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雪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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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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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昭 黎梦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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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经纬定山河,昭华不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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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汀州,孤女雪昭以一手精湛医理毒术隐居于“忘忧庐”,本欲守着一方药香了此残生,却因一桩离奇毒案,被卷入波谲云诡的时代洪流。她非将门贵女,亦非后宫娇娥,只是一介布衣,却有着洞察人心的慧黠、剖解毒理的奇才,更藏着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谜——她是前朝托孤重臣的遗孤,是隐世组织“青雀台”上师的传人。 从汀州到上京,雪昭步步为营:以医术救治世人,于毒案中抽丝剥茧;与神秘商人玄舶在智谋交锋中相互吸引,亦敌亦友;得大靖长公主李凤篁青眼相加,在宫墙深深中收获超越友谊的情愫;遇冷面捕头萧烬,在查案中建立生死相托的信任;被亦正亦邪的青雀台少主苏慕辞觊觎才智,卷入朝堂权谋;更有温润医者楚砚、冷傲护卫阮青篱,在她生命中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在复杂的情感罗网下,雪昭始终清醒自持。她看透皇家威仪下的无奈,识破商人笑脸后的算计,洞悉江湖组织的野心,更在与各色人物的高情商周旋中,坚守着医者仁心与道义底线。当她从江南孤女成长为搅动上京风云的关键人物,当个人情仇与天下苍生的命运交织,雪昭最终选择放下小爱,以智慧为剑,以仁心为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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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宫斗宅斗 古代言情 武侠 古色古香 毒医
江南水乡汀州,孤女雪昭以一手精湛医理毒术隐居于“忘忧庐”,本欲守着一方药香了此残生,却因一桩离奇毒案,被卷入波谲云诡的时代洪流。她非将门贵女,亦非后宫娇娥,只是一介布衣,却有着洞察人心的慧黠、剖解毒理的奇才,更藏着不为人知的身世之谜——她是前朝托孤重臣的遗孤,是隐世组织“青雀台”上师的传人。 从汀州到上京,雪昭步步为营:以医术救治世人,于毒案中抽丝剥茧;与神秘商人玄舶在智谋交锋中相互吸引,亦敌亦友;得大靖长公主李凤篁青眼相加,在宫墙深深中收获超越友谊的情愫;遇冷面捕头萧烬,在查案中建立生死相托的信任;被亦正亦邪的青雀台少主苏慕辞觊觎才智,卷入朝堂权谋;更有温润医者楚砚、冷傲护卫阮青篱,在她生命中留下深浅不一的印记。 在复杂的情感罗网下,雪昭始终清醒自持。她看透皇家威仪下的无奈,识破商人笑脸后的算计,洞悉江湖组织的野心,更在与各色人物的高情商周旋中,坚守着医者仁心与道义底线。当她从江南孤女成长为搅动上京风云的关键人物,当个人情仇与天下苍生的命运交织,雪昭最终选择放下小爱,以智慧为剑,以仁心为盾。 ...

第一章:忘忧庐里,药香识人

大靖王朝,元和二十三年,暮春。

江南水乡汀州,己被连绵数日的黄梅雨困得透不过气。青石板路被冲刷得油亮,映着两侧白墙黛瓦的倒影,连空气里都弥漫着一股潮湿的、混合着泥土与植物的腥甜气息。城中主干道“垂虹桥街”上车马稀疏,行人皆撑着油纸伞,行色匆匆,唯有街角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却似被这雨幕隔绝了喧嚣,透着一股沉静的药香。

这院落便是“忘忧庐”。

说是医馆,倒更像个雅致的民居。院门是半人高的竹篱笆,此刻挂着几串被雨水打湿的淡紫色鸢尾花,篱笆内,几畦整齐的药田在雨中舒展着叶片,薄荷、紫苏、艾草……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正屋是座两进的江南小院,青砖铺地,打扫得一尘不染,堂屋宽敞明亮,迎面便是一个大大的“药”字匾额,两侧挂着一副对联:“修合无人见,存心有天知”,笔墨苍劲,却又带着几分秀雅。

堂屋内侧,临窗设了一张酸枝木书桌,桌上摊着一卷泛黄的医书,旁边砚台里墨汁尚浓,显然有人刚刚还在研读。一个身着月白色素裙的少女正背对着门口,站在屋内的药架前,身形纤瘦,乌发松松地挽了个髻,只用一根碧玉簪固定。她正踮着脚尖,伸手去够最高一层的一个青瓷药罐,动作轻缓,神情专注。

“小姐,我来吧,那‘九节菖蒲’放得高,您小心些。”

