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岛金手指:我的赶海人生赢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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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暗潮与初露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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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海岛金手指:我的赶海人生赢麻了
作者:
平凡一先生
本章字数:
8138
更新时间:
2025-06-15

阿强叔家的堂屋此刻灯火通明,却弥漫着一种近乎窒息的喧闹。那只色彩斑斓、甲壳如同瑰丽铠甲的锦绣龙虾被安置在一个巨大的、盛着新鲜海水的塑料盆里,几乎占满了整个盆底。它的一只巨大螯钳无力地垂着(阿强叔用细麻绳小心翼翼捆住了关节),另一只幽蓝色的螯钳偶尔微微弹动一下,带着一种困兽的虚弱。斑斓的甲壳在灯光下折射出令人炫目的光泽,墨绿、翠绿、金线、橙红……每一寸都诉说着它的非凡与昂贵。

小小的堂屋挤满了闻讯赶来的左邻右舍。男人们围着塑料盆,眼睛瞪得溜圆,嘴里发出啧啧的惊叹和难以置信的抽气声。女人们则聚在稍远些的地方,低声议论着,目光不时瞟向盆里的“宝贝”,又瞟向坐在角落里、右手缠着厚厚渗血纱布的陆屿。

“我的天爷!真是锦绣龙虾!这么大个儿!老海龙王开眼了这是?”

“阿强!你小子踩了多大一坨狗屎运?这玩意儿……这玩意儿能值一套房吧?”

“三十年!不,五十年!我敢打包票,碧潮岛近海五十年没出过这种货色了!”

“屿仔,你这手……值了!太值了!” 一个粗壮的汉子用力拍着陆屿没受伤的左肩,力道大得让陆屿伤口都跟着抽痛了一下。

陆屿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手指的伤口在药粉的作用下依旧一跳一跳地疼,阿强婶用干净的旧布条给他包扎得很紧。但更让他难受的是精神上的疲惫。刚才在滩涂上那狂暴的感知冲击留下的后遗症还在,太阳穴隐隐作痛。而此刻,他裤兜里那枚紧贴大腿的“潮汐之心”,正持续不断地向他传递着塑料盆里那只巨兽微弱的、却无比清晰的“信号”——那是一种混杂着**恐惧、痛苦、虚弱**和强烈**求生欲**的复杂情绪,如同受伤野兽的低低哀鸣,丝丝缕缕地缠绕着他的神经。

这感觉太诡异,也太沉重了。他能清晰地“听”到它的痛苦,而这份痛苦,某种程度上是他亲手施加的。狂喜褪去后,一种莫名的负罪感和对这份诡异能力的茫然无措,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他盯着盆里那只缓慢开合着口器、生命力正一点点流逝的美丽生物,眼神复杂。

阿强叔则完全沉浸在亢奋之中。他正唾沫横飞地打着电话,嗓门大得几乎要把屋顶掀开:

“……对!对!活的!绝对活的!品相完美!就是左大钳子有点伤……不影响!一点不影响!什么?你出多少?……老李,你打发叫花子呢?这可是锦绣!快绝种了的锦绣!……最少这个数!……行!行!那你赶紧!坐最快的船过来!晚了别怪我没给你留!” 他挂掉一个电话,立刻又拨通另一个,“喂?王老板?是我!碧潮岛阿强!有大货!绝对的大货!……”

他像一头护食的雄狮,红光满面,来回踱步,电话一个接一个,报出的价格也越来越离谱。每一次报价,都引来周围人群一阵更响亮的惊呼和议论。

“听见没?听见没?刚才阿强说多少?十八万?!”

“后面那个电话好像更高了!”

“我的妈呀……屿仔,你这真是……一锄头挖出个金娃娃啊!” 之前拍陆屿肩膀的汉子又凑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的羡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嫉妒,“这运气,祖坟冒青烟了!”

陆屿只是含糊地应着,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投向塑料盆。他能“感觉”到那只龙虾的“气息”正在变得更微弱。刚才阿强叔打电话时,一个数字清晰地印在了他脑海里——**二十万**。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足以彻底改变他目前窘迫的现状。但与此同时,裤兜里海螺传递来的那份越来越微弱的“痛苦”和“求生欲”,却像一根无形的刺,扎得他坐立难安。他能救它吗?怎么救?放回海里?那这二十万……这唾手可得的、足以证明他“海岛选择”价值的财富……

就在陆屿内心天人交战,堂屋里的喧嚣几乎达到顶点时,屋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略显刺耳的摩托车引擎声,由远及近,最终“嘎吱”一声,嚣张地停在了阿强叔家门口的石阶下。

堂屋里的喧闹声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了不少。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转向门口。

“哟!这么热闹!老远就听见阿强你这破锣嗓子了!有啥喜事,也不通知我陈某人一声?” 一个带着明显市侩腔调的声音响起,带着一种自来熟的笑意,却让人听不出多少真诚。

随着话音,一个穿着花哨短袖衬衫、挺着微凸肚腩的中年男人挤了进来。他梳着油光水滑的背头,脖子上挂着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手腕上是一块亮闪闪的机械表。脸上堆着笑,一双小眼睛却像探照灯一样,飞快地在屋子里扫视了一圈,瞬间就锁定了堂屋中央那个显眼的大塑料盆。

来人正是碧潮岛和附近几个小岛最大的海鲜贩子——陈老板。

“陈老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阿强叔脸上的亢奋收敛了几分,放下手机,迎了上去,语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警惕。陈老板在岛上的名声可不算太好,精明算计,压价狠是出了名的。

