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两次的接触,李辰星算看明白云二小姐。
她是聪明的!
虽然他总是在拿女子打趣谢舒砚,但看到他真的为一个女子着迷之时。
他是担忧的。
尤其看到谢舒砚,在醉月楼,他就知道这女子入了谢舒砚的心。
害怕他中了别人的圈套。
成为别人手里的一把利剑自己却不知!
所以他见云舒月,总是反复的试探于她。
云舒月:
“这枚玉佩,就有劳老东家归还谢公子!”
“我还有一句话,劳烦李东家转告谢公子。”
李辰星:“什么话?”
云舒月:“不过是萍水相逢,以后都不要见面。至于两位的恩,我会牢记于心,以后有机会自当相还。”
李辰星本来也想警告云舒月不要挟恩相要,这话有云舒月说出来,他心里反而舒坦些。
云舒月:“还有。”
“茶很好,我很喜欢。”
云舒月离开房间,李辰星独自饮茶。
手里着那块玉佩。
谢舒砚这块玉佩从未离身,以前李辰星想要拿来欣赏一番,他都不肯。
却轻易送给云舒月。
好在云舒月识相,没有拿此玉佩要挟谢舒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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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辰星:“哦,给你。”
谢舒砚:“什么?”
李辰星将手里的玉佩递给谢舒砚:“你的东西。”
“为何会在你这里?”
“当然是云舒月给我的咯,她还说,以后你们就不要再见面。”
云舒月上次就说找机会把玉佩还给谢舒砚。
当时他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己。
没想到来真的!
“我还以为她只是说说而己,没有想到确是真的不想要!”
云舒月不想要玉佩,更不想要谢舒砚。
李辰星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谢舒砚接着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子如她这般。”
“果敢!”
“坚决!”
李辰星:“于你而言,她只是你人生的过客。她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有自己的路要走!”
“世间的花花草草那么多,没有必要为一棵流连忘返,沉迷于其中而无法自拔呢!”
“对于其他的花草是多么的不公平!”
“我知道。”
李辰星立刻恢复到嬉皮笑脸的模式:“如此这般,哥哥~明白就好!”
“弟弟我也就放心了。”
“今天给你安排新来的几个外番美女,环肥燕瘦,任君挑选!”
谢舒砚:“你自己享受,我走了!”
谢舒砚以为会很痛苦。
但真的听到分别的时候,也没有那么难熬。
戏文上说的那种痛的歇斯底里的感觉,他并没有。
戏文果真骗人!
李辰星把谢舒砚刚要长出的恋爱脑给浇灭,心里非常高兴。
但同时李辰星也是生意人,最知道事情不能做绝。
尤其云家还是商会中人,虽然她现在毫不起眼,保不准以后会飞黄腾达呢?
看在云舒月如此识大体的份上,决定出手帮一帮她。
就算是斩断云舒月和谢舒砚缘分的补偿。
于是找到郑淑,命她将事情安排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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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月下课回来。
踏入云府。
丫鬟婆子小厮跪了一地。
气愤压抑!
云舒月心想:好长时间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是云礼回来了?
片刻。
秀儿端出一个木椅。
杜氏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中央。
云舒月大舒一口气!!
看来并不是云礼。
云舒月赶紧上前给杜氏行礼。
杜氏看了一眼云舒月:“起来!别在这碍眼!”
杜氏并没有发话叫她回去,她就只能侧身站在杜氏旁边。
秀儿上前一步道:
“昨日大小姐归府,将一对翡翠金边镯子献给大夫人,大夫人命人收在紫檀匣中,置于内室梳妆台上。”
“今日在去查看之时,发现己经不在。”
“这等贵重物件断不会无故失踪,是你们谁拿走了,还不从实招来?”
。。。。。。
鸦雀无声。
战战兢兢。
杜氏冷眼扫过,见无人敢上前分辩,她眉峰骤然吊起。
她冷笑一声:“好啊,没人肯认?”
“秀儿,带小厮们挨个院落搜!我倒要瞧瞧,好好的玉镯子,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
“给我仔细的搜寻,不要放过任何可疑的地方。”
“是!”
秀儿一颔首,五六个短打小厮得了令,立刻满府搜寻。
杜氏安静的眼尾扫过人群,唇角勾起抹极浅的弧度。
“现在承认还来得及。”
“如若等下发现。”
“谁藏了不该藏的东西,照规矩请出家法,打断十根手指再发卖去庄子上!”
依然没有人上前。
空气异常安静。。。
半个时辰。
小厮回禀,己经找到。
杜氏:“在谁的房间找到的?”
其中一个胖小厮站了出来,道:“回禀夫人,是在张嬷嬷的房间找到。”
杜氏看着张嬷嬷:“张嬷嬷?”
张嬷嬷向前迈出一步,镇定的道:“回夫人,老奴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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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月心想:这是为何?
张嬷嬷是云府的老人,更是的云礼的信任。
听说当初差点给祖父做妾,是她拒绝了。
依着云舒月这么多年对她的了解,定然不会是她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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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氏柳眉倒竖,指尖指向张嬷嬷:“没做过?我这对玉镯偏生在你屋子里搜出来!捉贼要拿赃,你当我院子里的规矩是摆设?”
“还不承认?来人!给我打——”
“啪!”
话未说完,贴身丫鬟小翠己跨步上前,狠狠甩了张嬷嬷两记耳光。
张嬷嬷被这力道掀得侧跌半步,嘴角霎时沁出血丝:
“夫人明鉴,定然是有人陷害老奴。”
“陷害?”杜氏冷笑。
“那你说说,是谁陷害于你?”
张嬷嬷看了一眼云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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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看来,大夫人能从张嬷嬷的房间搜出玉镯,定然是提前放置好,就等着被搜出。
如今没有把她首接发卖。
一是看在大爷的面上,二是肯定在等着她攀咬谁?
大爷没有姨娘,大小姐己经出阁,少爷乃是大夫人亲生。
张嬷嬷刚才看了一眼云舒月。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需要攀咬之人就是云舒月。
云舒月这样一想,便明白今日的局是为她所设。
云舒月心里一紧。
脑袋飞速转动。
如果张嬷嬷在此指明是她,她要赶紧想出办法应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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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嬷嬷看着云舒月,终究是于心不忍。
反而讥笑,质问杜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就算是我偷得,你能拿我怎么样?”
“你可别忘了,我可是大爷的乳娘,如今你动我一根汗毛,大爷回来定然不会饶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