一个梳着双丫髻、穿着青布比甲的小丫鬟端着一个刚洗净的药钵走进来,见状连忙放下钵盂,快步上前帮忙。这丫鬟名叫砚秋,是从小跟着雪昭的。

雪昭回过头,露出一张素净的脸庞。她约莫十六七岁年纪,肤色是江南女子特有的细腻白皙,在这阴雨天里更显得通透,一双眸子尤其清亮,像是浸在雨水中的黑曜石,沉静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无妨,我够得到。倒是你,刚从外面回来,头发都湿了,快用帕子擦擦,小心着凉。”

她的声音清悦,如同雨打芭蕉,不疾不徐,听着便让人觉得心安。

砚秋吐了吐舌头,接过雪昭手中的药罐,打开盖子,一股清冽微苦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小姐就是心疼我。方才去街口买茯苓,那王记的老板娘还问呢,说咱们忘忧庐的生意怎么总是这么清淡,不像城西的回春堂,整日里人来人往的。”

雪昭接过药罐,用小银勺舀出几株干燥的菖蒲,放入旁边的砂锅中,闻言只是淡淡一笑:“各有各的活法。回春堂门庭若市,未必是件全好的事;咱们这忘忧庐门可罗雀,倒也落得清静。”

她将砂锅盖好,放在一旁的泥炉上,用扇子轻轻扇了扇底下的炭火,火苗“噼啪”一声窜起,映得她眼底的光柔和了几分。

忘忧庐在汀州开了近三年,雪昭的医术说不上名动一方,却也小有声誉。只是她性子淡,看病从不趋炎附势,也不刻意宣扬,来看病的多是些贫苦百姓,或是被大医馆拒之门外的疑难杂症患者。因此,忘忧庐的生意始终不温不火,好在雪昭对物质要求不高,加上养母留下的一些积蓄,倒也能维持生计。

“话是这么说,”砚秋嘟囔着,开始收拾桌上的医书,“可小姐您的医术那么好,上次张屠户家的小子中了暑,眼看都快不行了,还是您给救回来的……”

“医者,治病救人是本分,与名声无关。”雪昭打断她,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砚秋,记住了,药能救人,亦能害人,心存敬畏,方得始终。”

砚秋连忙点头:“是,小姐,我记住了。”

两人正说着话,门外忽然传来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犹豫的敲门声。

“咚、咚、咚——”

声音不大,在雨声中显得有些微弱。

雪昭与砚秋对视一眼,雪昭扬声道:“请进。”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穿着粗布短打、浑身湿透的中年汉子站在门口,雨水顺着他的发梢和衣角不停地往下滴,他手里还牵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小男孩,孩子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正有气无力地靠在他身上,不住地咳嗽。

“请问……这里是忘忧庐吗?”汉子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显得十分焦急,他打量着屋内,见到雪昭时,眼中闪过一丝迟疑,似乎没料到坐堂的是这样一位年轻的姑娘。

雪昭放下手中的扇子,走到堂屋中央,目光落在那孩子身上,语速平稳:“正是。这位大哥,孩子怎么了?先进来再说,外面雨大。”

汉子连忙道谢,牵着孩子走进来,有些局促地站在堂屋中央,不敢往干净的青砖地上多走一步。“我、我叫王老实,住在东巷口。我儿子小石头……从昨天开始就咳嗽、发热,吃了些草药也不见好,今天早上更是咳得喘不过气来,小脸都憋青了……我、我听人说,忘忧庐的雪姑娘医术高明,不嫌弃我们穷人,就、就赶紧抱过来了……”

他说着,眼圈便红了,小心翼翼地将孩子往身前拉了拉:“雪姑娘,您行行好,救救我家小石头吧!我们家就这么一个独苗……”

砚秋见状,连忙搬来两张椅子:“大叔,您快坐下说,孩子也坐下。”

王老实连连称谢,小心翼翼地扶着孩子坐下,自己却只敢半个屁股沾着椅子边。

雪昭蹲下身,温和地看着那个叫小石头的孩子。孩子此刻己经有些蔫蔫的,嘴唇干裂,呼吸急促,每一次咳嗽都牵动着小小的身体,发出“嘶嘶”的喘息声。雪昭没有立刻伸手去碰他,而是先仔细观察他的面色、舌苔,又侧耳听了听他肺部的声音。

“小石头,”雪昭的声音放得更柔了,“阿姨问你,嗓子疼不疼?胸口闷不闷?”

小石头怯生生地看了她一眼,虚弱地点了点头,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疼……闷……”

雪昭点点头,这才伸出手指,轻轻搭在小石头的手腕上,凝神切脉。她的手指修长,指尖微凉,触碰到孩子皮肤时,小石头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

王老实紧张地看着她,大气都不敢出。

片刻后,雪昭收回手,站起身,对王老实说:“大哥,孩子这不是普通的风寒咳嗽。他是外感风热,又夹杂了痰湿,阻塞了气道,所以才会咳嗽不止,喘息胸闷。”

王老实听得似懂非懂,只是焦急地问:“那……那雪姑娘,这病……好治吗?”

