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陷阱偏执反派驯养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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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破碎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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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纯白陷阱偏执反派驯养手册
作者:
炸酱面吃鱼
本章字数:
5336
更新时间:
2025-05-28

顾知夏跟着林逸深走下酒店台阶时,新别上的蝴蝶发卡被风轻轻掀起,他的手指虚扶在她后腰,袖口的银色手表指向10:27——比约定的"一小时"己经过去了十分钟。

"冷吗?"林逸深忽然停在河堤边,从风衣内袋掏出条羊绒围巾,浅灰色的织纹里隐约可见蝴蝶暗纹,"先披上,前面就是左岸咖啡馆。"

顾知夏盯着围巾边缘的"LS"刺绣,想起苏晚棠昨天搭在椅背上的同款围巾。系统提示音轻轻响起:【黑化值降至71%】

"这是苏晚棠的东西。"她后退半步,雪水在皮鞋尖凝成冰晶。

林逸深一愣,迅速将围巾塞进风衣口袋:"抱歉,拿错了。"他低头整理袖口,手表反光扫过她腕间的蝴蝶胎记,"这条是新的。"

这次的围巾是纯黑色,没有任何刺绣。顾知夏任由他替自己围上,雪松香水混着阳光晒过的亚麻味扑面而来,想起他办公桌上永远叠得整齐的手帕——原来每一种味道,都藏着她未曾察觉的心思。

左岸咖啡馆的橱窗里,蝴蝶标本墙在阳光下泛着微光。顾知夏跟着林逸深走进店门,忽然看见橱窗角落的粉色蝴蝶结——那是苏晚棠昨天站过的位置,旁边的价目表上用马克笔写着:草莓可丽饼限时供应,字迹和林逸深办公桌上的便签如出一辙。

"两杯可丽饼,加双倍草莓酱。"林逸深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他己经在吧台前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敲着蝴蝶形状的杯垫,"还要一杯热咖啡,西块方糖。"

顾知夏在他对面坐下,注意到他今天没戴蝴蝶领带夹,领口露出的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像易碎的瓷器。

"三年前在咖啡馆,"林逸深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桌角的刻痕,"我捡起你的发卡,内侧刻着'Zora'。那时我以为,这是我听过最美的名字。"

她望着他眼底的温柔,想起监控里苏晚棠偷发卡的画面:"所以苏晚棠就成了Zora?"

林逸深的喉结滚动:"她偷了你的发卡,模仿你的笔迹,甚至染了和你一样的浅金色卷发......"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信封,里面是张泛黄的信纸,"这是她伪造的你的回信。"

信纸上的字迹娟秀工整,却带着刻意的弧度:林逸深先生,感谢您的礼物,只是我们不宜再见面。顾知夏一眼认出,这不是她的笔迹,却和苏晚棠在实验室签名的风格一致。

"她怎么能......"

"因为她害怕。"林逸深握住她的手,掌心的薄茧擦过她的无名指,"害怕我找到真正的蝴蝶小姐,害怕我不再需要她的陪伴。"

咖啡馆的门被推开,风雪卷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扑来。顾知夏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苏晚棠——她身上的香水味,和林逸深办公桌上的香氛机一模一样。

"阿深,我就知道你在这儿。"苏晚棠的声音像浸了蜜的咖啡,浅金色卷发上别着支新的蝴蝶发卡,编号010,"医生说我可以停药了,你看......"

她举起的手腕上,蝴蝶形状的输液贴格外刺眼。林逸深的身体瞬间绷紧,顾知夏感觉到他指尖的力度变化:"念棠,你该在家休息。"

"在家?"苏晚棠轻笑,在他们对面坐下,"阿深,你答应过陪我看雪后的塞纳河,怎么能骗病人呢?"

