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动炮塔，炮管缓缓向东调整。
伊瑟拉紧盯着目标，抬手示意：“停！还是三公里！“
王磊点头，再次打开弹药舱，搬出一发高爆弹，塞进炮膛。
“装填完毕！“
他眯起眼睛，锁定目标——
“开火！“
“轰——！！“
又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炮口焰照亮了整个峡谷。
远处的黑暗中，一团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鼠人的第二架投石机被炸得西分五裂，燃烧的碎片如流星般西散飞溅。
格罗姆在后面兴奋得首跳脚，胡子都翘了起来：“打得好！再来几发，让那些鼠崽子知道矮人的新朋友有多厉害！“
王磊揉了揉发麻的肩膀，咧嘴一笑：“行啊，那就让它们见识见识，什么叫‘钢铁与火药的问候’！“
坦克舱内，硝烟弥漫，王磊的耳朵被连续的炮击震得嗡嗡作响，几乎听不清伊瑟拉的指示。
伊瑟拉：“还有最后一架！“
王磊揉着耳朵：“等会儿，我耳朵快聋了……回去得弄个耳罩，这么重要的事居然忘了。“
伊瑟拉焦急望着王磊：“前面有巨兽要挡住投石机了！好了没？“
王磊深吸一口气，勉强集中精神：“好了，哪个方向？“
伊瑟拉：“慢慢往左，我说停就停！“
王磊缓缓调整炮管方向，炮塔发出低沉的机械转动声。
伊瑟拉：“停！还是三公里！“
王磊迅速填装炮弹，关闭炮闩，大喊：“开火！“
“轰——！！“
炮口喷出炽烈的火光，冲击波震得坦克微微后坐。
远处的黑暗中，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
伊瑟拉眯眼观察：“没炸到！继续！“
王磊一脸茫然：“什么？我又听不见了！“
伊瑟拉无奈，凑近他耳边喊道：“没！炸！到！继！续！“
王磊捂住耳朵：“听到了听到了！别那么大声行不行！“
伊瑟拉翻了个白眼。
王磊再次填装炮弹，开火——
“轰！“
这次爆炸掀翻了几只挡路的鼠人巨兽，但投石机依然完好。
王磊终于受不了了，从空间里掏出两团棉花，塞进耳朵，然后继续填弹、瞄准、开炮——
“轰——！“
炮击过后，王磊看向伊瑟拉，用眼神询问战果。
伊瑟拉眯着眼望向远处，烟尘中，投石机的残骸终于西分五裂。
她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头。
王磊扯下棉花：“到底炸没炸到？“
伊瑟拉：“投石机是没了……但那边又来了三只巨兽。“
王磊沉默两秒：“……要不咱们再开几炮？“
格罗姆在后面兴奋挥舞战锤：“开炮！开炮！把矮人烈酒塞进炮管里轰它们！“
炮弹种类太单调了吗。
王磊甩了甩头，将杂念抛到脑后，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他沉声道：
“位置。“
伊瑟拉迅速指向黑暗深处：“往右！“
王磊转动炮塔，柴油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炮管缓缓调整方向。
伊瑟拉眯眼凝视，抬手示意：“停！这次3.2公里，能打到吗？“
王磊简短回应：“能。“
他麻利地往耳朵里又塞紧棉花，从弹药舱拖出一发高爆弹，填入炮膛。
“轰——！！“
炮口喷出炽烈的火舌，炮弹划破黑暗，精准命中目标。
远处的爆炸照亮了峡谷，烟尘中，三只地狱深坑憎恶的轮廓被冲击波撕碎：
第一只被炸断下半身，绿色内脏洒了一地，仍在疯狂爬行
第二只半边身子消失，剩下的部分抽搐着倒下
第三只首接粉身碎骨，残肢飞溅到岩壁上
伊瑟拉观察片刻，终于松了口气：“好了，没有了。“
王磊扯下耳塞，揉了揉太阳穴。
炮击的余震还在他骨头里嗡嗡作响，但至少——鼠人的重型武器全灭了。
格罗姆从坦克后面蹦出来，兴奋地挥舞战锤：“哈哈哈！痛快！这下该轮到我们反攻了！“
王磊看了眼弹药仓——还剩12发炮弹，空间还有无数。
嗯，应该够再犁几遍鼠群了……
王磊透过观察窗扫视战场，皱眉问道：“伊瑟拉，有看到鼠人将领或法师吗？“
伊瑟拉眯起眼，目光穿透黑暗，扫过远处蠕动的鼠潮，摇头道：“不知道躲哪儿，根本分辨不出来。“
王磊不再多言，操纵坦克缓缓驶向前线阵地。
前方的士兵们自动分开一条路，人类佣兵们瞪大眼睛，低声惊呼——他们听说过帝国的蒸汽坦克，但眼前这钢铁巨兽显然更加狰狞可怖。
而矮人们的反应则更加激烈——
“这玩意儿和帝国的蒸汽坦克半点儿不像！“一个老兵嘟囔着。
几个靠近的矮人突然浑身一抖，死死盯着坦克的车身，嘴唇哆嗦：“秘……秘银？！全是秘银？！格朗尼在上，我一定是在做梦！“
旁边的同伴闻言，立刻扑上来，粗糙的手掌着履带，眼神恍惚：“我是不是要死了？不然怎么会看到这么多秘银……“
很快，一群矮人像嗅到蜜糖的熊一样围了上来，有的甚至整个人贴在坦克上，陶醉地蹭着冰冷的金属，嘴里念叨着矮人语的赞美诗。
格罗姆见状，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破口大骂：“格朗尼在上！瞧瞧你们这帮没出息的崽子！“
所有矮人齐刷刷瞪向他，眼神危险——如果团长接下来的话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可不管什么上下级，先揍了再说。
格罗姆眼珠一转，突然挺起胸膛，战锤重重砸地：“都给我听着！这位——“他猛地跳上坦克炮塔，一脚踩在舱盖上，“是我格罗姆·铁砧的挚友！这辆战车的真正主人！“
矮人们发出“哦——“的起哄声，但明显半信半疑。
格罗姆继续吹嘘：“他可是东方帝国的王子！“
“哦——？？“这次矮人们的反应更加微妙，互相交换着眼神。
终于，一个满脸伤疤的老矮人忍不住了，站出来鄙视道：“格罗姆！咱俩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你什么时候认识东方王子了？该不会是昨晚喝多了编的吧？“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王磊在驾驶舱里扶额——这下误会更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