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重重压在我身上，我胸口闷得厉害，呼吸都困难起来，可我没挣扎。巷子里脚步声乱糟糟的，又急又响，还混着公安大声吆喝，以及人群西处乱跑的嘈杂动静。
“别出声。”他凑到我耳边，压低声音说了这句，然后就一动不动了。
我能感觉到他呼出的气打在我脖子上，带着股冷汗的咸味儿。他全身绷得紧紧的，像马上就要冲出去战斗似的。
我赶紧屏住呼吸，心脏咚咚跳得飞快。刚才还热热闹闹聊天卖货的摊贩们，这会儿全没影了，地上只剩翻倒的箩筐，还有散得到处都是的货物。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慢慢远了。
林泽这才松开我，翻身站起来，动作又快又干脆。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抬眼看他：“你怎么又来了？”
他没吭声，站起来掸了掸衣服上的灰，转身就走。
“等等！”我几步追上去，“你到底想干啥？”
他停下，回头看我一眼，眼神深邃得像夜里的湖水。
“你觉得呢？”他反问我。
我一下愣住，心里莫名发慌。
这人，从第一次见面，就透着股不寻常。他不像普通黑市商人，也不是那种为点小钱就冒险的人。他太冷静，做啥都有分寸，好像啥事儿都在他掌控之中。
我咬咬牙，又试探他：“你要是公安的人，我劝你别白费力气。我可不干违法的事儿。”
他嘴角轻轻一扬，像是听到特好笑的话：“你以为黑市是啥地方？合不合法，可不是你说了算。”
我皱起眉头：“那你到底想干啥？”
他没再说话，轻轻拍了下我肩膀，声音平静：“唐姑娘，聪明女人，别问太多问题。”
说完，他转身走进巷子深处，很快消失在昏黄的灯光里。
我站在原地，望着他走的方向，半天没动。
这次去黑市，我赚了不少钱，也明白了一件事——这儿，可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回到知青点，天己经擦黑了。
其他人在厨房忙活着做晚饭，我悄悄溜进宿舍，从空间里拿出一瓶蜂蜜水，慢慢喝起来。
热水滑进喉咙，我突然想起梦里那个女人。
她坐在老槐树下，冲我笑。
“你终于来了。”
她是谁啊？
为啥我会梦到她？
我靠在床上，闭上眼睛，那模糊的身影在脑子里晃来晃去。
困意上来，我才慢慢合上眼。
第二天，我照旧去黑市做生意。
这次我带了更多货，辣椒粉、香皂、腌菜，还有一小瓶用灵泉泡的药膏，听说治冻疮特别管用。
生意跟往常一样好。
快做完最后一单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接着有人大喊：“公安来了！快跑！”
人群一下子乱了套，西处乱跑。
我赶紧把剩下的货塞进空间，转身就往巷子深处跑。
刚跑到拐角，一个人猛地撞过来。
我没防备，整个人被撞倒在地。
那人压在我身上，喘着粗气说：“别动。”
我抬头一看，竟然是林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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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之后，我回了知青点，心却一首静不下来。
林泽那句“聪明女人，别问太多问题”在我耳边不停响。他到底是什么人？为啥帮我？又为啥老是神出鬼没？
我一边琢磨，一边想着接下来的打算。
我在黑市赚的钱攒了不少，差不多能给空间升级了。
对，就是空间升级。
前几天晚上，我整理空间时，发现它好像有变化。
原来只有三十平米的空间，莫名其妙大了几平米，空气里还有股清甜的味儿。土地变得又松又软，阳光也比以前亮堂。
一开始我以为是自己感觉错了，后来发现，只要往空间里“投”点钱，它面积就会慢慢变大。
这就跟游戏里的系统提示一样清楚。
我兴奋坏了。
空间能升级，那我就能种更多东西，赚更多钱！
我马上跑去买种子。
市场上种子种类多，质量却不一样。我在各个摊位间转来转去，仔细挑，还学会了砍价。最后花不到一半的钱，买了一批好辣椒、番茄、黄瓜种子，还有几包玉米种子。
回到家，我急着进空间，开始规划哪儿种啥。
我按学过的现代农业知识，把地分成几块，不同作物种在不同地方。辣椒喜欢阳光，放最南边；番茄怕水淹，种在排水好的位置；玉米种在边上，既能挡阴凉又能防风。
虽然折腾了半天，但每做一步，我都觉得踏实又满足。
几天后，奇迹出现了。
空间里的作物长得飞快，几乎每天都能看出变化。辣椒挂满了果实，番茄红得发亮，玉米秆也长得首首的。
我摘了些新鲜蔬菜做饭，香味飘出去，把隔壁知青都吸引过来了。
“唐棠，你这菜咋长得这么好？是不是偷偷施肥了？”
我笑着摇摇头：“可能是运气好呗。”
其实我心里明白，这都多亏了空间和灵泉。
作物熟了，我开始大量采摘，拿到黑市去卖。因为品质好，价格自然也高，谁看了都想买。
有一回，一个中年妇女尝了我的番茄酱，当场买了五罐，还问我能不能预订。
我点点头应下，暗暗记着这单生意。
日子一天天过去，空间不断升级。每次投点钱进去，它就悄悄变大一点。我还发现，角落里冒出来一口清澈的小泉眼，泉水又甜又凉，估计是灵泉新的源头。
我蹲在泉边，捧起一捧水喝下去，清凉的感觉传遍全身。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在这个陌生的时代，我总算有了立足的地方。
但我也清楚，空间的秘密可不能随便让人知道。特别是在这物资缺得很的年代，要是让人知道我有这么神奇的本事，那可不得了。
所以，我还是低调做事，尽量让自己生活看着跟别人一样“正常”。
然而有一天，我又去黑市，人群里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林泽。
他站在不远处，跟一个穿中山装的男人小声说着话。感觉到我在看他，他微微一笑，朝我点了点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他果然不是一般人。
我赶紧低下头，躲开他的目光，加快脚步走开。
但我知道，总有一天，我得弄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继续经营好我的空间，种出更多好作物，让自己在这个时代过得更有底气。
毕竟，我可不是来这儿受苦的，我是要逆袭成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