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交会现场人头攒动,各国客商在展位间穿梭。
池雨微穿着米色的确良衬衫,胸前别着鲜红的厂徽,正用流利的英语向一位英国客商介绍新开发的灯芯绒面料。
"这种斜纹组织能增强面料的耐磨性..."她手指抚过样布,突然瞥见人群中有个熟悉的身影——是去年合作过的史密斯先生!
"Miss池!"史密斯惊喜地挤过来,他标志性的金丝眼镜在展馆灯光下闪闪发亮,"我正想找你!上次的'都市雾霭'系列在我们纽约旗舰店卖断货了!整整三个月都在等补货!"
整整一周,池雨微忙得脚不沾地。
白天在展台接待各国客商,从英国的呢绒商人到日本的纺织专家,她的专业素养让每个来访者都印象深刻。
晚上回到宾馆,还要在台灯下整理当天的合同资料,常常工作到深夜。
虽然果果有母亲黄腊梅细心照料,但长时间见不到妈妈,小家伙还是闹起了脾气。
每天早上池雨微出门时,都能听到果果在房间里哭喊:"妈妈...要妈妈..."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她心如刀绞。
有次她提前回宾馆,发现果果正坐在地板上,把她落下的工作证当玩具,小嘴还嘟囔着:"妈...忙..."看到这一幕,池雨微的眼眶瞬间红了。
为了补偿家人,池雨微会尽量抽空带他们出去。
周末下午,她请假领着全家去了沙面岛。小虎子兴奋地追着白鸽跑,池明远懂事的跟在小虎子身后,果果则被珠江上的游船吸引,小手不停地指指点点。
黄腊梅看着两岸的高楼大厦,感叹:"这羊城,比咱们京市还要热闹!"
闭幕那天,李厂长看着初步统计的订单金额,笑得合不拢嘴:"小池啊,你这次又立大功了!光是史密斯先生那一单,就够咱们厂半年产量!等回去给你发奖金!"
回程的火车上,果果终于如愿以偿地赖在妈妈怀里。
小家伙像是要把一个月的亲密都补回来,小手紧紧抓着池雨微的衣领不放。
池雨微望着窗外飞驰的稻田,轻轻哼着摇篮曲。金色的阳光洒在翠绿的田野上,宛如一幅流动的油画。
突然,果果仰起沾满饼干屑的小脸,在妈妈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妈...好..."
这声稚嫩的呼唤,让池雨微瞬间湿了眼眶。她紧紧抱住女儿,感受着这个小生命带来的温暖与力量。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母女俩身上,将她们镀成了金色的剪影。
列车隆隆向前,载着她们驶向充满希望的未来。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进屋里,池雨微正在准备早餐,果果光着小脚丫"啪嗒啪嗒"跑过来,小手拽着她的衣角。
"妈妈!"小家伙仰着圆嘟嘟的小脸,指着桌上的水果篮,"阿噗!"
池雨微笑着蹲下身,拿起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对,这是苹果。来,跟妈妈说,苹——果——"
"阿噗!"果果响亮地重复着,小手己经迫不及待地去抓水果。
"是苹果啦。"池雨微无奈地刮了下她的小鼻子,换来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午后的书房里,池雨微正专注地翻译着外贸合同。
突然,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后院传来。她抬头一看,差点惊掉下巴——果果不知什么时候溜进了菜园,正蹲在番茄苗前"辛勤劳作"呢!
"果果!"池雨微急忙冲出去,可为时己晚。小家伙手里攥着一把刚出的嫩苗,脸上还沾着泥巴,见到妈妈来了,立刻献宝似的举起"战利品":"发发!"
看着满地狼藉的菜苗,池雨微又好气又好笑。
她蹲下身,轻轻擦掉女儿脸上的泥土:"宝贝,这不是花花,是番茄苗。它们长大后会结出红红的小番茄哦。"
果果歪着小脑袋,似懂非懂:"阿噗?"
"不是苹果,是番茄。"池雨微抱起她,拿来小铲子,"来,我们一起来补救好不好?"
母女俩蹲在菜园里重新栽种。果果学着妈妈的样子,笨拙地把小苗塞进土里,嘴里还念念有词:"发发...长高高..."
晚饭后,池雨微抱着果果在院子里乘凉。小家伙的问题像连珠炮一样冒出来:
"妈妈,为什么天会黑呀?"
"因为太阳公公去睡觉了。"
"为什么猫会喵喵叫?"
"这是猫猫在说话。"
"为什么..."
池雨微被问得头晕脑胀,最后只好亲了亲女儿的小脸蛋:"等你长大就知道啦!"
果果不依不饶地搂着她的脖子:"长大!果果要长大!"
夜风轻轻吹拂,带着茉莉的香气。
池雨微低头看着怀里渐渐睡着的女儿,长长的睫毛在月光下像两把小扇子。
她轻轻哼起摇篮曲,这些看似琐碎的日常,就是最珍贵的幸福。
夜深人静时,池雨微总会翻开那本己经泛黄的德语教材。
台灯的光晕笼罩着书桌,将德文字母的棱角映得格外分明。
果果在小床上睡得香甜,而她则轻声诵读着海涅的诗句,舌尖小心翼翼地卷过每一个发音。
"妈妈在说什么呀?"有天果果突然趴在书桌边,好奇地戳着那些奇怪的字母。
池雨微把女儿抱到膝上:"这是德语,妈妈在完成对老师的承诺。"她指着绘本上的图画,"看,苹果在德语里叫'Apfel',和小果果说的'阿噗'有点像呢!"
其实池雨微的德语水平远远比不上英语,最主要的原因是工作中用不上,自然也没那么用心。
不过对于去码头收各种海货,池雨微那叫一个积极。
羊城各大码头她都去过,一买就是大几百斤的货。
怕人认出来,一个码头都是隔一段时间才去一趟。
清晨的渔港还笼罩在薄雾中,池雨微己经挎着竹篮出现在码头。
她特意换上洗得发白的蓝布衫,头发用旧头巾包得严严实实,活像个寻常渔家妇人。
"阿婶,今早的鲳鱼新鲜着呢!"黝黑的渔贩热情招呼。
池雨微蹲下身,手指轻轻按了按鱼鳃:"要这两筐。"她出手阔绰,却总是挑最冷清的时候来。
这样的场景在羊城各大码头轮番上演。黄埔港的带鱼,芳村的墨鱼,南沙的鲍鱼...
像只勤劳的蜜蜂,穿梭在各个渔市之间,每次采购都控制在几百斤。
就这样,系统余额己经有200百万了。
现在家里就她和果果,果果还小,不当事,家里许多东西都是系统购买的,包装什么的都跟现在一样,不用担心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