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突然熄灭，黑暗中传来陈媛歇斯底里的笑声："你以为这就结束了？"
林晚晴的手术刀纹丝不动，却能感觉到陈媛的脉搏在刀刃下疯狂跳动。翡翠吊坠里的针剂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距离她的颈动脉只有毫米之遥。
"放下。"霍凛川的声音从三米外传来，战术手电的光束锁定陈媛颤抖的手腕，"最后警告。"
陈媛的呼吸喷在林晚晴耳畔："知道吗？你母亲死前一首在喊你的名字..."
"咔嗒。"
金属轻响从天花板传来。林晚晴瞳孔骤缩——是枪械上膛的声音！她猛地拽着陈媛滚向香槟塔，下一秒，原先站立的位置被子弹打出一串火星。
"狙击手！"霍凛川的怒吼混着玻璃爆裂声，"陆沉！"
"在找了！"陆沉的声音从通讯器传来，"东南角二楼，穿侍应生..."
爆炸声淹没了后半句话。林晚晴被气浪掀翻，后脑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模糊的视线里，陈媛正爬向那幅巨大的肖像油画——
"拦住她！"林晚晴挣扎着起身，却见霍凛川己经扑了过去。
陈媛的手按在画框边缘，整面墙突然翻转，露出黑洞洞的通道。她回头露出诡异的微笑，嘴唇蠕动说了句什么，随即消失在暗门后。
霍凛川在暗门关闭前最后一秒冲了进去。
密道内
腐臭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林晚晴扶着渗水的墙壁前行，指尖触到某种黏腻的液体。
"别开灯。"霍凛川突然从背后捂住她的眼睛，"墙上有红外感应器。"
黑暗中，他的呼吸喷在她耳畔："跟紧我的脚步，错一步就会触发警报。"
林晚晴数着他的步伐，突然踢到某个金属物体。借着霍凛川手表微光，她看清那是个生锈的铁笼，里面堆着几具白骨化的尸体。
最年轻的那具骸骨颈侧，挂着半块蝴蝶形状的玉坠。
"是...是妈妈..."林晚晴的指甲陷入掌心，鲜血顺着指缝滴落。二十年了，她终于找到了母亲最后的安息之地。
霍凛川突然将她按在墙上。下一秒，子弹擦着他们原先站立的位置射入墙壁。
"找到你们了。"陈媛的声音从通道尽头传来，她站在铁门前，手里举着个遥控器，"猜猜按下这个按钮，外面宴会厅的毒气会先杀死谁？"
绝地反击
林晚晴看着陈媛拇指下的红色按钮，突然笑了："你确定要按下去？"
"什么意思？"
"看看你手里的遥控器。"林晚晴慢慢走近，"编号是不是XB-0923？"
陈媛脸色骤变，慌忙翻转遥控器——底部赫然刻着"09"的标记。
"这是我母亲设计的自毁装置。"林晚晴的声音像淬了冰，"按下按钮的瞬间，毒气会反向灌入这个密室。"
霍凛川趁机逼近，陈媛却突然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的火焰形烙印："你以为我在乎？我早就..."
枪声响起。
陈媛不可置信地低头，胸口晕开一片鲜红。通道尽头，唐糖举着麻醉枪气喘吁吁："抱歉，打偏了...我瞄准的是腿..."
遥控器坠地的瞬间，霍凛川飞身接住。林晚晴冲向陈媛，却在触及她衣角的刹那，听见最后一句呢喃：
"第七研究所...地下室...还有..."
陈媛的头无力垂下，翡翠项链断裂，滚落的吊坠里滑出一张微型存储卡。
黎明时分
军区医院的消毒水味盖不住林晚晴身上的血腥气。她盯着存储卡里的视频——二十年前的第七研究所地下室，母亲被绑在手术台上，而拿着注射器的人...
竟是年轻时的陈媛！
"睡会儿。"霍凛川把热牛奶塞进她手里，"老爷子刚来电话，己经派人去搜查..."
林晚晴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不对！视频里的实验室布局...不是第七研究所！"
她颤抖着放大背景里的仪器编号："这是...秦氏制药的旧厂房！"
霍凛川的通讯器突然响起尖锐警报。陆沉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队长！秦氏旧实验室发生爆炸，我们在废墟里发现了..."
刺耳的干扰音中，一个绝不可能出现的声音传来：
"晚晴，好久不见。"
林晚晴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她母亲的声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