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林卫东布满草药图谱的桌面上。他正研磨着昨晚采回的苦参，鼻尖萦绕着苦涩的药香，耳边却传来门外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林医生！”李秀莲的声音像山涧清泉般透亮，人未到，声先至。她今天穿了件半旧的粗布褂子，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被阳光晒成小麦色的结实手臂，额前碎发被汗水濡湿，贴在的额角。胸脯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粗布衣襟下是健康挺拔的曲线，裤腿利落地盘到膝盖，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腿，沾着些许泥土，显然是刚从地里忙活完就赶来了。
“秀莲，这么早有事？”林卫东放下研杵，抬头看向门口。
李秀莲大大咧咧地走进来，手里拎着一篮刚摘的野杏，往桌上一放，动作间带起一阵风，发丝拂过林卫东的鼻尖，带着淡淡的草木清香。“俺爹让俺给你送点果子，说你整天忙得脚不沾地，得补补。”她说话时眼睛亮晶晶的，首视着林卫东，嘴角扬起爽朗的笑，露出整齐的白牙。“对了，昨儿张婶子说她闺女喝了你开的药，咳嗽好多了，让俺跟你道声谢呢！”
林卫东拿起一颗野杏，指尖触到果皮上的绒毛，温凉柔软。“应该的，好了就好。”他剥开杏皮，果肉的酸甜气息散开，“你爹的药还在按时吃吧？过几天我再去给他复诊。”
“吃着呢！”李秀莲用力点头，胸脯又晃了晃，她却浑然不觉，“俺爹现在精神头足得很，昨儿还下地挑了两担粪呢！”她说着，目光落在林卫东研磨的草药上，“这是给春杏嫂子准备的吧？她昨儿跟俺说，用了你给的药，晚上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林卫东“嗯”了一声，想起刘春杏来。刘春杏今天上午刚来过，依旧是那身洗得发白的蓝色碎花布衫，却掩不住她成熟的身段。她弯腰放下药钱时，领口不经意间露出精致的锁骨，脖颈白皙，长发垂落，遮住半边带着羞怯的脸颊。她低声说着病情好转的欣喜，手指绞着衣角，指尖泛白，手腕纤细，却因常年劳作而带着薄茧。林卫东给她换了后续的方子，叮嘱她注意休息，她点头时，发间的木簪轻轻晃动，映着窗外的光，有种温婉的韵味。
“春杏嫂子也不容易，一个人拉扯孩子。”李秀莲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同情，“对了，林医生，俺听说……王副队长家的张翠花也找你看病了？”她的声音压低了些，带着一丝好奇。
林卫东点头，想起张翠花来。张翠花来的时候脸色蜡黄，走路都费劲，身上穿着件过于宽松的衣服，却仍能看出她丰腴的体型。许是病痛折磨，原本的脸颊有些凹陷，但仍能看出年轻时的几分姿色。她说话时眼神躲闪，不敢看林卫东，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泛白，腰间的围裙系得松垮，隐约能看到腰间的曲线。林卫东给她检查时，她浑身紧绷，林卫东能感受到她的紧张，便尽量放轻动作，语气也温和许多。如今她病情好转，昨天再来换药时，气色好了不少，走路也稳当多了，虽然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但眼神里多了几分感激。
“是啊，好多了。”林卫东淡淡回应，不想多谈王广发家的事。
李秀莲也没追问，她拿起桌上的一本医书，随手翻了翻，手指划过书页，“林医生，你这些书里真有那么多治病的法子？”她的手不大，却很有力，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
“嗯，老祖宗传下来的智慧，很宝贵。”林卫东看着她翻书的样子，阳光落在她的侧脸上，勾勒出清晰的下颌线，睫毛很长，微微颤动。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又传来轻轻的脚步声，带着几分犹豫。林卫东抬头，看到苏婉清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苏婉清今天穿了件干净的浅蓝布衫，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垂在胸前，显得文静秀气。她身形纤细，布衫穿在身上更显单薄，腰间束着一根细带子，勾勒出不盈一握的腰肢。她的皮肤很白，是那种常年不见太多阳光的细腻白皙，与李秀莲的健康肤色截然不同。她站在门口，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声音轻柔：“林医生，我……我给你送点纱布来，上次看你用的快没了。”
李秀莲见状，立刻站起来，大大咧咧地说：“苏知青，你咋来了？快进来坐！”
苏婉清这才走进来，将布包递给林卫东，指尖不经意间碰到他的手指，两人都像触电般缩回。苏婉清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染上了一层晚霞，眼神更加躲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她的鞋子是自己纳的布鞋，针脚细密，鞋头还绣了朵小小的兰花。
“谢谢你，苏知青。”林卫东接过布包，能感受到布料的柔软。
“不……不客气。”苏婉清的声音如同蚊蝇一般，细微得几乎让人难以听清。她缓缓地抬起头，目光与林卫东的视线交汇的瞬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又像受惊的小鹿般迅速移开，仿佛那一瞬间的对视会灼伤她一般。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了桌上的草药上，像是找到了一个安全的避风港。“这是……苦参？”她的声音略微提高了一些，但依然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心间，“我听老乡说，这药能清热燥湿，是治皮肤病的吗？”
林卫东点了点头，微笑着解释道：“嗯，苦参不仅能治皮肤病，对一些妇科炎症也有一定的疗效。”说着，他顺手拿起一片晒干的苦参，递给苏婉清，让她看得更清楚些。
苏婉清见状，稍稍向前凑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接过那片苦参，仔细端详起来。她的动作轻柔而优雅，仿佛手中捧着的是一件稀世珍宝。随着她的靠近，一股淡淡的皂角香悄然飘入林卫东的鼻中，那是一种清新而自然的味道，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她的头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身侧，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几缕发丝几乎要碰到林卫东的手臂。林卫东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股若有似无的香气，以及从她身体传来的微弱温度，这种近距离的接触让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