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水灵异故事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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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水车怪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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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风水灵异故事传奇
作者:
问君何所依道也
本章字数:
7260
更新时间:
2025-06-26

暮春时节,山峦被一层朦胧的山岚所笼罩,宛如浸透了腐叶气息的灰色纱幕,缓缓地在青瓦白墙之间流淌。这山岚既不厚重,也不轻盈,恰到好处地给整个村庄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水车巷口,那座古老的水车静静地斜倚在龟裂的水渠旁,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老人,默默地诉说着岁月的故事。水车的轮轴己经扭曲变形,宛如垂暮老者佝偻的脊梁,承载着岁月的重压。辐条上布满了青苔,这些青苔像是时间的印记,凝结着暗绿色的水珠,在残月的幽光下,折射出诡异的蓝芒。

水车发出的吱呀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那声音时而高亢,时而低沉,仿佛是被铁链勒住脖颈的困兽在哀鸣,又似无数锈刀在刮擦生满老茧的耳膜。每一声震颤都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敲击着人们的心灵,顺着潮湿的砖石缝隙,深深地渗入村民们的骨髓深处。

王阿婆蜷缩在散发着陈腐气息的竹榻上,窗棂外的月光被水车的黑影切割成破碎的菱形。墙角的蛛网在怪响中微微颤动,一只黑蜘蛛正缓慢啃食着干瘪的飞蛾,蛛丝在月光下泛着珍珠母贝般的冷光。三天前刚收进仓的稻谷,此刻在米缸里发出令人作呕的发酵声,掀开缸盖时,成团的潮虫如墨汁般涌出,在月光下泛着油亮的褐斑。隔壁张铁匠铺的淬火池表面结着灰白的浮沫,新打的镰刀刀刃上布满蛛网状的裂纹,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生生撕裂。村口老槐树的枝桠光秃秃垂落,撕碎的喜鹊窝浸泡在泥水里,幼鸟尚未闭合的眼睛蒙着层白翳,脖颈以违背常理的角度扭曲着,尸身周围爬满密密麻麻的红头蝇。

祠堂前的青石板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竟然沁出了细密的水珠,这些水珠仿佛是青石板的泪水,默默地流淌着,没有发出一丝声音。供桌上的长明灯本应是明亮而稳定的,但此刻却像是被一股神秘的力量左右着,忽明忽暗,摇曳不定。那烛火在风中颤抖,将香灰卷起,形成了一个螺旋状,缓缓地飘落下来,最终落在了己经腐烂的供果上。

原本应该清澈透明的净水,此刻也变得浑浊不堪,水面上泛起了一层青绿色的油膜,这层油膜使得水面看起来像是被污染了一样。而在这水面上,倒映着祠堂那斑驳的藻井,梁上雕刻的麒麟兽首竟然也变得扭曲起来,仿佛在狰狞地笑着,让人毛骨悚然。

李瘸子坐在石阶上,他的烟袋锅在石阶上磕出了一声声沉闷的声响,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的心上。那火星溅落在石板的缝隙里,瞬间就被潮湿的地面所吞没,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然而,最让人感到诡异的还是祠堂外的那对石狮子。它们的眼眶中竟然渗出了暗红的水渍,在月光的映照下,这些水渍宛如血泪一般,顺着石狮子的脸颊流淌下来,让人不寒而栗。

第七日黄昏时分,天空被染成了一片猩红,仿佛是被人用鲜血染红一般。那血色的晚霞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焰,将半边天空都浸透了,让人不禁想起了地狱中的景象。

徐先生缓缓地走在石拱桥上,他的脚步轻盈而坚定,仿佛对这诡异的景象毫不在意。他的青布长衫下摆沾满了山间暗红的泥土,这些泥土似乎带着某种神秘的力量,紧紧地吸附在他的衣服上。

然而,当他踏入村落的瞬间,那些泥土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纷纷簌簌掉落。这一幕让人不禁感到诧异,仿佛这个村落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魔力。

徐先生腰间的铜铃随着他的步伐轻轻晃动,发出清脆而悦耳的声音。这声音在凝滞的空气中传播,穿透了那令人窒息的氛围,惊起了枝头的几只乌鸦。乌鸦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得惊慌失措,扑棱棱地振翅高飞,它们的叫声与水车发出的怪响交织在一起,更增添了几分诡谲的气氛。

路边的野蒿在风中疯狂地摇摆着,它们的叶片背面泛着病态的银白,仿佛是被这诡异的环境所侵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甜气息,这气息让人闻之欲呕,仿佛是死亡的味道。

老水车在暮色中轮廓愈发狰狞,倾斜的轮轴与地面形成尖锐的夹角,腐烂的木板渗出黑褐色的黏液,顺着辐条滴落在干裂的水渠里,在地上晕开深色的污渍。右侧废弃的砖窑张着黑洞洞的窑口,窑壁上斑驳的焦痕如同恶鬼的爪痕,经年累月堆积的窑灰在风中扬起,弥漫着刺鼻的硫磺味,隐约还能听见窑内传来细碎的敲击声。左侧祠堂新刷的朱漆尚未干透,飞檐上的脊兽在夕阳下投下细长的阴影,恰好刺向水车的轴心,宛如一柄柄寒光凛凛的长剑。祠堂门口的两盏灯笼无风自动,灯穗扫过门框上褪色的符咒,发出沙沙的轻响。

