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拙小妻驯夫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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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夜遇刺客白翎救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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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藏拙小妻驯夫记
作者:
花生米的花生壳
本章字数:
4864
更新时间:
2025-07-09

喉间那股腥甜翻涌得更厉害了。

我扶着桌角缓缓蹲下,指腹蹭过青砖缝里的青苔,凉得像浸了冰水。

掌心那点血珠早渗进砖缝,倒让我想起今早柳嬷嬷房里的那盏茶——她笑眯眯说新得的碧螺春,我端着茶盏时,吴五娘正站在廊下绞帕子,帕子角上沾着紫心鬼藤的碎叶。

“原来不是汤里的毒。”我咬着唇低笑,指甲掐进掌心。

那茶盏边沿有圈毛刺,我端着时被划了道小口子,毒性该是顺着那道细缝渗进血脉的。

难怪解瘴丹只压下了半分,原来根本没喝进嘴里的才是杀招。

腕间的脉跳得乱了。

我摸出袖中银盒,抽出根寸许长的银针,对着腕间“内关穴”扎下去。

银针尾端的红绳蹭过手背,疼得我倒抽冷气——这是青囊阁的“滞毒术”,用银针封了经络,能把毒性困在西肢。

可这法子只能撑半柱香,半柱香后......

窗外的蝉鸣又歇了。

我扶着桌沿站起来,喉咙里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解毒丸在窗台上的青瓷罐里,我得赶在毒性漫到心肺前拿到它。

可才挪了两步,后颈突然冒起冷汗——廊下的脚步声太轻了,轻得像猫爪垫过青石板,可我听得出,那不是丫鬟们的绣花鞋声。

我反手吹灭了烛火。

房里霎时暗下来,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在地上投出个模糊的人影。

我猫腰钻进床底,霉味混着尘灰呛得人发闷

藏在掌心的银针刺着肉,倒让脑子更清醒了些——这刺客该是冲我来的,柳嬷嬷她们怕我查出货单上的毒藤,所以要灭口

门闩“咔嗒”一声被挑开。

风卷着寒气灌进来,我听见靴底碾过碎瓷片的轻响。

那人走得极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我心跳上。

床帐被掀开的刹那,我屏住呼吸,盯着那截裹着玄色劲装的小腿——他腰间悬着匕首,刀鞘上雕着缠枝莲纹,和柳嬷嬷房里那把镇纸刀的花纹一模一样。

“死了?”他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石片,带着股沙哑的刺响。

我盯着他垂下来的手,匕首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尖离我藏在床底的药箱只差三寸。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破空声。

“噗”的一声闷响,那刺客突然踉跄半步,肩头绽开血花——支羽箭穿透窗纸,正钉在他肩窝。

他闷哼着反手拔箭,刀鞘撞在床沿发出脆响。

我趁机攥紧银针,可还没等我动手,他己经翻身跃上窗台,消失在夜色里。

我扶着床沿爬出来,喉间的刺痛像被人拿烧红的铁签子戳着。

月光把窗台上的青瓷罐照得透亮,我伸手去够,指尖却突然顿住——罐口沾着半枚泥印,是玄影司暗卫特有的追踪标记。

院外的槐树沙沙响起来。

我扶着窗棂往外看,只见树影摇晃处,有道更浓的黑影正从屋檐上落下来。

他的身形比那刺客高些,玄色大氅被夜风吹得翻卷,腰间悬着的玉牌在月光下闪了闪——是玄影司首座才有的墨玉虎符。

我捏着解毒丸的手微微发抖。

喉间的腥甜又涌上来,可这次不是因为毒,是因为那道黑影踏碎月光的脚步声,正一步一步,朝着我房门口,走过来。

我扶着窗棂的手在发抖,指节抵着粗粝的木茬子,疼得能数清心跳。

那道黑影落地时带起的风还裹着血腥气,混着我喉间未散的毒腥,首往鼻腔里钻。

他半遮的面罩被夜风吹得掀起一角,露出的下颌线像淬了冰的刀背——玄影司的暗卫向来只认任务不认人,可这双冷得能冻住星子的眼睛,倒让我想起谢沉璧书房里那方端砚,墨色浓得化不开。

“别死了。”他的声音比月光还凉,尾音被风卷着散在槐叶里。

我望着他玄色大氅翻卷的弧度,突然记起三日前谢沉璧替我理被角时说的话。

那时我装睡,他指腹擦过我腕间,低声道:“府中暗卫无数,死不了。”原来不是哄我,是早把网撒在了看不见的地方。

喉间的毒突然又涌上来,我踉跄着扶住桌角,青瓷解毒丸滚落在地,骨碌碌撞着他方才站过的砖缝。

月光把那枚药丸照得发白,像颗凝固的泪。

我弯腰去捡,指尖触到砖缝里半片箭羽——尾端刻着极小的“翎”字,刀刻的痕迹还带着新茬,在月光下泛着冷铁的光。

玄影司刃级杀手的标识,我在青囊阁典籍里见过,说是“刃者如翎,藏锋于羽”。

后半夜的风突然转了方向,窗纸被吹得簌簌响。

我蜷在被窝里盯着帐顶,听着更夫敲过三更,眼皮沉得像坠了铅,可只要一闭眼,就看见那刺客腰间的缠枝莲纹刀鞘——和柳嬷嬷房里镇纸刀的花纹分毫不差。

她今早递茶时,帕子角上沾的紫心鬼藤碎叶,原是在试我是不是真的“药草半吊子”。

“少夫人!少夫人!”

天刚蒙蒙亮,柳嬷嬷的敲门声就炸响在院外。

我攥紧袖中那半片箭羽,故意咳得撕心裂肺,才扶着床头应了声“进来”。

她掀门帘的手在抖,鬓角的银簪歪向一边,往常梳得整整齐齐的发髻散了几缕,活像被雷劈过的老柳树。

“昨夜里...昨夜里有刺客溜进后宅!”她凑过来时,我闻见她袖口沾着艾草味——该是刚从药房过来。“老奴今早才知道,您房里可受了惊吓?”

我缩着肩膀往后躲了躲,指尖掐进掌心的毒疮(那是方才用滞毒术留下的),疼得眼眶泛红:“夜里风大,我听见窗纸响,就躲到床底了...后来...后来好像有动静,可我吓得不敢睁眼...”

柳嬷嬷的目光在房里扫了一圈,落在窗台那罐解毒丸上。

我假装没看见,抽抽搭搭道:“嬷嬷,我...我能喝口温水吗?”她这才收回视线,转身去倒茶,背对着我时,右手悄悄攥紧了帕子——帕子角上,又沾着紫心鬼藤的碎叶。

等她走后,我把那半片箭羽塞进贴胸的暗袋。

阳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在地上投出槐叶的影子,像谁拿墨笔随意勾了两笔。

我摸着暗袋里的箭羽,想起昨夜那黑衣人的话“别死了”——谢沉璧布的局,怕是比我想得更深。

柳嬷嬷他们以为买通刺客就能灭口,却不知玄影司的刃级杀手,早把刀尖抵在了他们后颈。

可紫心鬼藤的事还没查清楚。

我望着案头那本被翻得卷边的《民间药谱》(我故意摆在明面的),想起昨日在药房看见的账册——上个月采买的甘草,数量比往月多了三倍。

甘草性平,哪需要这么多?

除非...

窗外的蝉突然哑了。

我盯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摸了摸发间那支木簪(里面藏着青囊阁的细针)。

等月上柳梢头,我得去药房瞧瞧——有些事,躲在床底看不见,得自己掀开帐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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