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恋情正式开始的第一个上学日。苏晚晚一早就处于一种高度亢奋又极度心虚的状态。
“晚晚。”苏妈妈的声音幽幽传来，带着审视的意味，“你今天很开心？”
“有吗？”苏晚晚一个激灵，立刻收起笑容，埋头猛喝粥，“没有啊，就、就正常开心。”
苏妈妈没再追问，只是默默地观察着女儿。一顿早餐，苏晚晚吃得如芒在背。好不容易熬到出门，顾屿白像往常一样在门口等她。苏妈妈也跟着走了出来，却不是送他们，而是叫住了顾屿白。
“屿白，阿姨跟你说个事。”苏妈妈把他拉到一边，压低了声音，但音量又刚好能让不远处的苏晚晚听得一清二楚。苏晚晚立刻竖起了耳朵，假装在系鞋带。
“你看晚晚这几天，是不是有点不对劲？”苏妈妈的语气里满是担忧，“昨天吃饭呛到，今天早上又魂不守舍的。你们天天在一起，你帮阿姨看着点。”
顾屿白一脸严肃地点头：“阿姨你放心。”
“我就是怕她在学校跟什么不三不西的人来往，或者…早恋！”苏妈妈说出了最担心的话，
“你跟她是兄妹，她有什么事肯定不会瞒着你。要有情况，你得第一时间跟阿姨汇报，知道吗？你就是阿姨安插在她身边的‘卧底’！”
顾屿白听完，表情是前所未有的郑重：“阿姨，这个任务我接了。保证完成任务，绝不辜负组织的信任。”
苏晚晚的鞋带系成了一个死结。
两人走在去学校的路上，苏晚晚气鼓鼓地走在前面，保持着一米的安全距离。
“喂，”顾屿白几步追上来，与她并肩，“离那么远干嘛？怕我这个‘卧底’当场把你抓获？”
“你还好意思说！”苏晚晚瞪他，“我妈让你监视我，你居然答应了！你这是背叛！”
“我这叫深入敌后。”顾屿白说得理首气壮，“不接受任务，我怎么能第一时间掌握敌方（你妈）的动向？这叫战略。再说了，未来丈母娘的指令，我能不听吗？”
“谁…谁是你丈母娘！”苏晚晚的脸又开始升温，“你别乱叫！”
“迟早的事。”顾屿白心情很好地笑了一下，“从今天起，你的官方身份是我的重点监控对象。所以，为了方便我汇报工作，我们可得形影不离。”
苏晚晚还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圈套，一天的“重点监控”就开始了。
第一节是数学课。苏晚晚刚拿出手机，想偷偷给顾屿白发个吐槽的表情包，手机就被旁边伸过来的一只手抽走了。
干嘛！”她压低声音抗议。
“课代表，老师让你上课专心听讲。”顾屿白把她的手机塞进自己的桌洞里，然后一本正经地看着黑板，“这是我作为‘卧底’的职责之一，防止监控对象不认真学习。”
苏晚晚气得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课间操时间，全校学生都在操场上。苏晚晚和闺蜜正准备去小卖部，顾屿白高大的身影就横在了她们面前。
“你去哪儿？”他问。
买东西，你管得着吗？”苏晚晚没好气地说。
“当然管得着。”顾屿白对她旁边的闺蜜笑了笑，然后对苏晚晚说，“苏阿姨让我看好你，不能让你乱吃垃圾食品。走，跟我去那边喝水。”
在闺蜜和周围同学“哇哦他们兄妹感情真好”的感叹声中，苏晚晚被顾屿白拎着后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拎到了操场边的双杠旁。
“顾屿白！你是不是有病！”苏晚晚挣开他，“我不要面子的吗？”
“要面子还是要男朋友？”他靠在双杠上，双手撑在身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现在全校都知道，我这个当哥的对你管教有多严。这样，就不会有别的男生来烦你了。”
“那你也不能做得这么明显！”她抗议。
“不明显怎么向苏阿姨汇报？”顾屿白挑眉，“我今天得交一份详细的‘卧底日记’。比如，上午九点三十分，监控对象企图前往小卖部，被我及时制止，并对其进行了思想教育。”
苏晚晚被他气笑了：“你还真要写日记啊？”
“当然，”顾屿白凑近她，压低声音，“为了让你妈放心，我必须表现得像个最完美的哥哥。而完美的哥哥，当然要和妹妹形影不离。”
这一天，苏晚晚就在这种令人抓狂的“贴身监控”下度过。晚上，顾屿白果然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苏家客厅，手里还拿着个笔记本。
“阿姨，我来汇报今天的工作。”他坐到苏妈妈对面，姿态非常正式。苏晚晚躲在自己房间门口，只探出半个脑袋，紧张得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哦？快说说，晚晚今天在学校怎么样？”苏妈妈期待地看着他。
顾屿白清了清嗓子，翻开笔记本：“报告阿姨。今日监控对象苏晚晚，整体表现平稳，但存在一些潜在风险点。”
“什么风险点？”苏妈妈立刻紧张起来。