徐先生展开罗盘,天池中的磁针疯狂旋转,水面泛起细密的涟漪,仿佛有无数看不见的手在搅动。"你们听。"他忽然抬手,众人这才惊觉,水车的怪响中竟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呜咽,像是孩童的啼哭,又似妇人的悲泣。徐先生指尖划过水车腐朽的木轴,凹槽里渗出暗红的黏液,"这木轴被虫蛀空,内里己成阴煞聚集之所。再看这水渠,本应环村而流,如今断流干涸,形如枯肠,气运自然受阻。"他蹲下身子,用银针刺入地面,拔出时针尖己变成青黑色,"地气己毒,再不整治,恐有大祸。"

祠堂内烛火无风自动,徐先生铺开的宣纸上,墨迹未干便晕染开来。他指着平面图上祠堂与水车的位置,烛火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阴影:"这飞檐如利刃,正对水车,是'尖角煞';砖窑积秽百年,与水车形成'对冲煞'。二者交叠,再加上空转的异响,生生将龙脉之气绞成了乱麻。"说着,他取出一枚铜钱轻叩地面,声音空洞幽远,"听这回声,地下必有暗河改道,地气逆行。"此时,窗外突然响起尖锐的猫叫,紧接着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惊得众人头皮发麻。

动工那日,清晨的雾气异常浓重,仿佛整个世界都被一层厚厚的棉絮所覆盖。村落中的能见度极低,五步之外便己是一片朦胧,宛如置身于仙境之中。

汉子们的号子声在浓雾中显得格外低沉,仿佛被雾气吞噬了一般。他们用力地拉扯着麻绳,麻绳深深地勒进了他们的掌心,鲜血很快就被潮湿的空气所浸透。然而,他们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号子声依然此起彼伏,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就在水车缓缓挪动的那一刻,地下突然传来一阵沉闷的轰鸣声,仿佛有一头巨兽正在苏醒。这声音在雾气中回荡,让人不禁心生恐惧。汉子们的动作瞬间凝固,他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声音究竟意味着什么。

新址处的泥土泛着温润的光泽,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当人们挖开表层的泥土时,一股清泉喷涌而出,溅起了朵朵水花。这泉水清澈透明,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珍珠般的光晕,美不胜收。

然而,就在人们为这清泉的出现而欢呼雀跃时,却发现泉水的边缘漂浮着几片枯黄的树叶。这些树叶的叶脉间布满了细密的黑斑,如同被诅咒的纹路一般,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不安。

张铁匠的锻造炉中,铜汁犹如被煮沸的金瀑一般,剧烈地翻滚着。熊熊的火苗在炉中吞吐,不时跃出一些奇异的符文,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张铁匠赤裸着上身,肌肉贲张,手中的大锤在空中挥舞,带起阵阵劲风。每一次锤子落下,都伴随着他低沉的咒语,声波在空气中震荡,竟然引起了祠堂檐角铜铃的共鸣。那铜铃无风自动,发出清脆的响声,与锻造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妙的旋律。

汗水顺着张铁匠的额头滑落,滴落在灼热的铜箍上,瞬间腾起一阵白烟。他的眼睛紧盯着炉中的铜汁,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就在火焰最为旺盛的时候,突然,炉中窜出一股幽蓝的火苗,如同鬼魅一般,照亮了张铁匠惊恐的面容。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那铜汁表面,只见无数扭曲的人脸在铜汁中若隐若现,仿佛在痛苦地挣扎。

九枚铜铃悬挂妥当的刹那,山风突然转向,裹挟着松涛与溪流的清音扑面而来。铜铃轻晃,发出空灵悠远的声响,宛如无数银铃在云端齐鸣。随着水车重新转动,渠水奔涌的哗哗声、铜铃的叮咚声、木质轮轴的吱呀声,交织成一曲和谐的乐章。阳光穿透云层,在水车溅起的水花中折射出七彩光晕,一只白鹭突然从水面掠过,翅膀扫落晶莹的水珠,如同撒落的碎钻。但在光晕边缘,隐约可见几缕黑气如蛇般游走,渐渐消散在风中。

时光荏苒,转眼间己过去七日。王阿婆家的米缸里,新收的稻谷散发出阵阵清香,那是丰收的味道,也是生活的气息。而在麦田里,新打的镰刀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随着农夫们的挥舞,划出一道道金色的波浪,仿佛是大地在欢笑。

赵寡妇家的牛圈里,一只新生的牛犊正欢快地甩着尾巴,它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喜悦。它啃食着嫩绿的青草,享受着生命的美好。

村尾的溪边,新媳妇正优雅地浣洗着衣物。她的笑声如银铃一般清脆悦耳,惊飞了芦苇丛中的翠鸟。那翠鸟振翅高飞,消失在蓝天白云之间,留下一片宁静。

然而,当夜幕悄然降临,村庄被黑暗笼罩。在这静谧的时刻,仍有老人说,在铜铃的清音深处,偶尔还能听见水车旧地传来微弱的呜咽。那声音仿佛是岁月的叹息,又像是被遗忘的记忆在诉说着什么。只是,那呜咽声很快就被风声吞没,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月圆之夜,徐先生离开时,整个村庄沉浸在温柔的月色里。水车巷的铜铃与潺潺流水声相伴,远处的山峦在月光下宛如水墨画般静谧。李村长望着徐先生渐行渐远的背影,手中的五帝钱还带着体温。夜风拂过,铜铃清脆的声响传向远方,仿佛在诉说着,这方土地终于重归安宁与祥和。但在村庄的边缘,那座废弃的砖窑依旧沉默着,窑口深处闪烁着幽微的红光,像是一只始终注视着村落的眼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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