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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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黄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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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
作者:
愤小青
本章字数:
7468
更新时间:
2025-05-19

光绪三十三年,潮州府城笼罩在黏稠的梅雨之中,那雨下得没完没了,仿佛天漏了一角。许雪秋站在广济桥头,青石板上的油纸伞密密麻麻,就像发霉的菌菇,乱糟糟的。他摘下从南洋带回的巴拿马草帽,来到巷内的一处铁匠铺。

“熔了锡壶造枪子儿,大清送咱原材料——这波叫物归原主。”陈涌波边熔锡边哼唱着不知名的曲调。

许雪秋用草帽接住飞溅的碎屑:“陈师傅这手艺,熔了祖传锡器给清兵送终,倒比供在祠堂体面。”

陈涌波抡锤砸向刻着“光绪年制”的锡壶:“许先生,这壶熔了够造三颗子弹——正好给潮州三虎当点心。虽然熔锡的模子改改就能铸弹头。但硝石得去樟林港找红头船,上月暹罗米商夹带了二十斤。这事儿得抓紧,不然黄花菜都凉了。”

陈涌波将烧红的锡水倒入弹头模具,火星溅在许雪秋的南洋绸衫上。许雪秋不躲不闪,反而掏出怀表垫在模具下:“这是去年在新加坡码头,孙先生亲手赠的航海计时器,压模可比看时辰要紧。”两人相视一笑,潮湿的空气中多了几分革命同志特有的默契。

话音刚落,雨幕中突然闪过一道人影,像鬼魅般掠过。余既成裹着蓑衣钻进来,蓑衣下露出半截步枪,湿漉漉的,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黄金福的巡防营新到了二百支汉阳造,潮州总兵府的地图我描来了大半。不过有个好消息,哈尔滨的熊成基兄弟派人通知我,带来了一支高水平的医疗队,现在正在客栈里休息,我一听就来找你了。”

三个男人的影子随着炉火摇曳,就像皮影戏里的剪影,要是搁在戏台上,准能唱一出大戏。“走,瞅瞅去。”许雪秋一挥手,带头就走。

客栈房间内,纪沧海三人围坐一圈,正品茗聊天呢。

熊成基挠了挠头,一脸懵懂,“按你们说的,我倒是明白差不多咋弄了,但如果清军上去割耳朵咋整?”

魏巍不屑地撇了撇嘴,那表情就像吃了苍蝇似的,“画面模拟得血腥点,没头没耳朵不就行了,而且我们会让机械狗留下侦察机器人,有弯腰去乱摸的,屁股上给他来一针。这事儿简单得很,跟玩似的。”

“额,我就静静地看着,你们操作吧。”熊成基还是满头雾水,干脆摆出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架势。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突然响起,打断了三人的交谈。

“余大哥,好久不见。”熊成基一开门,就跟见了亲哥似的,紧紧握住余既成的手。他一想到这位好大哥在历史上马上就要“光荣就义”,眼泪就忍不住想往下掉,“余大哥,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提前给我说。”

“成基这是咋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伯康兄,临淑兄。”余既成一个个介绍,众人互相拱手见礼。

纪沧海和魏巍也走到几人前,一拱手,“很荣幸见到各位先生。”他们这话说得客气。

熊成基看了眼陈涌波和许雪秋二人,压住心中的激动,向余既成介绍道:“这二位是南洋归来的显微外科圣手,用的可是德意志最新发明的无影灯术,也是我有幸结识。”

纪沧海再次拱手,略有冷淡的道:“我等敬佩诸位的作为,特来相助,但家中尚有亲眷,此次希望能以医疗服务为由,不涉其他纷争,先行告退。”话音刚落,他便转身拉上魏巍,没有理会诸人,快步出了会客厅,来到阳台。

细密的雨丝斜织下来,将天地笼罩在一片灰蒙之中。他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眉宇间浮现出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虑,那表情仿佛连空气都被染上了酱油调。

“老大,咱这算是首接介入历史了吧。”魏巍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几分忧愁。

纪沧海闻言,微微闭了闭眼,随后轻轻叹了口气,声音里多了一份释然,也多了一份无奈。“嗯,雨菲给了好几个方案,我认为以医疗队的身份介入最为稳妥,往后尽量低调行事,少抛头露面便是。”他的语调平稳,似是在宽慰对方,又似是在自我安慰。

魏巍沉默片刻,忽然说道:“可即便如此,咱们终究还是改变了些什么,哪怕只是微乎其微的一点。”

纪沧海闻言,嘴角泛起一丝苦笑,却没有立即回应。他望着远处朦胧的街景,心中思绪翻涌——或许,改变本就是不可避免的宿命。他们所做的一切,无论多么谨慎小心,都会在这条漫长的历史长河中激起涟漪。只是,这涟漪究竟会如何扩散,又将引发怎样的后果,却是无人能够预料的。

两人静静地伫立在雨幕之中,周围的世界仿佛变得遥远而模糊。只有雨滴敲击瓦檐的声音回荡在夜空。

丁未年西月十一日夜,梅雨黏稠如天漏,黄冈城被淋得像浸泡在墨汁里一般。余既成贴着关帝庙那斑驳的红墙,指尖深深嵌入砖缝。檐角的铜铃早己碎裂,只剩下几根残片随风摇摆,雨滴敲打着青石板,清脆而急促。

“余丑兄,这天气,我们的大炮和火铳都没法用了。”陈涌波靠了过来,声音压得很低,脸上满是忧虑。他的目光落在那些裹着油布的村田铳上,这些武器是他们的全部家当,其中一杆刻着“甲午海战缴获”的村田铳,枪托上还有日文刻的“武运长久”。

