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区医院的走廊上，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晚晴盯着手机屏幕上那段视频，指尖发冷。
"不可能..."她喃喃自语，"母亲己经..."
霍凛川按住她颤抖的肩膀："视频可以伪造。"
"但声音..."
"声纹比对需要时间。"他接过手机，迅速转发给技术科，"先处理伤口。"
护士正在给林晚晴清理掌心的伤口，酒精棉球擦过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霍凛川站在一旁，目光落在她颈侧的蝴蝶胎记上——那里有一道新鲜的擦伤。
"查到了！"陆沉推门而入，手里拿着平板，"秦氏旧实验室的爆炸点在地下二层，但我们发现了这个。"
屏幕上显示着一个被炸变形的保险柜，柜门半开，里面堆满了泛黄的档案袋。
"医疗记录？"林晚晴皱眉。
"不全是。"陆沉放大图片，"还有二十年前的...人体实验数据。"
三小时后，军区档案室
林晚晴戴着白手套，小心翼翼地翻开一份标着"绝密"的文件。泛黄的纸页上，母亲的字迹依然清晰：
【实验日志第79天】
受试者出现严重排异反应...霍振霆坚持加大剂量...必须停止...
"这是非法人体实验。"霍凛川的声音冷得像冰，"用战俘测试新药。"
林晚晴继续往后翻，突然停在一张照片上——年轻的母亲站在实验室里，身后是几个被铁链锁住的人。其中一个人抬起头，露出和陈媛一模一样的脸。
"陈媛是...实验体？"
霍凛川的通讯器突然响起。技术科的声音传来："视频确认是合成的，用了AI换脸和声纹模拟。"
林晚晴长舒一口气，却又听对方补充："但我们在秦氏废墟发现了活体DNA痕迹，与林医生您...存在亲缘关系。"
档案室瞬间安静得可怕。
秦氏废墟
暴雨中的废墟像头蛰伏的怪兽。林晚晴踩着碎玻璃前行，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就是这里。"陆沉指着地下二层的金属门，"DNA样本是从这个培养舱提取的。"
舱体己经严重变形，但内壁上的抓痕清晰可见。林晚晴突然蹲下身，从角落里捡起半张烧焦的照片——
那是她五岁生日时和母亲的合影，背面写着：【晚晴，永远不要回来】
"队长！"一个士兵匆匆跑来，"发现地窖，里面有...您最好亲自看看。"
地窖
昏黄的灯光下，十几个玻璃罐整齐排列。每个罐子里都漂浮着人体器官，标签上写着编号和日期。
最角落的罐子里，是一颗完整的心脏。
林晚晴踉跄着后退，撞进霍凛川怀里。他的手臂像铁箍一样稳住她："别看。"
"不..."她挣脱他的怀抱，走到罐子前，"标签。"
泛黄的标签上写着：【09号，林雅，2000.3.9】
那是母亲"车祸"后的第二天。
"这不是她的心脏。"林晚晴突然说，"我妈有先天性心肌桥，这颗心脏太健康了。"
霍凛川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有人故意放在这里..."
"为了引我来。"林晚晴转身，眼神锐利，"查查这个地窖的建造时间。"
军区指挥中心
"地窖是半年前新建的。"技术员调出卫星图，"刚好是秦述'死亡'前后。"
林晚晴和霍凛川对视一眼。
"秦述没死。"霍凛川冷声道，"这是他布的局。"
林晚晴的手机突然震动。未知号码发来一条短信：【游戏才刚开始，妹妹】
"妹妹？"陆沉瞪大眼睛，"秦述是你...？"
林晚晴的脸色煞白："我妈从没提过有兄弟姐妹。"
霍凛川己经起身："申请搜查令，秦述所有己知房产。"
"等等。"林晚晴突然想起什么，"陈媛死前说...第七研究所地下室还有东西。"
第七研究所旧址
地下室的铁门被焊死多年。当切割机终于破开入口时，霉味扑面而来。
林晚晴的手电光照亮了墙上的字迹，那是用血写成的：【他们用我的女儿做实验】
落款是母亲的名字，日期是她"车祸"当天。
"这里！"霍凛川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藏着一本日记。
林晚晴颤抖着翻开最后一页：
【2000.3.8】
晚晴被带走了...他们要用她的胎记做基因标记...必须让所有人以为我们死了...秦明远是帮凶...
日记从她手中滑落。霍凛川接住它，看到夹在其中的照片——年幼的林晚晴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男人戴着口罩，但露出的眼睛和秦述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写着：【实验体09号，基因适配成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