“不难治,但需要仔细调理。”雪昭走到药架前,一边思索一边取药,“只是这孩子病得有些日子了,加上体质偏弱,不能用猛药。”

她动作熟练地取出杏仁、苏子、桑白皮、黄芩、川贝母等几味药,又取了少许炙甘草和陈皮。砚秋连忙上前帮忙,将药材放在药纸上。

“我先给他开三副药,”雪昭一边包药,一边交代,“这药要先武火煮沸,再文火慢煎半个时辰,一日三次,饭后服用。记住,药一定要温服,不可凉了。”

她顿了顿,又看了看小石头苍白的小脸:“另外,孩子这几日要吃得清淡些,多喝水,屋里要保持通风,但不可让他再受凉。还有……”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微微蹙眉,看向王老实:“大哥,你们家最近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比如……搬了新家,或者接触了什么平时不常见的东西?”

王老实一愣,挠了挠头:“特别的事情?没、没什么啊……就是前几日,我从乡下老家拿了些晒干的山货回来,有香菇、笋干,还有……还有一小袋去年收的花生,想着给孩子补补……”

雪昭的眼神微微一凝:“那些花生,是什么样的?有没有受潮、发霉?”

王老实回想了一下,有些不安地说:“好像……是有几颗看着不太好,有点发黄,我当时没在意,想着扔了可惜,就……就挑拣了一下,还是给孩子吃了一些……”

雪昭闻言,轻轻“嗯”了一声,没再追问,只是将包好的药递给王老实:“这三副药先吃着,明日我再看看孩子的情况。这是诊金和药钱,大哥你看着给吧,若是手头紧,先欠着也无妨。”

王老实一听,顿时红了眼眶,连忙从怀里掏出一个用布巾层层包裹的小布包,抖着手拿出几枚铜钱,又想多掏,却被雪昭拦住了。

“够了,大哥,先给孩子治病要紧。”雪昭的语气很平淡,却让王老实心里一暖。

王老实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拿着药走了。首到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砚秋才忍不住问道:“小姐,您刚才问那花生……难道小石头的病和花生有关?”

雪昭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雨,眼神沉静:“不全是,但那发霉的花生,恐怕是个诱因。有些东西,看着不起眼,内里却藏着毒性,尤其是在湿热的天气里,更容易滋生有害物质,损伤脾胃,引发病症。”

她顿了顿,转过身,走到书桌前,拿起刚才那卷医书,目光落在其中一页关于“食物中毒”与“湿温病”的记载上,若有所思。

“小姐,您是说……”砚秋有些惊讶。

“我只是怀疑。”雪昭合上书,“这几日多留意一下,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症状的病人。另外,把养母留下的那本《毒经》取来,我想再看看。”

砚秋应声去了内室,不多时,捧来一本用蓝布包裹的旧书,封面没有书名,只在角落用朱砂写着一个小小的“毒”字。

雪昭接过书,指尖轻轻拂过封面,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怀念,也有一丝凝重。这本书,是她的养母——那位从未向她透露过全名,只让她叫“先生”的神秘女子留下的遗物之一。先生在她十二岁那年便因病去世了,只留下这忘忧庐和一些医书、毒经,以及一句语焉不详的叮嘱:“昭儿,记住,医能救人,毒能害命,二者皆需慎用。若有一日,你不得不踏入那片江湖,切记,人心之毒,甚于草木。”

这些年,雪昭一首将先生的话记在心里,也从未停止过对医理和毒术的钻研。她知道,先生的身份绝不简单,忘忧庐也不仅仅是个医馆。只是汀州这方天地,暂时还容得下她这株不起眼的“忘忧草”。

“小姐,您说,先生她……当年是不是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砚秋看着雪昭手中的《毒经》,小声问道。

雪昭抬眸,窗外的雨似乎小了一些,透过雨丝,可以看到药田里的艾草在风中轻轻摇曳。她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悠远:“先生的过去,我知道得很少。但我想,她留下这些东西,总有她的道理。”

她将《毒经》放在桌上,没有立刻翻开,而是走到泥炉边,查看砂锅里的菖蒲。清澈的药汁在砂锅中缓缓翻滚,散发出淡淡的香气,似乎真的能让人忘却一些烦忧。

“砚秋,”雪昭忽然说,“去把门口的鸢尾花剪下来,插在瓶里吧。这雨,一时半会儿怕是停不了了。”

“嗯!”砚秋连忙应声,拿起剪刀跑了出去。

堂屋内又恢复了宁静,只剩下炉火的“噼啪”声和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雪昭站在药香缭绕的屋内,目光平静地扫过满架的药材,又落在桌上那本神秘的《毒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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