“上午第一节课，她有玩手机的迹象，我己将其作案工具【手机】没收，并于放学后归还。第二，课间操期间，她企图与友人前往小卖部购买辣条，被我及时拦截，并带离现场。第三，午饭时，她没有吃青椒，我以身作则，帮她解决了。”
他顿了顿，继续说：“最重要的一点，下午体育课，隔壁班一个男生似乎想递给她一封信，我告诉他，苏晚晚同学作为我顾屿白的妹妹，现阶段的人生目标只有清华北大，不考虑其他。”苏晚晚在门后听得目瞪口呆。
苏妈妈听完这一长串的汇报，陷入了长久的沉默。她想象中的“情况”是女儿跟谁偷偷发信息，或者收了谁的情书，但顾屿白报告的这些……每一件听起来都合情合理，完全是一个负责任的哥哥该做的事。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呢？
“嗯…屿白啊，辛苦你了。”
苏妈妈憋了半天，只能干巴巴地夸奖，“你做得很好，不愧是哥哥，以后也要继续这样‘监视’她。”
“是，阿姨，保证完成任务。”顾屿白合上笔记本，站起身，对苏晚晚房间的方向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晚晚“砰”地一声关上房门。几秒钟后，她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顾屿白发来的消息。
【顾屿白：报告女朋友，己成功取得敌方最高领导的信任。今晚的卧底任务圆满完成，请求奖励。】
苏晚晚把脸埋进枕头，耳朵红得能滴血。她手指翻飞，快速地回。
【苏晚晚：变态！滚】
卧底”生涯的每一天，苏晚晚觉得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
顾屿白打着“奉旨监视”的旗号，对她的“管控”变本加厉。上课时，她的笔掉到地上，他会弯腰捡起来，顺便用手指刮一下她的手心；午休时，她趴着睡觉，他会用自己的校服外套盖在她身上，理由是“防止监控对象着凉感冒，影响学习效率”；就连她去上个厕所，他都会等在走廊尽头，对外美其名曰“确保监控对象在安全视线范围内活动”。这些在旁人看来无比暖心的“兄妹情深”的举动，在苏晚晚这里，每一件都是让她心跳失速的甜蜜酷刑。
放学铃声响起，苏晚晚光速收拾好书包，准备逃离这个让她脸红心跳一整天的“监控现场”。
“站住。”顾屿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苏晚晚脚步一顿，没好气地回头：“又干嘛，卧底先生？下班了，你的监控时间结束了！”
“昨晚的任务奖励还没兑现。”顾屿白拎着自己的单肩包，不紧不慢地走到她面前，嘴角挂着一丝不容拒绝的笑意，“我作为功臣，要求领取我的奖励，不过分吧？”
“什么奖励！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苏晚晚嘴硬，但耳朵己经开始发烫。
“消息记录里可写着呢，”他掏出手机，作势要翻给她看，“请求奖励，你回了两个字。虽然不是‘好的’，但我也没看到‘拒绝’。”
“我那是骂你！”
“我理解为害羞的同意。”顾屿白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就往外走，“走，找个地方领奖。”
两个人没走大路，而是穿过操场，绕到了体育馆后面的那条僻静小巷。这里是学校的卫生死角，平时除了偶尔有学生来这边抽烟，几乎无人经过。高高的围墙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墙上爬满了绿色的藤蔓。
“喂，你带我来这里干嘛？”苏晚晚有些紧张，这地方的气氛实在有点像不良少年约架的现场。
“安静。”顾屿白把她抵在墙上，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将她完全圈在自己的影子里，“方便我这个‘卧底’，和你这个‘嫌疑人’，进行一些私密的审讯。”他的脸在夕阳的余晖下，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那双黑色的眸子亮得惊人。
“你…你别乱来啊！我妈还在家等我汇报思想工作呢！”她试图用“敌方最高领导”来威慑他。
“放心，”顾屿白低笑一声，气息拂过她的脸颊，“我会帮你把今天的报告写得天衣无缝。就写…监控对象在我的悉心教导下，深刻认识到了错误，并主动要求进行一对一的…思想巩固。”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头也越来越低。苏晚晚的心跳得像打鼓，她闭上眼睛，感觉自己像一块即将被融化的黄油。
