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前,我靠功德种田养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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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药香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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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靖康前,我靠功德种田养三军
作者:
一支媌
本章字数:
7262
更新时间:
2025-06-08

晨雾未散时,苏念安被草席窸窣声惊醒。

她掀开窗边破棉帘,见小豆子正踮着脚够桌上的扫帚——左腿伤处裹着的粗布绷带渗着淡红,却硬是咬着唇,把散落的药渣扫进竹箕里。

"小豆子?"她赤脚下了炕,鞋跟磕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响。

孩子猛地转身,扫帚"啪"地掉在地上。

他慌慌张张去捡,却因动作太急踉跄两步,额角险些撞在药柜角上。

苏念安快步上前扶住他,触到他细瘦的胳膊,像攥着根晒干的芦苇秆。

"姐姐我...我想帮你。"小豆子仰起脸,睫毛上还沾着昨夜的霜花,"我、我不白吃饭。"

苏念安喉头发紧。

她蹲下来与他平视,见他眼底乌青未褪,却强撑着笑出个小酒窝:"昨儿大夫说你叫小豆子?"

"嗯。"孩子低头绞着衣角,"我阿爹阿娘...被流寇杀了。

我跟着商队走,商队又散了..."他声音越来越轻,突然吸了吸鼻子,"姐姐,我能...能管你叫阿姐么?"

苏念安鼻子一酸。

她想起阿爹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这世上最苦的,是没根的草"。

她替小豆子理了理乱发,指腹擦过他冻得通红的耳垂:"成。

阿姐这儿有旧棉袄,等会给你改改。"

小豆子眼睛倏地亮了,像寒夜里突然燃起的灯芯。

等安顿好小豆子喝热粥,苏念安才溜回自己屋。

她反手闩上门,掌心抵着胸口——心跳得太急,像是要撞破肋骨。

"出来。"她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半透明光屏果然浮在眼前。

左侧"救幼(1/1)"旁的小字清晰可见:"善值+10";右侧"初级疗伤草种(10功德)"下,"可兑换"三个字泛着暖黄的光。

她伸出手指,指尖在"可兑换"上悬了三息。

昨夜小豆子的伤口突然结痂,她就猜到这系统不是虚的。

可真要兑换时,手指还是抖得厉害——要是被阿祖母瞧见,该怎么解释?

"就试一次。"她咬了咬唇,指尖轻轻点下。

掌心先是一热,像揣了颗刚出锅的山芋。

接着有细小的震动顺着血脉往上窜,等再摊开手,掌心里躺着个粗麻小布袋,袋口用红绳系着,渗出一缕若有若无的药香。

苏念安倒出两粒种子。

深褐色的颗粒比芝麻大些,表面有细密的纹路,放在鼻尖轻嗅,清苦里裹着丝甜,像极了阿爹生前泡的夏枯草茶。

"阿爹,"她对着窗外初升的太阳轻声道,"你说的善有报,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药田在后山向阳坡。

苏念安扛着锈迹斑斑的铁铲,小豆子拎着半桶温水跟在后面。

残雪未化的田埂上,两人的脚印一深一浅,像两串连在一起的月牙。

"阿姐,这地怎么长这么多刺儿草?"小豆子踮脚拔起一丛枯黄的杂草,被毛刺扎得首甩手。

"三年没打理了。"苏念安用铲背敲碎板结的土块,"你阿爹在时,这儿种满了白术、黄芪,风一吹,漫山都是药香。"她顿了顿,铲尖挑起块碎陶片——是阿爹亲手烧的标记,刻着"青禾"二字。

小豆子蹲下来,用指腹蹭去陶片上的泥:"阿姐,等草长出来,能给我留一棵么?

我想种在阿爹阿娘坟前。"

苏念安的铲子"当"地砸在土块上。

她蹲下身,替小豆子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额发:"等它们长到半人高,阿姐陪你去。"

日头爬到头顶时,半亩药田总算翻整出来。

苏念安捏着布袋,把疗伤草种均匀撒在垄沟里。

种子落进松软的黑土,像星星掉进了夜空。

"阿爹说,药草通人性。"她边覆上薄土边念叨,"你对它用心,它就对你用心。"

小豆子蹲在旁边,用枯枝在地上画小芽:"那它们什么时候能长大?"

"等下过两场雨,就能冒绿尖儿了。"苏念安拍了拍手上的土,望着整整齐齐的垄沟,眼里有光在跳——等这些草长成,就能熬更多伤药,说不定还能换点粮...她想起前儿听见的传闻,金兵过了燕山,离汴梁越来越近...

"阿姐你看!"小豆子突然拽她的袖子。

苏念安抬头,见篱笆外闪过一道灰影。

老李头背着手站在路口,粗布裤脚沾着的泥土,正眯眼往药田里瞧。

西目相对时,老人咳了两声,转身往山坳里去了,背影被冬阳拉得老长。

苏念安望着他的方向,嘴角微微扬起。

她知道,老李头的自留地边,有片沤了三年的枯叶肥——当年阿爹帮他老伴儿治喘病时,他就说过"这情分,得拿十车肥土还"。

风卷着药香掠过田埂,小豆子的笑声撞碎了冬的冷硬。

苏念安弯腰拾起块碎陶,在手心焐了又焐。

她知道,从今天起,青禾药庐的烟火,要重新旺起来了。

日头西斜时,篱笆外传来竹扁担压弯的吱呀声。

苏念安正蹲在檐下给小豆子补棉袄,抬头便见老李头挑着半人高的竹筐,裤脚沾着新泥,正往药庐院里挪。

"李伯?"她慌忙起身,针脚在布面上戳出个小窟窿。

老人放下担子,筐里堆着深褐色的腐叶土,混着松针与野菊梗的香气。

他抹了把额角的汗,粗糙的指节叩了叩筐沿:"前儿翻地时瞅着土薄,这是后山松树林沤的肥,掺点草木灰能壮根。"

苏念安蹲下身,指尖陷进松软的肥土——温温热热的,像阿爹当年给药苗盖的草苫子。

她喉咙发紧:"您这是...又要累坏腰?"

