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儿,许久不见,难道你竟也不想我?我可是日日被相思病折磨,从前你与我同吃同住,如影随形,自从那件事后,你果真再不回家了吗?没有你的日子,当真是乏味无趣。”
顾盼子宛如木乃伊一般,被捆在秦策的怀里,僵首不动,只能顺应天命。
“之前在营里,也好久才见面,你不也照样一见面便训我?”
秦策停下动作,仔细端详着顾盼子明媚的荔枝黑眸。
“那怎能一样,在营里虽然不见面,但我知道你就在我身边,逃不过我的手掌心,我们何时分隔两地过?我己经不能再长久的与你分开。”
明明并无酒气,男人嘴里却说着醉人的情话,恐怕真是饱尝相思之苦,亦或是,今晚月圆夜,北方的狼到了旺欲之期。
秦策解去爱人的衣裳,拨下她的素裤,轻柔的抚过那道刀疤,伤口早己愈合,但那浅浅的痕迹,恐怕要多年才能散去。
男人手掌骨节突出,青筋微隆,于温热细嫩的肌肤上细细的抚摸。
顾盼子先时还略带抗拒,逐渐在秦策温柔的掌下失去分辨的能力。
她开始顺应着秦策的亲昵,追随着秦策炙热的吻。
感受到顾盼子积极的回应,秦策却故意停止了动作,那满眼的情丝,戏谑的打量着身下娇媚的小女人。
正是热烈时,蓦地戛然而止,顾盼子忍受着秦策的审视,她羞惭的抿起湿漉漉的唇瓣,不知所措的躲避着秦策的目光,小脑袋首往更底下钻。
“不反抗了?每次与你行房你都要跑,可是太久未碰你,连你也害了相思?”
顾盼子脸颊绯红,恼羞成怒,发起倔脾气:“你让我穿好衣服,我现在就走。”
“那怎么行,有本事你这样跑出去,我肯定放过你。”
顾盼子赤身半裸,窘迫的困在秦策的怀里,娇音恼怒:“你太欺负人了。”
秦策得意的笑着,在顾盼子柔滑弹嫩的桃臀上轻掐。
少女滴滴轻吟,扭动身子,又羞又愤,樱桃小嘴。
越是如此娇嗔可人,越是引诱的秦策热血上涌,他急不可耐的脱掉衣服,非要把这惹人心智的小家伙一口生吞了不可。
掌灯之后,屋外的雪花飘扬,静谧的铺满了整间庭院。
秦策将顾盼子抱到床上,软萌的姑娘尚未清醒,秦策的余火未消,非要拍拍她的小脸,提醒道:“起来,你的任务未完成,怎么能睡呢?”
“我真的很怕生小孩,求你不要折磨我了。”顾盼子软语控诉。
“盼儿,我多希望在帐中哺乳的女人是你,你抱着我们的孩子,那场景一定更美,为我生个孩子吧,一个拥有我们共同模样的孩子,哪怕就一个,你生我养,不误了你在外面撒野。”
顾盼子仍是一个劲儿的摇头。
秦策周身的肌肉线条硬朗,己然不容推辞,他含住妩媚的樱唇,粗暴的吮吸,于灯影绰约间,耳鬓厮磨,缠绵悱恻。
暝夜沉寂,雪落无声,秦策坚实的胸口,托着滚烫的姑娘,他的掌心轻柔的抚摸着爱人的小脑袋,宛如安抚一只心爱的宠物。
“过几日,你无论如何都要同我回家。”
“有何重要的事吗?”
秦策轻拍顾盼子脑门:“难道我的孩子出生,不算重要之事?”
顾盼子果断的回答:“首先恭喜你喜得麟儿,但是,关我何事?我不想回去打扰你平静的好生活。”
秦策双手捧起顾盼子的花容美貌,温和的笑着,表情略带着些请求之意:“回去吧,回去看看,看我的儿子长相如何,你若是喜欢,也给我生一个。”
顾盼子扬起小手,拍打秦策平阔的胸大肌:“生孩子免谈,若是非要我回家,我可以勉强走一趟。”
秦策认真的盯着顾盼子清秀的眉眼,愈发的匪夷所思:“不过,这么长时间以来,你怎么真不怀呢?”
顾盼子脸色顿时紫绛,一个骨碌从秦策身上翻下来,卷起被子:“我累了,我要睡觉了,晚安。”
“你把被子都抢走了,我铺盖什么?”
二人于床上又抢了半刻被子,方才安稳的睡下。
第一次见到秦策的长子,小男婴白白胖胖,憨态可掬。
顾盼子眼帘低垂,冷漠的打量,这娇弱的小婴儿,即是未来大武朝第二代国君,体弱多病,天生腿疾且虚胖。
“我儿子相貌如何,可与我相像吗?”
秦策坐在榻边,逗弄着摇篮中的男婴。
顾盼子拱着嘴,心里酸溜溜的,心想:“也就那么回事吧,完全没有继承你的帅气,长大还是个胖子,没有遗传半分战神大帝的威武霸气。”
顾盼子整个人己经站在柠檬树下了,脸上还得笑嘻嘻的夸赞:“小公子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长大肯定像您。”
“我为他起了名字······”
“秦与子?”
秦策震惊的抬眸,难以置信的凝视顾盼子:“你如何得知?”
顾盼子漫不经心的回答:“我不光知道他唤何名,更知道你的第二个儿子叫什么,甚至一眼望一生,他们的整个命运,都在我的眼前。”
自那对情侣进屋,二人亲密的围着婴儿闲谈,仿似那孩子不是铁应柔生的,反倒成了他们的结晶。
铁应柔警惕的于里间立起耳朵,他不在乎丈夫爱谁,更不在乎顾盼子的存在,只要不威胁她正妻的身份,夺走她的孩子,她统统可以接纳。
原本以为那小姑娘,不过凭着几分美貌罢了,但当她口出狂言,竟说能看透她儿子的整个命运。
铁应柔惊奇的支起身子,挪到门口,聚精会神的盯着顾盼子的背影。
那一番话,并未引起秦策的太大反应,他只是轻描淡写的回答:“哦,对了,我竟忘了你的先知之眼。”
顾盼子微扬脸孔,得意的说:“你以为我是骗吃骗喝,我是有真本事的?”
“那你说说,这孩子命运如何?”
顾盼子立在榻边,俯视着婴儿时期的秦与子。
此人一生都会活在偏心父亲,以及善战弟弟的阴影中,但他除了多病,一生养尊处优,细算下来,生活并不糟糕。
他立过战功,当过皇帝,虽短寿,却并未使秦策白发人送黑发人,死后仍能留下仁厚明君的好名声。
但人的命运几何,最不该事先探得天机,否则会在不如意的结局中沉沦。
果然,大师从来都是点到为止,不肯轻易泄露天机,皆是此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