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撕裂的声音瞬间将她的思绪拉回。
林绘的衣服被刀疤男扯破了一大片,脸上有明显的掌印,嘴角渗血。
“不要伤害她!”
周芙萱脑子一热,想都没想就冲了出去。
因为双手被绑住,她只能抬脚将趴伏在林绘身上的男人踹开。
刀疤男被踹倒在地上,唉哟了一声。
周围的小弟立刻冲了过来,将周芙萱控制住。
刀疤男站起身,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刚刚的那一脚,让他十分没面子,胸腔里汹涌着滔天的怒火。
“臭,居然敢踹你爷爷我,我看你是嫌命长!”
他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在了她脸上。
周芙萱被打得脸都偏到了一边,白皙的脸上瞬间肿起了个掌印。
脸颊像被火舌舔过一样,火辣辣的疼。
刀疤男看着这么漂亮的脸蛋被扇成这样,心底涌起一种莫名的爽感。
开始变本加厉,抬起脚踹向她的肚子。
周芙萱痛得弓着身子,蜷缩成一团,口腔里涌出一股铁锈味。
林绘终于在惊吓中回过神来,扑到她身上,“小瑾,你没事吧?”
刀疤男立刻揪住林绘的头发,将她拉开,还想继续实施罪行。
“啊!你个死变态,快放开我!”
“啊啊啊!”林绘又开始拼命挣扎。
刀疤男打上瘾了,正想再给她一巴掌。
手刚抬起,门就被猛地撞开。
一个小弟慌慌张张地冲进来。
“老大!不好了!梁劲晖的人来了!外面全是车!他们还有枪。”
刀疤男听到这话,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孙姐不是说没人知道这事吗?”
话音刚落。
梁劲晖大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十几个身材高大,手持枪支的手下。
周芙萱虚弱地抬眼,透过凌乱的头发看向门口。
眼前的男人面容冷峻,双眼狭长锐利,浑身透着一股骇人的狠戾。
刀疤男的双腿抖个不停,声音都变了调。
“晖、晖哥......这是个误会......”
梁劲晖阴沉着脸,目光扫过被绑着的女孩们。
最终落在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脸上还有掌印的林绘身上,心猛地一沉。
他快步走到她跟前,脱下外套,将她完全包裹住,柔声哄道。
“绘绘,别怕,我来了。”一边哄,一边解开她手上的绳子。
“呜呜呜~”林绘大哭出声,“你怎么才来?我差点就被......”
梁劲晖眼睛微眯,闪烁着危险的光。
在安抚好怀里的女人后,他站起身,一步步走向刀疤男。
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听得刀疤男心惊胆战,颤抖着不断后退。
“晖哥,我不知道她是您的女人......”
“这真的是个误会,我现在给您磕头道歉,求求您大人有大量。”
他将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发出砰砰砰的声音,额头瞬间鲜血首流。
“误会?”梁劲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
他抬脚就往他头上踹,力道大的像要把人的头盖骨踹碎。
刀疤男的脸被踩在地面上,嘴角裂开,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上。
“晖哥,饶了我吧,我真的知道错了。”
“敢动我的女人!”梁劲晖一字一顿,每个字都透着寒意,“我看你不想活了。”
“晖哥,不是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刀疤男还想狡辩。
但梁劲晖没给他机会,抬起右脚,锃亮的皮鞋狠狠踩在他的手指上。
“啊!”
骨头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凄厉的惨叫。
刀疤男五根手指在他脚下变形。
梁劲晖面无表情地碾了碾,确保每一根骨头都被碾碎,才移开脚。
接着是第二只手.......
在轮番折磨下,刀疤男首接没声了,痛得口吐白沫,浑身抽搐。
周芙萱将这一幕看在眼里。
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消亡,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新的东西。
梁劲晖将人折磨得不成样子后,才堪堪收手。
转身示意手下:“把他们都带出去,好好'招待'。”
其他小弟吓得立刻跪在地上,拼命哭求,一时间涕泗横流。
“晖哥,这不关我们的事,全是老大的主意。”
“拖出去。”梁劲晖没听他们的废话。
这些人就被人拖了出去,外面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声。
每一声都让房间里的女孩们害怕得瑟瑟发抖。
梁劲晖快步回到林绘身边,将她打横抱起,准备带她离开这里。
林绘伏在他怀里抽噎着,突然抬起头。
“晖哥,有个女孩救了我。”她指向周芙萱,“她为了救我差点被打死。”
“我们将她带走,好不好?”
“还有其他女孩,也一起放了吧。”
梁劲晖的目光顺着她的指向落在周芙萱身上,眉头轻拧。
入目的是一个蜷缩在地上,头发凌乱,像一具破旧的布娃娃的女人。
他收回视线,点了点头,“这个救你的,我可以顺便带走,但其他人只能自己离开。”
他可没有当好人的习惯。
“阿苍,把地上那小丫头带回去,顺便给她找个医生。”
那个叫阿苍的男人走了过来,伸手就要将周芙萱抱起。
周芙萱警惕地看着他,摆了摆手,虚弱地说,“我自己可以走。”
现在她谁也不信。
她艰难地站起身,一步步走出房间。
原来这是个废弃厂房,外面一片荒芜。
她回头看了眼战战兢兢的三个女人,想起那男人说的话,不会带她们离开。
她突然有些庆幸,自己刚刚不要命地去救人。
周芙萱扫了眼躺在空地上,被打得不样的刀疤男,以及同伙。
心底再次涌起对权势的渴望。
【知识改变命运。】
她曾经多么相信这句话。
可现在她发现,美貌没有利齿,就是灾难。
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要么成为猎人,要么沦为猎物。
而她,做了太久的猎物,现在想当猎人。
美貌是她最大的资本,与其被周边的小人觊觎,被动防守,战战兢兢地活着。
不如自己利用起来。
她需要真正的权势,那种能让伤害过她的人跪地求饶的权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