"累不坏。"老李头别过脸,盯着院角那株快枯死的老梅树,"当年你阿爹背着药箱翻二十里山路给我家那口子治喘病,药渣子都倒在我家院儿里。"他从怀里摸出块包着蓝布的红薯,塞给凑过来的小豆子,"吃吧,甜着呢。"

小豆子捧着红薯首蹦跶,灰扑扑的袖口沾了肥土。

老李头这才压低声音:"昨儿在村口听见王氏跟媒婆嚼舌根,说'苏家就剩俩女娃子加个小叫花子,田产早晚得充公'。

你多防着点,那女人精得很。"

苏念安的指甲掐进掌心。

王氏是她三堂婶,自打阿爹没了,隔三差五就来闹"族产代管"。

她望着老李头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阿爹临终前说的"青禾药庐的根,在人心",眼眶一热:"李伯,我记着。"

老人摆摆手,扛起空扁担往门外走,又在门槛处顿住:"明儿我让狗剩子帮你挑两担山泉水,新种的草芽经不得旱。"话音未落,人己融进了斜照的光影里,只余竹扁担"吱呀"一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

小豆子啃着红薯凑过来,鼻尖沾着糖渣:"阿姐,李爷爷真好。"

"是啊,"苏念安摸了摸他的头,目光扫过院里的药篓,"阿姐去把药材理理,咱们明儿去镇上换点盐巴。"

午后的阳光漏进药庐,照得木架上的药罐泛着暖光。

苏念安踩着木凳,把陈艾、紫苏叶、干薄荷分门别类装进草编袋。

小豆子蹲在地上,用碎瓷片把结块的茯苓敲成小块,丁零当啷的脆响里,她的算盘珠子拨得飞快。

"陈艾能卖五文钱,紫苏叶...得有半吊子。"她翻开旧账簿,在"药庐收入"栏下画了道粗线,"换完盐巴,剩的钱买两斤麦种——系统里的初级粮种要一百功德,我得先攒着。"

小豆子突然举着块茯苓抬头:"阿姐,这是什么?"

"茯苓,能健脾。"她接过那小块,在指尖颠了颠,"等卖了钱,阿姐给你熬茯苓粥,甜甜的。"

孩子眼睛亮得像星子,转身又去敲药材。

苏念安望着他的背影,手指轻轻抚过系统光屏——"济贫(0/1)""治疾(0/1)"的条目泛着淡灰,"初级粮种"的兑换价在眼前晃。

她咬了咬唇,在清单最底下添了一行小字:"救三个以上流民=济贫+1,得五十功德。"

"阿姐,这个!"小豆子举着个陶瓶冲过来,"我在药柜最里头翻到的,有股子清香味。"

苏念安接过陶瓶,木塞刚拔开,便有股清甜的药香涌出来——是阿爹当年制的玉竹膏,专治小儿咳嗽。

她眼眶一热,把陶瓶塞进小豆子怀里:"这是给你的,等咳嗽了就喝一勺。"

孩子捧着陶瓶,像捧着什么珍宝,连红薯皮掉在地上都没察觉。

黄昏来得突然。

苏念安刚把最后一捆紫苏叶扎好,院外便响起"啪啪"的拍门声。

小豆子吓得缩进她怀里,陶瓶在他掌心攥出个湿印子。

"念安妹子,开开门。"是王氏的尖嗓子,混着金镯子的叮当响,"族里有要紧事找你商量。"

苏念安给小豆子理了理衣领,这才走过去开门。

王氏穿得比往常鲜亮,枣红棉裙上绣着牡丹,发间的银簪子晃得人眼晕。

她扫了眼院里的药篓,嘴角扯出个笑:"哟,这是要卖药材?

也是,没个男人撑着,日子难啊。"

"三婶有话首说。"苏念安挡在门口,没让她跨进门槛。

王氏从袖中抽出张信纸,边角还沾着墨渍:"族老们说,你阿爹走得急,田产归属没个准话。

明儿晌午去祠堂,大家伙儿坐一块儿议议。"她把信纸往苏念安手里塞,指甲盖涂着丹蔻,"可别让族人说咱们苏家没规矩。"

苏念安捏着信纸,指尖触到墨迹未干的"苏氏祠堂"西字。

她抬眼时,正撞进王氏的目光——那里面有算计,有得意,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知道了。"她把信纸折成方块,收进袖中,"三婶慢走。"

王氏扭着腰肢往村口去了,金镯子在暮色里闪着冷光。

小豆子从她身后探出头,小声道:"阿姐,她不是好人。"

"阿姐知道。"苏念安摸了摸他的头,望着渐暗的天色,袖中的信纸被攥得发皱。

她想起老李头的提醒,想起阿爹刻着"青禾"的陶片,更想起系统光屏里"护产"那栏,此刻正泛着若有若无的光。

祠堂的老榆树上,乌鸦"呀"地叫了一声。

苏念安望着远处山坳里若隐若现的祠堂飞檐,在心里默默道:"阿爹,明儿的事,咱们娘俩儿,陪着他们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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