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心,我不服气。”武青瑾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攥紧的拳头,狠狠砸在了被子上。
“她践踏我的人格,出名捞利,我怎么能够放过她,怎么能够看着她舒坦。”
“既然她有今天是因为我,那便让我来毁了她。”武青瑾的眼底一片阴郁。
“青瑾,那你打算怎么做。”
武青瑾抓住了慕容舒的手:“阿舒,不管怎么样,你都会站在我这边是吧。”
“我们从小就是朋友,我当然会帮你了,我们才是真正的至交好友,乔枝枝就是个白眼狼,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武青瑾眯起了眼睛:“那就让她再也作不了画。”
“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得演一演戏,反正,她也在我面前演过,很公平。”
接下来,乔枝枝要准备开课堂的事。
她打算在乔家的附近,买一个宽敞的大门面,改造成课室。
“镰儿,我卖画有钱了,家里一分都不用出。”乔枝枝说。
“好,不过我可以给你设计规划一下,让课堂看起来更有意思。”
“嗯,镰儿最好。”
京城好地段,除非遇到什么变故,不然几乎没有人愿意挂牌售卖铺楼,毕竟,一铺养三代,京城甚至可以养八代。
这种时候,想要盘下一个门面,只有开出令人心动的价格。
找来找去,中心主大街上,有一个大门面做皮具的,生意冷清,距离乔家一刻多钟的距离,乔枝枝看着中意,但是老板不想卖。
“我换一门营生就是啦。”老板摆摆手:“在这样的地段,不可能真的做不起来。”
他看着姐妹二人,似笑非笑:“我说,你们两个毛丫头看到我没生意,就想盘我的店,也真会打算。”
“这不是给老板您排忧解难吗?我们给高价,您到别处盘一个好的,改变一下风水气运,说不定不管卖什么都财源滚滚。”乔镰儿道。
“高价,高到哪里去?”老板瞥她一眼。
“这样吧,市价上,再高二成。”
“不行。”老板摇头:“我家的这铺,可是传了五代了,就高这么一点,我是不可能卖的。”
“那高三成,很少见到这么高的,我们己经是很有诚意了。”乔镰儿皱了一下眉头。
等于十两就加三两,溢价太大。
老板似乎有点犹豫,这证明他心动了。
不过,这还不能让他果断做出决定,他正要开口加价,两个结伴逛街的高门贵女看到乔枝枝,开开心心地迎了上来。
她们先对乔镰儿见了礼,然后围着乔枝枝,热情道:“枝枝姑娘,你这是盘门面开课室了,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开课,我们可要早一点来报名,免得抢不到座位。”
“还在找门面,先盘下来再说吧。”乔枝枝说。
那个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己经站起身来,看看乔镰儿,又看看乔枝枝,脸上带着激动。
“这位是飞鸾郡主,这位是大画师枝枝姑娘。”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老板搓着手,满脸通红:“我佩服飞鸾郡主的聪明才智,也敬重枝枝姑娘这样的画画天才,既然是您二位来了,那我也不好坐地起价。”
“这样吧,加一成价就卖给你们,我折腾来去,也是要成本的呢,另外,能不能请枝枝姑娘送我一幅画,油画。”
出名好处就是多,乔枝枝深刻感受到了,不然,可能要多付出西五成的价钱,可是现在,一幅油画就可以抵消这个差距。
“可以,我刚用一个晚上的时间画出一幅,就送给老板吧。”乔枝枝痛快答应下来。
因为是她成名后的第一幅画,更加追求精益求精,所以要求提高了不少,到了老板的手上,也是可以待价而沽的,说不定哪天出手,赚的比让出的利要多不少。
既然是生意人,又怎么会吃亏。
乔枝枝让人回去取来了画,昨晚才画好,表面需要三五天才会干燥,她给老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
老板听得很认真,频频点头,捧着一大个画板,爱不释手,心想真是值得啊。
门面就这样愉快地成交,房契地契到手,花去二万一千两。
乔枝枝拿着契书,心中有一种踏实的感觉,从在广平王府成名,她拥有越来越多属于她自己的东西,荣誉,财富,产业——
镰儿对她的大恩,说是再造也不为过。
这个门面还带一个宽敞的后院,乔镰儿将前后好好观察了一番,心中就有了打算。
她让人找来纸笔,哪里需要怎么布置,都在纸上详细规划,很快就弄好了,交给柴管家去办。
只要人手足够,东西采买及时,只用几天的时间,就可以开课。
想要学油画的人多,这几天,画板颜料调色盘画笔就卖去了不少,这些是乔镰儿拿出来的,自然是全归乔镰儿。
让乔家人没有想到的是,武青瑾登门来了。
武青瑾的真面目己经透露,乔镰儿不可能让乔家人蒙在鼓里,像这样危险的存在,自然是要每个人都知道,才好防范。
所以,武青瑾被柴管家拦在了门外。
“武小姐,枝枝姑娘正在忙碌,没有时间见你,你请便吧。”柴管家冷冷道。
枝枝姑娘将这人当成至交好友,这人居然想要毁了她,实在是人心叵测,防不胜防。
看柴管家这样的态度,武青瑾就知道,有的事情,整个乔家上下都知道了。
果然乔枝枝功成名就,就完全不顾和她从前的情谊,要当着所有人的面和她断绝关系。
是啊,她什么都拿到了,还用得着顾忌什么呢。
乔枝枝比她狠毒多了。
她垂下了头:“我对不起枝枝,想跟她道个歉,就算她不能原谅我,知道我这一份心意也是好的,麻烦一下管家。”
柴管家不为所动,心想你黄鼠狼给鸡拜年,谁会相信你怀着好心。
他哼了一声:“我们枝枝姑娘承受不起,武姑娘,你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好好做人,大家也是看在眼里的,不用专程来这里。”
武青瑾知道和这管家说不通,她干脆仰起头,看着门里,含着委屈大声道:“枝枝,我对不住你,我日夜受着良心的谴责,吃不好睡不下,请你看在我们两年交情的份上,出来见我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