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晚一开始没反应过来陆景崇是什么意思,啊了一声,“你说什么?”
陆景崇轻笑,“没想到隋家少爷也是你的入幕之宾。”
岑晚眨眨眼,赶紧转头往窗外看。
外边车来车往,她用了点时间才将视线定在不远处街边停着的那辆车上。
车窗开着,但是距离有点远,看不太清里边的人。
岑晚犹豫一下站起身,话是对着隋廷宸说的,“我出去一下。”
从饭店出来,电话还没挂,里边传来陆景崇的声音,“出来干什么,打扰你了?”
岑晚没回应,快步的朝着车子跑去。
到了跟前,她把电话挂断放回兜里,“你怎么在这边?”
陆景崇是自己开的车,手搭在方向盘上一下一下的敲着,“路过,正好看到了。”
岑晚回头朝饭店看去,她坐的不是靠窗位置,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到自己的。
犹豫一下,她主动问,“吃饭了吗,要不要一起?”
陆景崇转头看她,面上带着嘲讽,“方便?”
“方便。”岑晚说,“所以要去吗?”
陆景崇犹豫了一会儿才开车门下来,“你都不怕,那就去吧。”
俩人进了饭店,看到陆景崇,隋廷宸并不意外,“陆先生。”
上次酒会上碰过面,那时候大家还都挺客套。
但现在陆景崇沉着脸,“不打扰你们吧。”
隋廷宸说,“当然不打扰。”
“那就好。”陆景崇坐下,扯过菜单,“加两道菜不介意吧?”
回答的是岑晚,“可以。”
等点完了菜,服务员拿着菜单离开,岑晚问,“跟创科的合作谈的如何?”
“挺好的。”陆景崇说,“他们诚意很足。”
“可不就是。”岑晚接话,“苏晴都出面了,诚意自然是足的。”
苏晴便是昨晚的女公关。
陆景崇挑了一下眉头,视线落在岑晚脸上好一会儿才收回去,没说话。
他们俩不聊天,这饭桌上就相当的安静。
等着上了菜,隋廷宸又找了两个话题想打破沉默。
可奈何陆景崇始终冷着脸,摆着谱,气氛好不起来,最后隋廷宸也只能打住了。
中途的时候,他看向岑晚。
岑晚小幅度的耸了下肩,他就轻笑一声,收了视线。
一顿饭吃的很是别扭,没一会儿就结束了。
岑晚结的账,三个人从饭店出去。
隋廷宸拉了一下岑晚的胳膊,“我送你。”
陆景崇没说话,站在饭店门口,把烟盒掏了出来,慢悠悠的点了支烟。
岑晚跟着隋廷宸上了车,直接开走。
路上的时候隋廷宸笑着,“你们俩在闹别扭?”
岑晚用手撑着车窗支着下巴,“算吧,不过刚才他给我打电话,我以为是在给我台阶下,所以邀请他过来,可是你瞅瞅,他脸拉那么长,活像谁对不起他似的,早知道不叫他过来了,饭都没吃好。”
隋廷宸说,“估计是吃醋了。”
岑晚呵一下,“可别想的那么好,其实他也有他自己的目的。”
都是商场上摸爬滚打过来的,什么情啊爱啊,没几个人相信。
一路到家,岑晚上楼换了身衣服,还不等去洗漱,手机就响了。
还是陆景崇打的。
她接了,“怎么说?”
陆景崇说,“出来。”
岑晚走到窗口朝外边看了看,“有事?”
“我让你出来。”陆景崇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岑晚把手机再掌心掂量两下,想了想还是下楼了。
车子就停在岑家院门口,岑晚过去,“你疯了,要是被我爸看到了就麻烦了。”
“上车。”陆景崇车子还没熄火,看都没看她。
岑晚穿着睡衣,不想上去,“有事直接说。”
陆景崇抿嘴,看着前面的挡风玻璃,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的敲着。
岑晚有点烦,她真的是对他的小动作无法忽略。
所以最后还是上车了,车门刚关上,车子噌的一下就窜了出去。
车子一路开去陆景崇的住处,下车的时候岑晚有点无奈,“来你这儿干什么?”
陆景崇没回答,径直朝着电梯走去。
岑晚一身睡衣,这个时候也没办法离开,只能跟过去。
上楼进了屋子,岑晚关上门,“大半夜的……”
这话刚说完,陆景崇突然就转了过来,动作快的她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他说,“换目标了?”
岑晚眨眼,说不清心里一下子翻上来的是什么感觉。
她反问他,“怎么,吃醋了?”
可能是这个词又把陆景崇给刺到了,他深呼吸了两口气,抬手掐着她的下巴,“不正面回答,看来我没猜错。”
他掐的有点疼,岑晚皱了眉头,“松手。”
陆景崇没松,“隋廷宸知道你跟我的炮友关系吗?”
他特意在那两个字上加重语气,一听就是还没消气。
岑晚不回答,只是说,“疼。”
她眼眶有些泛红,不是演戏,陆景崇可能是真生气了,下手没个轻重,真的掐的有点疼。
陆景崇过了几秒才松开手,退了几步,“昨天跟迟易一起,今天又换成了隋廷宸,外界都传岑小姐洁身自好,看来全是虚的。”
岑晚摸着下巴,“我洁身自好?”
她呵呵,“今天刚跑了趟妇科,谁说我洁身自好,得先抽自己俩嘴巴。”
说完她去沙发那边坐下,语气缓和了许多,“我跟隋廷宸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俩从小一起长大,我要真把他当成目标,早到手了。”
她拿过一旁的抱枕,“我在跟他谈合作,隋家手里捏的那几个项目你都感兴趣,何况是我,我们俩有打小的情谊,想借着这股劲儿捞点儿好处,有什么不对。”
陆景崇转过身来,能看得出还没消气。
岑晚等了几秒,突然抬头瞪他,“你有什么脸管我,昨天跟苏晴聊的不错吧,晚上把人带回来了,还是留宿在她那里?”
陆景崇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去看妇科?怎么了?”
怎么了?他还有脸问?
岑晚说,“你想想你前天晚上干了什么。”
陆景崇也想到了之前自己失控的事儿,也不能全怪他。
炮友,亏她说得出来。
他皱眉,“严重吗?”
岑晚站起身,“你要不把我带过来,现在我在家里涂药,可能明天就好了。”
陆景崇闻言摸出手机,“医院开的什么药?我让人买了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