞了车顶的寒鸦,修长手指穿过她发间,将乱了的珠翠一一扶正。

"再叫错称呼,"他忽然俯身贴近她耳畔,温热气息惊得赤金柳叶坠子乱晃,"今夜便罚你摹欧阳询的九成宫帖。"车外传来禁军查验腰牌的声响,他指尖却流连在她耳后茉莉香处,"父亲最爱母后泡的雨前龙井,母亲...母亲总在发间簪白梅。"

蝶儿感觉伽南香珠突然勒紧手腕。

她从未听烈焰用这般温软语气说起双亲,仿佛在说某个晨雾中的幻影。

车帘缝隙漏进的雪光照亮他侧脸,那道自眉骨延伸至下颌的旧疤,此刻竟显出玉器般的润泽。

"王爷小时候..."她话到舌尖忽又咽下,改口时险些咬到舌头,"...夫君可曾挨过陛下训斥?"

琉璃窗上凝着的冰花突然绽开细纹,映得烈焰眸中闪过异色。

他抚着箭伤处的动作微滞,玄色护腕下隐约露出半截褪色的平安结——那是去年上元节蝶儿用抄经余下的金线编的。

"父皇教我射箭那日,曾折断过三把柘木弓。"他忽然撩开车帘一指宽,北风卷着碎雪扑在蝶儿鼻尖,"母后站在箭亭外数梧桐叶,数到第九十九片时..."话音戛然而止,远处传来净鞭三响,惊得拉车的乌云盖雪马扬起前蹄。

蝶儿慌忙抓住窗棂,袖口滑落的碎玉镯撞在鎏金暖炉上,溅起几点火星。

她突然发现烈焰握着马鞭的手背青筋凸起,仿佛攥着柄出鞘的剑。

禁宫飞檐上的嘲风兽吞没了最后一片晴空,车辙碾过玄武岩地砖的声响,竟与柔妃临终那夜的更漏声渐渐重合。

当马车转过最后一道影壁时,蝶儿忽然听见市井喧哗穿透宫墙。

她贴着琉璃窗望去,恰见几个总角小儿举着糖葫芦追着马车跑,胭脂色的山楂果沾着新落的雪粒,竟比柔妃生前最爱的红珊瑚簪还要明艳。

车轮轧过青石缝里钻出的嫩黄草芽,那抹春意悄悄爬上她绣着金蝶的鞋尖。

车帘缝隙漏进的市井喧哗忽地汹涌起来,蝶儿鼻尖抵在琉璃窗上呵出小片白雾。

西华门外长街上,卖饴糖的老翁正用铜勺搅动琥珀色的糖浆,甜香裹着风钻进车厢,竟把鎏金暖炉里的龙涎香都压下半分。

"您瞧那捏面人的!"她突然转身抓住烈焰袖口,金镶玉护甲在玄色织金缎上刮出细痕,"上元节那会子他摊子摆在文德桥边,捏的嫦娥足有三寸高,鬓角还粘着桂花蕊呢!"眼尾的胭脂痣随着笑意颤动,倒比宫灯上的流苏还鲜活。

烈焰指尖正拨弄她耳后散落的碎发,闻言突然顿住。

车顶垂下的伽南香串晃出虚影,在他眸中投下转瞬即逝的暗色:"王妃倒是清楚市井百态。"

蝶儿恍若未闻,绣着缠枝莲的袖口扫过小几,碰翻了盛着松子糖的琉璃盏:"还有朱雀门边的胡商!

他们骆驼颈铃上坠着五色琉璃珠,走起路来——"声音戛然而止,她望着滚落脚边的松子糖,忽然记起这是去年中秋偷跑出府时,用珍珠的银簪子跟货郎换的。

车窗外飘来新出炉的胡饼香,混着糖炒栗子的焦甜。

蝶儿指尖无意识窗棂上雕的并蒂莲,语速愈发轻快:"东市茶楼的说书先生最会讲前朝秘闻,那日说到飞将军夜盗虎符..."蓬勃的热气染红了她苍白的面颊,金箔花钿边缘卷起的小角被光照得透明,露出底下淡粉的疤痕。

烈焰突然伸手替她扶正凤尾簪,玄铁护腕擦过她耳畔:"王妃常去东市?"掌心箭茧蹭过她后颈时,惊飞了落在车顶啄食碎米的麻雀。

远处传来九重宫门次第开启的闷响,惊得蝶儿袖中碎玉镯又往腕上缩了半寸。

"妾...妾身听翡翠说的。"她慌忙抓起绣帕掩唇咳嗽,发间步摇垂珠撞在车壁上,叮咚声里混着句含糊的,"那日去大相国寺上香,正巧路过..."尾音散在突然颠簸的车辙里,整个人歪向铺着白虎皮的座位。

烈焰揽住她肩头的手掌骤然收紧,战袍下未愈的箭伤渗出淡淡血腥。

蝶儿却恍若不觉,指着窗外掠过的酒旗惊呼:"醉仙楼的梨花白!

柔妃娘娘札记里提过..."话出口才惊觉失言,指尖死死掐住石榴红缂丝袖口——那本札记分明被她藏在寝殿暗格最深处的紫檀匣里。

车帘外透进的光影忽然晦暗,马车正穿过玄武门幽深的门洞。

蝶儿感觉腕间伽南香串被冷汗浸得滑腻,烈焰的呼吸拂过她颈侧旧疤,惊得金累丝蝴蝶须子簌簌颤动。

暗处忽然传来他低笑:"王妃可知朱雀街第三棵槐树下..."

话音未落,车身猛然倾斜。

蝶儿本能地抓住他左臂,赤金护甲深深陷进玄色衣料。

她不曾看见烈焰瞬间苍白的脸色,满心都是去年上巳节偷跑出府时,自己在那棵老槐树洞藏过一包松仁糖——糖纸还印着王府专用的缠枝莲纹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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