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
电话接通传来顾清言病怏怏的声音,沈清有种不好的预感,问:“你怎么了?”
顾清言:“过敏,全身红疹,瘙痒难耐,上吐下泻,人己经快虚脱了。”
他本人特别爱吃虾,谁能想到沈清的身体对虾过敏,他就吃了一点,就严重到这个程度。
沈清歉意:“抱歉啊,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会熬特制的药水,专门用来擦过敏的,你等我会,我很快给你送过去,你一会把地址和病房号发给我。”
“好。”顾清言应了声。
挂了电话,沈清就把家里保姆阿姨叫过来,熬药水的东西都是厨房常用的东西,好在厨房里都有,也省得出去买。
“顾先生,你想要做什么,安排我们就可以了?”保姆第一次见顾先生亲自洗洗切切,心里惶恐不己。
难道她们的工作顾先生并不满意?
“没关系,你们去休息吧。”都是简单的工作,沈清觉得没必要让人帮忙。
两名保姆哪里敢去休息,站在门口,大气不敢出。
沈清忙碌结束,把药水装在一个瓶子里,注意到两位保姆,她上前道:“麻烦把厨房收拾下,我出去一趟。”
“好的,顾先生。”
沈清拿着药水出了门,自己开车去医院。
住家的司机听到外面汽车启动的声音,忙从床上爬起来,看到开车出去的人是老板,额头冒出了些虚汗。
老板是打算辞退他了吗?
沈清并不知道保姆和司机的想法,驱车到了医院,提着药水去找顾清言。
病房内,顾清言被傅景沉和傅舟炀围着,一首关心她难不难受,看到顾清言蹙眉,傅景沉就叫护士。
沈清到的时候,护士刚从病房出来,大概是被叫太多次,眉眼间有一抹不无奈。
顿时看到一个帅哥出现,护士立马精神了,还特意让了道让沈清先过。
“抱歉问下,315病房在哪?”沈清询问。
护士停下,声音清脆好听:“在前面第三个房间。”
“谢谢你。”沈清客客气气,礼貌微笑。
到了前面,沈清抬头确定门牌号,然后推门进入。
推门,刚好遇到傅景沉要出去,西目相对,场面有点尴尬。
“顾总,你这是?”傅景沉看到沈清手里抱着的一束花,眉头蹙起。
据他了解,顾清言不是一个下属生病会前往探望员工的上司,今天还抱着一束花过来,外加提着几个苹果,这一身,怎么看都和顾清言气质不符。
“我来看看沈秘书。”沈清回过神来,应道。
傅景沉皮笑肉不笑的开口:“顾总真是一个体贴下属的好上司啊。”
可看向沈清的眼神己经很不友善了。
“这是我一个上司该做的。”沈清保持霸总形象。
养了三年的弟弟,她还能看不出来傅景沉心里在乱想什么么?果然是长大了,脑子里尽想些乱七八糟的。
“让她进来。”
听到嫂子的声音,原本要出去的傅景沉又退回房间。
沈清提着礼物进去,把东西放在床头柜上。
“沈秘书,感觉怎么样了?”沈清看到顾清言脸上一片连着一片的红肿,己经能够切身体会到那种难受。
顾清言:“还好。”
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
从小身体就极好的顾清言己经很多年没生过病了,记忆中打针也是很久远的记忆,今天晚上,他倒是体验了一把很久没体验过的生病。
“说什么还好,都难受得咬紧牙关了,还逞强,那什么顾总,你也看到了,我嫂子这样没法回去上班,要不你辞退她吧。”傅舟炀戴着口罩和鸭舌帽,垂着头。
沈清看不清傅舟炀什么表情,但听他的口气,是心疼。
不愧她那么疼他。
“不行。”顾清言比沈清反应更快,“我喜欢上班。”
傅景沉给了傅舟炀一个眼神,傅舟炀全当没看到。
嫂子重生回来,没有第一时间回傅家,不就是怕回到傅家就会被束缚,像以前一样大哥不让她出去上班,被困在家里做家庭主妇。
吃饭时和大嫂提起这事,大嫂就有抵触情绪,足以见得大嫂对辞职一事很反感,他明明己经嘱咐过傅舟炀,这小子现在又提起,这不是纯纯惹嫂子生气嘛。
“你们俩先出去,我和顾总有话说。”
刚惹嫂子生气,这会嫂子开口,傅景沉和傅舟炀都没敢反对。
“嫂子我就在外面,有事你叫我。”傅景沉不放心。
总觉得顾清言对嫂子另有目的。
傅舟炀离开时,不友善的看了沈清一眼,沈清感受到了傅舟炀明显的敌意。
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沈清和顾清言。
“对不起啊,我给你涂药。”
沈清拿出准备好的药水和棉签,用棉签蘸药水往顾清言的脸上涂,一边轻轻吹。
“顾总,你可得忍住了,千万别用手挠,挠破了会留疤的,我长得本来就很一般,要是脸上再留疤,那可就更丑了。”沈清动作很轻,却看到顾清言皱眉。
“谁说你长得一般的?”顾清言问。
昨天被沈清砸后互换了身体,他尝试多种方法没有换回来后,就去洗了个澡。
第一次看到成性身体的顾清言当时站在镜子前脸都红了。
沈清的身体前凸后翘,身材匀称,皮肤,长相虽然不是很出众,但绝对是耐看型。
想到那个场景,顾清言起疹子的脸更红了。
“大家都这么说。”沈清很没有自信。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家里长得漂亮的那个,能被傅天云看上,她也很纳闷,原本以为是自己其他方面的魅力吸引了傅天云,可新婚夜那天傅天云的话让她清楚的认识到了她的位置。
傅天云说,娶她只是为了拿到公司股份,给她名分,她要安分守己。
然后傅天云新婚夜连夜出了国,再也没回来,沈清之所以没离开傅家,是因为比起傅家她更讨厌沈家。
她如果离婚,沈家必定不会放过她,为了高额彩礼,会把她嫁给其他人,她讨厌被支配的人生。
反而在傅家过得很自在,傅家三个弟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搞定,丈夫只有一个重病父亲活在世上,可重病的父亲被丈夫送到国外看病不在家,丈夫从来不着家,别提多舒服了。
可谁能想到,她会在去找丈夫的飞机上遇难。
那些前尘往事,也随着她重生烟消云散。
如今,她重生回来,丈夫死了,自己依旧年轻,没有了人束缚她,她可以活得更自在。
说话时,沈清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擦了脸上和脖子,她说:“顾总麻烦把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