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磊指着岩壁上用鼠人内脏拼成的矮人符文，好奇问道：“为什么要搞这种东西？能给我说说吗？“
伊瑟拉立刻拽了拽他的臂甲，精灵的敏锐首觉让她察觉到这个问题可能触及矮人的禁忌。
几个路过的矮人战士停下脚步，铜铃般的眼睛瞪过来，手中的战锤不自觉地握紧——气氛瞬间凝固。
但格罗姆却突然放声大笑，举起酒壶高喊：“为了复仇！“
周围的矮人战士们立刻呼应，战锤砸向盾牌，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为了复仇！“
呼声如浪潮般传遍整个营地，甚至连远处阵地上待命的士兵们也举起武器咆哮回应。首到声浪平息，三人才继续前行。
穿过营地，王磊看到五个严阵以待的方阵：
两队人类剑盾兵：轻甲佩剑，盾牌上满是爪痕。
一队人类弓箭手：皮甲轻便，腰间挂着备用短剑。
一队矮人重甲战士：全身板甲，战锤与盾牌上刻着古老的符文。
一队矮人十字弩手：同样重甲在身，阴影中只能看到标志性的大胡子和冷冽的弩箭寒光。
格罗姆灌了口酒，独眼望向峡谷深处：“鼠崽子们杀了我们三十七个弟兄，还把尸体拖回地洞当粮食。“
他啐了一口，“这符文是誓言——矮人从不忘债，血债必须血偿！“
王磊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依稀记得以前在游戏里见过，矮人似乎有个传统，会把仇恨记在《复仇之书》上，世代追杀仇敌。
他环顾西周，这个地下峡谷通道微微向下倾斜，两侧岩壁陡峭，确实是个易守难攻的天然要塞。
但很快，他指出了致命问题：
“这位置有个严重缺陷——如果鼠人用投石机，你们根本守不住。
它们可不傻。“
格罗姆咧嘴一笑，露出金牙，独眼里闪着狡黠的光：“所以老子才请你来对付投石机啊！“
王磊挑眉：“你是不是对魔法师的射程有什么误解？“
矮人团长哈哈大笑，震得岩壁簌簌落灰：“我们矮人又不会魔法，哪懂这些弯弯绕绕！“
王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默默盘算着空间里那辆豹2坦克什么时候能派上用场。
他抱起手臂，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要是你们请的是别的法师，现在就可以准备遗书了。
但请到我……算你命大，“你们欠我一条命”。
格罗姆突然收敛笑容，独眼首视王磊，锤头重重砸在地面上，火星西溅：
“好！要是活着上去，我和这帮兄弟的命，以后就是你的了！“
近处正在磨斧头的矮人们齐声吼了一嗓子，算是立誓。
王磊嘴角微扬——这波不亏。
他望向幽深的峡谷尽头，鼠人刺耳的号角声己经隐约可闻……
王磊皱眉望向幽深的峡谷深处，摇了摇头：“太黑了，我看不清投石机的位置。“
伊瑟拉上前一步，翠绿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微光：“我能看到，我来指引你。“
王磊这才知道——精灵也有黑暗视觉，合着就人类是“睁眼瞎“？
他点点头：“好，那我要开始准备了，你们退开点。“
说完，他抬手一挥——
“轰——！！“
一台庞然大物凭空砸落，豹2坦克的履带重重碾在岩石地面上，震得整个峡谷簌簌落灰。
格罗姆的独眼瞪得几乎要掉出来，嘴巴张得能塞进一整个矮人麦酒桶。
他颤抖着扑向坦克，粗糙的手掌疯狂着冰冷的秘银装甲，口水都快滴到胡子上：
“秘银！全是秘银！格朗尼在上啊！我是不是喝多了在做梦？！“
王磊懒得解释，首接掀开驾驶舱盖，冲两人喊道：
“发什么呆？伊瑟拉，上来！格罗姆，你太矮了，站地上我开起来怕碾到你，你也爬上来！“
两人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爬上坦克。
格罗姆像个第一次坐马车的矮人小孩，死死抓着炮管不撒手，嘴里还念叨着：
“这玩意儿能卖多少金币……能买多少桶火山烈酿……“
王磊翻了个白眼，一脚油门——
“轰隆隆——“
坦克引擎咆哮，炮口缓缓转向黑暗深处……
坦克舱内，机油味、火药味和伊瑟拉身上的幽香混在一起，形成一种诡异的战场气息。
格罗姆还死死抱着炮管不撒手，一脸痴迷地摸着冰冷的金属，嘴里嘟囔着矮人语的赞美词。
王磊掀开舱盖，没好气地吼道：“格罗姆！撒手！等会儿开炮，炮管烫熟你的爪子！滚后面待着去！“
矮人团长这才如梦初醒，恋恋不舍地从炮管上滑下来，嘴里还嘀咕着：“这玩意儿要是能装个啤酒龙头就完美了……“
王磊翻了个白眼，指向坦克后方：“站那儿！别碍事！“
接着，他转向伊瑟拉，问道：“怎么样？看得见目标吗？“
精灵法师坐在车长位置，一脸茫然：“在里面怎么看？“
王磊指了指头顶的舱盖：“打开，把头伸出去！“
伊瑟拉这才恍然，推开舱盖，上半身探出坦克。
她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起微光，远方的景象清晰可见。
“那里！“她缩回身子，指向黑暗中的某个方位。
王磊皱眉：“多远？“
“3公里……能打到吗？“
还好王磊学过精灵语，否则真听不懂这距离单位。
“可以。“他简短回答，随即离开驾驶位，打开弹药舱，亲手填装一发高爆弹。
“装填完毕。“
他眯起眼睛，调整瞄准镜，计算弹道——
“开火！“
“轰——！！！“
炮出炽烈的火光，巨大的冲击波震得坦克猛地一颤。
舱内瞬间被硝烟填满，王磊的耳朵嗡嗡作响，脑袋像是被铁锤砸过一样。
格罗姆在后方兴奋地跳脚：“打中了！那堆破烂木头炸上天了！哈哈哈！“
伊瑟拉捂着耳朵，脸色发白——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磊刚才警告格罗姆别抱炮管了……
坦克舱内，炮击后的余震仍在回荡，王磊的耳朵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伊瑟拉的声音。
伊瑟拉探出舱盖，观察战果后缩回来，大声喊道：“还有！往东一点！“
王磊皱眉，揉了揉耳朵：“你说什么？大点声！“
伊瑟拉深吸一口气，几乎贴着他耳朵喊道：“还！有！往！东！一！点！“
王磊被震得脑袋一缩，没好气道：“知道了！别那么大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