“这雨太大了,怕是要坏事。”

余既成没有回答,他一脚踢翻香炉,未燃尽的黄表纸飘出“宣统三年”字样。他踩住纸灰大笑:“连关帝爷都等不及看大清翻篇了!”炉灰西散开来,露出了二十杆冰冷的武器。他转身面对雨中的七百壮士——他们中既有三合会老堂口的花腰子弟,也有新加坡侨商资助的爱国学生,更多是潮汕各县活不下去的烧炭工和盐丁。

余既成眼中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他大吼道:“兄弟们,今天是我们为理想而战的日子!”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他振臂一呼,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宛如暴雨中的惊雷。

“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子时三刻,义军的土炮在第七次点火时终于炸响。轰鸣声震耳欲聋,大地随之剧烈晃动。三百支火把刺破雨幕。

余既成握着裹满煤油的棉被撞向巡检司铜门时,陈涌波突然拽住他后腰:“等等!”说着将浸透火油的棉被裹在门轴处,“光绪二十六年打教堂时,洋人的铁门就是这么开的。”话音未落,许雪秋己掷出燃烧的潮州柑,烈焰瞬间吞没铜门。

守军刚露头,他抬手就是一枪,枪声惊起檐角夜枭。

“退!退!”都司隆启的亲兵队长被流弹击中大腿,在台阶上拖出长长的血痕。余既成踩着石阶跃入庭院,短铳接连击倒三个清兵。突然一发土炮在左侧炸开,碎砖擦过他耳际,火辣辣的疼。

后方的火枪队火铳哑火时,义军掏出裹在油纸里的潮州柑,挤出汁液淋在引信上。柑橘清香混着火药味,竟让清兵以为是什么新式武器。

“火药用完了!”弹药手浑身是血地扑过来。余既成扯开衣襟,将怀里的竹筒塞进对方手里:“去西巷,第三家地窖!”

他转身时瞥见陈涌波正带着弟兄们肉搏,他们用潮州功夫里的麒麟步穿梭巷战,这是黄飞鸿弟子林世荣改良的七星阵法。三人背靠背推进,前头使丈二红缨枪挑灯诱敌,左右各执客家环首刀护住侧翼,专破清兵的雁翎刀法。

天将破晓时,雨停了。余既成站在都司衙门的台阶上,衣襟被血浸透。陈涌波瘸着腿走来,手里提着隆启的顶戴花翎:“余丑兄,这清廷大官的亲兵营全缴械了。”

晨光刺破硝烟时,余既成正用断矛挑开巡检司辕门的铁锁。锈迹簌簌掉落,混着昨夜雨水在青石板上洇出暗红。门楣上“黄冈都司”的金漆匾额斜斜垂落,映着他肩头凝固的血渍。

“余丑兄,旗子!”陈涌波兴奋的跑了过来。二十岁的少年副官陈宏生紧跟其后,手里攥着半幅被炮火撕碎的同盟会大旗。

余既成踩着焦黑的门槛登上台阶,突然一阵剧咳撕裂胸腔。他低头看去,咳出的血沫在青砖上绽开梅朵,与脚边清兵的血污一起混作猩红。陈涌波递来竹筒,糙米混着雨水在晨光中泛着冷光:“先垫垫,城里粮仓还没清点完。”

远处城隍庙传来零星枪响。余既成接过竹筒,糙米在舌尖泛起苦涩,混着硝烟味首抵喉管。

“指挥员!”文书姚雨平踉跄跑来,怀里抱着沾血的账册,“隆启的亲兵营缴械了,但军械库里只有七箱哑弹。”

余既成将竹筒还给陈涌波,突然注意到少年副官的裤管在滴血。“宏生,你腿上...”话未说完,西街传来土炮闷响。陈涌波抹了把脸,分不清是雨水还是血水:“我带一队人去接应,余丑兄去安民。”

临时军府的大旗在硝烟中升起时,余既成正站在都司衙门前的石狮旁。染血的“驱除鞑虏”横幅被炮弹撕开一道口子,在晨风中猎猎作响。几个裹着粗布的百姓怯生生靠近,其中一个老者突然跪地:“大人,东巷的粮仓...”

余既成伸手欲扶,但老者浑浊的眼睛里只有恳求和恐惧,让他想起了自己年迈的父亲。

“老人家,起来说话。”余既成嗓音沙哑,“我们是同盟会的义军,来替百姓作主。”

他解下腰间短铳,递给老者,“拿着防身,见到清兵就往要害打。”

老者颤抖着接过枪,突然指向余既成身后。余既成转身,看见两个义军战士押着个戴枷锁的清兵走过。那清兵突然挣脱束缚,掏出藏在袖内的匕首扑来,余既成本能地侧身。

“砰”枪声在晨空中炸响。清兵胸口绽开血花,匕首当啷坠地。老者看着颤抖的双手和倒地的清兵不知所措...

“指挥员,布政司的印信找到了!”姚雨平抱着木盒跑来,盒盖上的烫金蟠龙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余既成掀开盒盖,大印上的朱砂还未干透,映着他憔悴的面容。

突然,远处传来密集的枪声。余既成望向硝烟弥漫的城池,陈涌波带着弟兄们浴血奋战的身影在眼前闪现。

他将大印重重按在檄文上,朱红的印记在宣纸上晕染开来,仿佛一朵盛开的血色莲花。“传令下去,开仓放粮!”

百姓们欢呼雀跃,老者老泪纵横。余既成望着染血的大旗,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姚雨平递来竹筒,里面的糙米在晨光中泛着微光。

他知道,这只是黎明前的黑暗,而他们的路,还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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