顾知夏望着她耳后露出的头皮,那里有块硬币大小的秃斑,想起之前的诊断书——原来她的"化疗"只是伪装。系统提示音骤然尖锐:【黑化值上升至79%】

"你不是病人。"她首视苏晚棠的眼睛,"你的假发护理液,还在林逸深的冰箱里。"

苏晚棠的脸色瞬间苍白,"她什么都知道了。"林逸深的声音里带着疲惫,"念棠,别再骗自己了。"

雪粒子突然打在玻璃窗上,发出细碎的响。苏晚棠盯着林逸深护在顾知夏身前的手,忽然笑了,笑得像破碎的蝴蝶:"阿深,你以为找到真的蝴蝶小姐,就能弥补三年前的遗憾?但你忘了——"她凑近顾知夏,压低声音,"他追出去时喊的,是我的名字。"

顾知夏感觉血液冲上头顶。系统提示音里,所有功能突然失灵,只剩林逸深急促的呼吸声:"那是因为我认错了人,后来我......"

"后来你就收藏她的发卡,模仿她的习惯,甚至让她穿上和我一样的衣服?"苏晚棠从手袋里掏出张照片,"看,云端艺术空间开幕式那晚,她穿的礼服是我设计的。"

照片里的顾知夏穿着香槟色长裙,裙摆上绣着蝴蝶纹路,与苏晚棠去年展出的"蝶舞"系列一模一样。顾知夏想起那晚林逸深说"这件裙子很衬你",胃里突然一阵翻涌。

"够了!"林逸深猛地起身,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那些设计稿都是知夏的,你不过是剽窃!"

"但所有人都以为是我。"苏晚棠也站起身,浅金色假发歪向一边,露出更明显的秃斑,"包括你的父母,你的合作伙伴,甚至你自己阿深,你敢说在看见她的瞬间,没有想起我?"

林逸深的眼神第一次出现动摇,像被暴雨打湿的蝴蝶翅膀。顾知夏望着他眉间的川字纹,想起他办公桌上的全家福——母亲手腕上戴着苏晚棠送的蝴蝶镯子。

"我要走了。"顾知夏起身时,蝴蝶发卡掉在地上,被苏晚棠轻轻踩住。

"知夏,等等!"林逸深想去捡发卡,却被苏晚棠拽住胳膊,"听我解释,那些礼服是我让设计师按你的草图做的,念棠只是......"

"只是什么?"顾知夏盯着他被拽住的手腕,想起三年前他追着她跑过巴黎街头的模样,"只是你用来搪塞家人的幌子?"

咖啡馆里的客人纷纷侧目。苏晚棠忽然捂住心口,脸色惨白:"阿深,我好像......喘不过气......"

林逸深的身体瞬间绷紧,手己经摸到口袋里的急救药瓶。顾知夏望着他眼底的担忧,想起他曾在暴雨中为她寻找发卡,曾在酒店走廊单膝跪地道歉,忽然觉得无比讽刺。

"顾小姐,"苏晚棠的声音虚弱却清晰,"阿深的手表,是我送的生日礼物。"

顾知夏转身时,看见林逸深腕间的手表反光,表盘上的弧线在雪光中格外刺目。她想起行政部的传闻,想起他每天10:17去茶水间的习惯,终于明白——有些习惯不是本能,而是刻进骨髓的记忆。

雪越下越大,顾知夏冲进风雪时,听见林逸深在身后呼喊。她摘下围巾扔在河堤上,任雪花打湿新别上的蝴蝶发卡,水钻翅膀在暮色中失去光泽。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林逸深的消息:【知夏,给我半小时,我送念棠回家就来找你】。

顾知夏站在艺术桥上,望着塞纳河上的破冰船缓缓驶过。桥栏杆上的同心锁在风雪中轻轻晃动,其中一把银色锁刻着"LS&YZ 2020.5.20"——那是林逸深第一次遇见她的日期,却被苏晚棠的粉色蝴蝶结挡住了半颗心。

系统提示音在此时响起,带着彻底的平静:【黑化值稳定在82%】

她摸出手机,给酒店前台发消息:【请将1907房间的蝴蝶挂饰寄回清南】。雪粒子落在屏幕上,模糊了林逸深的未读消息。顾知夏知道,有些蝴蝶注定属于天空,而不是被锁在标本盒里,哪怕那里再温暖。

顾知夏摘下蝴蝶发卡,扔进塞纳河,看着它随波逐流,首到消失在雪幕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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