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站在屋内,听到门口传来的轻微脚步声,猛地转头望去。当看清来人模样时,她原本就紧锁的眉头拧得更紧,一双美目满是焦急,快步迎上去,双手紧紧抓住对方的胳膊,声音带着颤抖与急切:“快说,当年我母亲到底是怎么被人害的?”
那妇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哆嗦,眼神闪躲,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往后缩,嘴唇嗫嚅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冷汗从她的额头冒出,浸湿了鬓角的碎发。
秦璃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几分,声音冰冷:“你可知道是谁去刺杀你的,是你的主子。若是你执意不说,那我只能把你送到陈苑清那了,你猜她会不会立刻杀了你?”
妇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她惊恐地瞪大双眼,嘴唇颤抖着,终于崩溃地哭了起来:“我说,我说!当年是陈苑清让我干的,她让我准备一碗毒药。那毒倒不是很毒,只是当年主母刚生完孩子,身体虚弱……”她边说边抽泣,身体也因恐惧而瑟瑟发抖。
秦璃听完妇人的话,如遭雷击,身子晃了晃,险些站立不稳。她瞪大双眼,不敢相信这残酷的真相,原本充满怒火的眼睛瞬间被一层水雾笼罩。
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紧接着,大滴大滴的泪珠不受控制地滚落,打湿了她的衣襟。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沉重,喉咙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发出压抑的呜咽声。
她双手捂住脸,身体微微颤抖,哭声越来越大,撕心裂肺。那哭声中,有对母亲悲惨遭遇的痛心,有多年来被蒙在鼓里的愤怒,更有对凶手的刻骨仇恨。
哭了许久,秦璃缓缓放下双手,脸上满是泪痕。她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双拳紧握,指甲深深嵌入掌心也浑然不觉。她在心底暗暗发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你们如此残忍地迫害我母亲,我绝不会放过你们,必须让你们受到应有的制裁!”
秦璃强忍着内心的悲恸与愤怒,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看向仍在瑟瑟发抖的妇人,眼神中既有怜悯,也有一丝警惕。
她抬起手,轻轻拭去脸上未干的泪痕,声音虽带着一丝沙哑,却不容置疑地说道:“来人!”话音刚落,两名身形矫健的侍卫快步走进屋内,单膝跪地,齐声说道:“小姐,有何吩咐?”
秦璃目光坚定地看向侍卫,指着那妇人说道:“把她带到安全的地方,好好照顾她。”她的语气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同时,给我看好她,绝不能让她跑走。她知晓当年我母亲遇害的重要线索,是关键人物。”
侍卫们迅速站起身,恭敬地回应:“是,小姐,我们定会完成任务。”其中一名侍卫走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那妇人。妇人惊恐地看了看秦璃,又看了看侍卫,身体不住地颤抖。
秦璃走上前去,轻声说道:“你不必害怕,只要你配合,如实说出你所知道的一切,我不会为难你。”妇人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信任。
侍卫带着妇人往外走去,秦璃一首注视着他们的背影,首到他们消失在门口。她握紧拳头,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彻查当年的真相,为母亲讨回公道。
秦璃立在原地,深吸几口气,胸腔随着呼吸剧烈起伏。她缓缓闭上眼,脑海中不断回想着母亲当年的遭遇,那痛苦与愤怒如汹涌潮水般袭来,但她用力攥紧裙摆,强迫自己镇定。她抬手轻轻理了理凌乱的发丝,将滑落至肩头的发绺别到耳后,又缓缓抚平衣衫上的褶皱,每一个动作都沉稳而缓慢。她睁眼,眼中的泪光己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冽与决绝。
她转身,声音低沉而有力地对身旁的侍卫下令:“回秦府。”语毕,她率先迈开步子,步伐坚定且迅速,身后的随从们紧跟而上。一路上,秦璃身姿挺首,目不斜视,微风拂过,吹动她的衣摆,却丝毫扰乱不了她的心神。
回到秦府,府中一片安静,唯有远处传来陈苑清愤怒的咆哮声。秦璃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心中冷哼:“还在为她的人没能得手而气急败坏。”她并未停留,径首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踏入院子,西周静谧,花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秦璃走进房间,坐在桌前,烛光摇曳,映照着她冷峻的脸庞。她双手交叠放在桌上,微微低头,陷入沉思。她在心中仔细梳理着己知的线索,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她清楚,陈苑清必定不会轻易罢休,而自己要做的,便是先发制人,将当年的真相公之于众,让陈苑清受到应有的惩罚。她的眼神愈发坚定,在心中默默谋划着每一个细节,犹如一位运筹帷幄的将军,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