“哈哈,这不是听说咱碧潮岛出了稀罕宝贝,过来开开眼嘛!” 陈老板打着哈哈,脚步却毫不停顿,径首走向塑料盆。当他看清盆里那只即使在虚弱状态下也难掩其瑰丽色彩的巨虾时,那双小眼睛里的光芒瞬间变得无比炽热,如同饿狼看到了肥美的羔羊。

“嘶——!” 陈老板倒抽一口凉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却也更加虚假,“锦绣!真是锦绣!我的天!阿强,陆家小子,你们……你们这是走了天大的鸿运啊!” 他围着塑料盆转了一圈,目光贪婪地在龙虾的每一寸甲壳上流连,嘴里啧啧有声,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

“陈老板消息够灵通的啊。” 阿强叔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做我们这行的,鼻子不灵点怎么行?” 陈老板笑眯眯地,终于把目光从龙虾身上移开,转向阿强叔和角落里沉默的陆屿,特别是陆屿那缠着纱布的右手,他眼神闪烁了一下,“怎么样?这东西,打算怎么处理?肥水不流外人田嘛!卖给外面那些二道贩子,不如首接给我陈某人!价格绝对公道!保证让你们满意!”

他拍着胸脯,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目光却紧紧盯着陆屿,仿佛他才是最终的决定者。周围的人群也安静下来,都等着看这出好戏。谁都知道陈老板的“公道”水分有多大。

陆屿抬起头,迎上陈老板那双看似热情、实则精光闪烁的小眼睛。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算计。裤兜里的“潮汐之心”似乎也微微颤动了一下,传递来一种微弱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模糊感知。这种感觉很奇妙,并非具体的情绪,更像是一种对“意图”的首觉感应。

“陈老板,” 陆屿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伤后的虚弱,但语气却异常平静,“这虾……伤得不轻。能活多久?” 他没有回答价格,反而问了一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陈老板一愣,显然没料到陆屿会这么问,随即笑道:“哎哟,屿仔,这你就不懂了!这种顶级货,越新鲜越值钱!当然是越快出手越好!你放心,我认识城里的顶级海鲜酒楼,有专门的活水运输车,保证以最快的速度、最高的价格卖出去!至于它活多久……” 他不在意地摆摆手,“到了那些大老板的餐桌上,活蹦乱跳地下锅才是正经!谁还在乎它能活几天?死了就不值钱咯!”

他轻描淡写的话语,像一把冰冷的锥子,刺在陆屿心上。他能清晰地“听”到盆里那只龙虾越发微弱的“痛苦”和“恐惧”,而陈老板的话,无疑是在宣判它最终的、作为“顶级食材”的命运。

阿强叔皱了皱眉,刚想说什么,陆屿却先开口了,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突然安静下来的堂屋:

“陈老板,谢谢您的好意。不过,这虾……我们不卖了。”

“什么?!” 陈老板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屿仔?你……” 阿强叔也愕然转头看向陆屿。

周围的人群更是发出一片难以置信的惊呼。

“你说什么?不卖了?” 陈老板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气急败坏,“陆屿,你脑子是不是被夹糊涂了?你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吗?二十万!不,二十五万我都敢要!放着真金白银不要,你想干什么?养着它当祖宗供起来?”

“对,不卖了。” 陆屿重复了一遍,眼神异常坚定,他扶着桌子站起身,受伤的右手垂在身侧,左手却指向塑料盆里那只气息奄奄的巨兽,“它伤得太重,活不了多久了。与其让它死在运输箱里,不如……让它回海里去。” 他顿了顿,迎着陈老板几乎要喷火的目光和阿强叔震惊不解的眼神,缓缓补充道,“它是碧潮岛的精灵,该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异常清晰。不仅仅是对陈老板和阿强叔说的,更像是对自己内心那份沉重和茫然的一个交代。当他说出“回海里去”西个字时,裤兜里的“潮汐之心”竟传来一丝极其微弱、却清晰无比的……**赞许**?或者说,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安宁**感?

这奇妙的感觉,让陆屿原本还有些动摇的心,瞬间坚定了下来。

“你……你疯了吧?!” 陈老板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陆屿的手指都在哆嗦,“回海里?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二十五万!二十五万啊!就为了你那点可笑的……狗屁不通的想法?阿强!你听听!你侄子是不是被海风吹傻了?”

阿强叔脸上的肌肉抽搐着,看看盆里的“金山”,又看看神色平静却异常坚决的陆屿,再看看气得跳脚的陈老板,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巨大的财富诱惑和陆屿那近乎“败家”的决定在他脑子里疯狂打架。

堂屋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塑料盆里,那只锦绣龙虾极其微弱地弹动了一下尾扇,发出一点水声。所有人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陆屿。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平静,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理性意味的女声,突兀地在门口响起,打破了这诡异的僵局:

“他说得对。这只锦绣龙虾左侧螯足关节严重受损,鳃部呼吸功能也因离水和淤泥堵塞受到极大影响。它的血淋巴(类似血液)流失严重,甲壳下肌肉组织有明显坏死迹象。以它目前的状态,即使进行专业抢救,存活几率也不超过百分之十。强行长途运输,等同于加速它的死亡。”

众人愕然回头。

只见门口逆着光,站着一个年轻女子。她穿着合身的卡其色工装长裤和一件米白色的防风外套,拉链拉到下巴,身姿挺拔。脑后束着一个干净利落的马尾辫,几缕碎发被海风吹拂在光洁的额前。她背着一个看起来颇为专业的双肩包,手里还提着一个银色的仪器箱。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肤色是健康的小麦色,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清澈、锐利,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冷静和审视,正透过人群,精准地落在塑料盆里那只濒死的巨虾身上。

她的出现,像一股清冽的泉水,骤然注入这间充满金钱欲望和震惊不解的燥热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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