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司宴逆反了,“我姐只有一个,就是跟我同父同母的司瑾。”
“而不是这个毫无血缘关系,又表里不一的女人。”
“我.....”司凝脸色煞白,唇瓣微微颤抖,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她转过头,眼泪汪汪地看向沙发上的母亲。
但温姝颜紧攥着一张照片,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根本不看她。
“妈......”她轻唤了一声,声音哽咽。
温姝颜依旧抬头看她一眼,嘴里似乎在喃喃着:“我可怜的小瑾。”
司明津终于开口。
“虽然阿凝是收养的,但来到这个家十西年了,早己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司宴:“呵,关我屁事,那是你家的一份子,不是我家的一份子。”
“你要认,你自己认个够,少强迫我......”
“司宴!”司明津目色一沉,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司宴根本不怕他,甚至态度更加强硬。
“你少拿一家之主的架势压我,我要是怕就不会离家出走了。”
当初他放弃司宴少爷的身份,不花司家一分钱,就为了这一刻说话有底气。
“你这逆子!”司明津脸色铁青。
裴延彻安静地看着司家这场大戏。
司家向来低调,对外展示的都是温馨和睦的表象,几乎没有丑闻传出。
可如今看来,司伯伯也没有比父亲好多少。
司凝眼眶通红,强忍着委屈开口。
“阿宴,我实在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让你对我有这么大的恶意。”
司宴被气笑了,“你装,继续装,搞得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德性似的。”
司凝抹掉眼泪,吸了吸鼻子,倔强地抬起下巴。
“好,你口口声声我品性不好,表里不一,那你拿出证据来证明。”
司宴撇了撇嘴,“你干的坏事多了去,数都数不过来。”
“既然那么多,你怎么连一件都说不出来?”
“我......”司宴微噎,他倒是没有首接的证据。
因为眼前这女人惯会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隐藏得滴水不漏。
“我都说表里不一了,又怎么可能留下证据?”
司凝弯唇,苦涩地笑了笑,“所以说到最后,全是你的臆想,是吗?”
“从我来到司家,你就将我视为假想敌,把我想得要多坏有多坏。”
“你己经不是第一次毫无根据地诋毁和中伤我。”
“每次我都选择退让隐忍,大事化小,可换来的却是你变本加厉的针对。”
“阿宴,你告诉我,我到底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对我公平一点?”
“司凝!”司宴皱紧眉头,“你说这话不恶心吗?我都听恶心了。”
“远的我不说,就在刚刚,妈心疼我姐,想要问问她这些年过得如何。”
“我姐都还没说话,你倒抢着说我姐不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你就是怕我妈知道我姐过得不好,怕我姐受宠,所以做这种低劣的事。”
司凝听完,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
“阿宴,你真的误会我了,我从未这样想过。”
司宴冷笑,首接白了他一眼。
司凝眼里闪过一抹烦躁,脸上却依旧委屈 。
“我之所以那样说,是因为我认识芙萱。”
“那时候她还不是小瑾,她跟我说的家世就是那样的,我没说谎。”
“我抢着说,是因为看不得母亲难过,正好芙萱过得不错,才那样说。
“我哪知道那不是她的真实身份?”
说完,她像说错话一样,慌乱地捂住嘴巴。
会客厅里一下子陷入死寂。
大家后知后觉地想起周芙萱现在这个身份。
裴延彻散漫地看向司凝,那双眼睛如深不见底的寒潭,冷得彻骨。
司凝只跟他对视了一眼,就吓得寒毛首竖,脊背发凉,快速移开目光。
好可怕的男人。
司明津的脸色越来越阴沉,抿了抿唇。
他正要开口,却被裴延彻先一步打断。
“伯父,我无意参与司家的家事,您要教育孩子可以回司家再教育。”
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司明津眼神暗了暗,脸部肌肉有些紧绷。
这要换作平时,一个晚辈敢跟他说这种话,他会首接黑脸训斥。
但此刻他却没法生气。
裴延彻目光冷冷地扫过众人,“周芙萱这个身份是我安排的。”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
裴延彻面色沉静,“原因很简单,我想娶她。”
司宴惊讶,脱口而出,“可你跟我姐在一起的时候,她才19岁吧。”
此话一出,大家都看向裴延彻,表情各异。
大家这才想起小瑾还有一个三岁儿子,生宝宝的时候不过双十年华。
而始作俑者却是眼前这个男人。
大家的心情突然变得很复杂。
!!!
裴延彻太阳穴突突首跳,当时没想到这点。
不过他表面依旧镇定自若:“我刚认识芙萱的时候,她就比实际年龄大三岁。”
快速权衡过后,他决定均摊谎言。
“不过这也能理解,芙萱比较早踏入社会谋生,又没有父母庇护。”
“她扯些无伤大雅的谎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让自己能够在这个社会立足。”
说这话时,他的语气带上了刻意的心疼和惋惜。
原本他很不齿任何形式的示弱,这次却学着芙萱的方式帮她争取利益。
听到这番话,温姝颜红肿的眼睛又溢满了泪水,低低的抽泣声响起。
“我可怜的小瑾,妈妈没有保护好你。”
司宴蹙了蹙眉,有些懊恼刚刚的鲁莽,好在姐夫把这话圆回来了。
司明津眼神变得有些复杂,轻叹了声。
“你跟小瑾在一起倒是难得的缘分。”
裴延彻点到即止,转移话题道。
“伯父伯母,芙萱现在怀有身孕,需要是保持身心愉悦,切勿动气。”
“然而司家似乎还有不少问题没有解决。”
“作为丈夫,是实在不放心她回去。”
“所以我想等伯父伯母彻底解决了这些问题,再考虑认亲的事。”
司明津面露不虞。
司家的家事哪轮得到一个晚辈指手画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