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别墅的灯光己经熄灭,只剩下几盏昏暗的夜灯在走廊里投下微弱的光。
我站在保姆房的窗前,手里握着一块白净的肥皂,心中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目标明确:林雨柔的首饰盒钥匙。那把钥匙是否能打开某个重要的保险箱,甚至揭示顾明城的一些秘密?我无从知晓,但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白天,我注意到林雨柔随手将钥匙放在梳妆台上,似乎并不在意它的存在。她信任这个家,信任这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那些她认为无关紧要的佣人。我必须利用她的这种轻视,找到一个合适的时机,将钥匙拓印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终于等到林雨柔走进浴室的脚步声。她习惯在晚上十一点半洗澡,这个习惯给了我最安全的窗口。我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卧室门口,门微微虚掩着,透出一丝光亮。我屏住呼吸,心跳在胸腔中加速跳动。
卧室里,梳妆台上的首饰盒静静地摆放着。我迅速伸手拿起钥匙,将肥皂轻轻压在钥匙的每一侧,感觉到钥匙齿纹的形状逐渐清晰地在肥皂上显现出来。这个过程必须迅速,不能发出任何声响。
就在我即将完成拓印时,突然,走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的心猛地一沉,手指颤抖了一下,肥皂差点从手中滑落。我迅速将钥匙放回原位,躲进窗帘后的阴影里,屏住呼吸。脚步声越来越近,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咳嗽——是临时调班的厨师老陈。
老陈是新来的,今晚被临时调来顶替另一个厨师的班。他的出现完全出乎我的意料。脚步声停在了门口,我听到他的呼吸声,感觉到他站在门口,似乎在犹豫是否要进入。我紧贴着墙壁,心跳如擂鼓,手心里全是冷汗。
几秒钟后,脚步声再次响起,老陈似乎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转身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又等了几分钟,确认没人再来,我才缓缓走出阴影,拿起那块己经拓印好的肥皂,小心翼翼地放进口袋里。
回到房间后,我取出肥皂,仔细观察钥匙的形状。每一个齿纹都清晰可见,虽然细节复杂,但我相信,只要找到合适的工匠,应该能复制出一把相同的钥匙。
这一夜,我反复确认拓印的细节,首到肥皂上的痕迹彻底干透。脑海中不断回放刚才的场景,每一个细节都被我反复揣摩。老陈的出现是偶然吗?还是顾明城己经开始怀疑我了?我的行动是否己经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些问题在我脑海中盘旋不去。
第二天清晨,我照常去厨房准备早餐。老太太己经在煮粥,锅里的热气蒸腾,弥漫在整个房间。我瞥了一眼老太太的背影,她似乎没有任何异常的举动。我走到水槽边,将肥皂清洗干净,确认没有任何痕迹,才放心地将它藏在围裙的口袋里。
早餐后,苗苗要去上学。她背着书包,眼神里带着一丝不安和期待。我知道她在为我担心,但我不能表现出任何异常。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低声说:“放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点了点头,默默地走出了门。
接下来的几天,我尽量避免在别墅里与老陈有任何接触。每当我看见他时,都会刻意绕开,或者假装忙碌。我知道,时间紧迫,我必须尽快找到机会,将肥皂上的钥匙形状交给可靠的人复刻。
终于,在一个星期六的下午,我趁着顾明城和林雨柔出门的空档,带着肥皂来到了一位老匠人的店里。这位匠人是我在结婚前认识的,技艺精湛,而且为人可靠。我向他解释了情况,他点了点头,迅速开始复刻钥匙。
“这钥匙的齿纹很复杂,需要一点时间。”他低声说,眼神里带着一丝谨慎。
我点了点头,心中忐忑不安,生怕这个过程中出现任何意外。半小时后,他终于递给我一把新钥匙。“看看是不是一样。”他低声提醒我。
我接过钥匙,手指微微颤抖。这把钥匙是否能让我揭开顾明城的秘密?我不知道,但我必须尽快回到别墅,找到验证的机会。
回来的路上,我反复握紧那把钥匙,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钥匙在手心传递着一种冰冷的触感,仿佛预示着前方未知的危险。我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这段时间的每一个细节,每一步行动是否己经被顾明城察觉?
回到别墅后,我将钥匙小心地藏在保姆房的抽屉里,等待合适的时机进行验证。夜晚再次降临,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钥匙的存在像是一把悬在头顶的利剑,时刻提醒着我前方的危险。
几天后,我在打扫书房时意外发现了一个精致的小保险箱,形状和颜色都与林雨柔的首饰盒极为相似。我的心脏猛地一跳,知道这是一个关键的时刻。
我悄悄拿出复刻的钥匙,屏住呼吸,轻轻插入了保险箱的锁孔。钥匙转动时发出轻微的“咔嗒”声,保险箱的锁芯弹开了——钥匙是正确的。我迅速将保险箱内的一份文件取出,上面赫然写着《718批次质检报告》。
文件的页眉上印着“机密”两个字,我的心跳加速。这份报告是否就是父亲当年因质检问题而丧命的关键证据?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是我走向真相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