这一次的吻，比昨天在房间里的那个要大胆得多。不再是试探，而是带着少年人特有的、不容拒绝的强势和一点急切。他的唇很热，带着清冽的气息，蛮横地席卷了她的所有感官。苏晚-晚的脑子彻底宕机，什么卧底，什么监控，什么妈妈，全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她甚至忘了反抗，双手不自觉地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就在巷子里气氛正好，温度飙升之际，一个中气十足、充满怒火的咆哮声如同平地惊雷，猛地炸响在两人耳边。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苏晚晚浑身一僵，像被按了暂停键。顾屿白也瞬间停下动作，两人猛地分开，惊魂未定地循声望去。只见巷子口，教导主任老李正站在那里，手里还提着他标志性的不锈钢保温杯。他那张平时就严肃的脸此刻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涨成了猪肝色，厚厚的镜片都挡不住他眼中喷薄而出的怒火。
苏晚晚的脸“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老李气得手都在抖，指着他们，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顾屿白！苏晚晚！你们……你们……光天化日！学校重地！你们这是……成何体统！”他显然是被眼前这一幕冲击得不轻，但根深蒂固的“他们是兄妹”的印象，让他的愤怒走向了一个奇怪的方向。
“顾屿白！你还是个哥哥吗？你就这么对你妹妹的？！”老李痛心疾首地吼道，“就算感情好，也不能这样！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像什么样子！不知廉耻！”
苏晚晚：“……”
顾屿白：“……”
在苏晚晚还在为“不知廉耻”这个词而石化时，顾屿白己经从最初的错愕中回过神。他迅速上前一步，将苏晚晚挡在自己身后，脸上瞬间切换成一种焦急又无辜的表情。
“主任！您误会了！”他语气急切，听起来可信度极高。
“误会？我眼睛还没瞎！”老李怒道，“我都看见了！你们俩的脸都贴到一起了！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不是的主任，”顾屿白皱着眉，一脸严肃地解释道，“是刚才有一只大虫子，飞到晚晚脸上了！她最怕这个，吓得不敢动，我…我就是凑近了想帮她把虫子吹掉！”
苏晚晚在后面听得瞠目结舌。
老李愣了一下，狐疑地打量着他们：“吹虫子？有这么吹虫子的吗？我怎么看着不像？”
“真的主任！”顾屿白演得更加卖力，他还回头看了一眼苏晚晚，用一种“你看她吓得脸都白了”的眼神示意老李，
“您看她，现在还吓得说不出话呢。我们是兄妹，我总不能看着她被虫子吓哭吧？就是凑得近了点，怕吹不准。”他巧妙地再次强调了“兄妹”这个身份。
老李的怒气似乎被这个理由浇熄了一点。他扶了扶眼镜，再看看脸色惨白（其实是吓的）的苏晚晚，内心的天平开始倾斜。毕竟，比起“品行不端的早恋学生”，还是“过于亲密的兄妹”这个设定更容易让他接受。
“就算是这样，”老李的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严厉，“也要注意分寸！这里是学校！拉拉扯扯，靠那么近，像什么样子！你们俩，写一份深刻的检讨，明天早上交到我办公室！主题就是——论新时代中学生应如何保持健康的兄妹关系！”
说完，他提着保温杯，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巷子里恢复了安静，只剩下两个劫后余生的人，面面相觑。苏晚晚的腿还有点软，她靠在墙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抬手就给了顾屿白一拳。
“都怪你！还吹虫子！你怎么不说我低血糖晕倒了，你在给我做人工呼吸？”
顾屿白被她打得闷哼一声，却笑了出来。他一把抓住她的手，重新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这个理由不错，”他把下巴搁在她的发顶，声音带着一丝后怕的沙哑，“下次备用。”
关于“健康的兄妹关系”的检讨书，苏晚晚一个字也写不出来。
回到家，她就把自己摔在书桌前，对着一张白纸唉声叹气。顾屿白倒是好整以暇地坐在她旁边，手里还转着笔，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
“都怪你！”苏晚晚终于忍不住，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现在好了，要写检讨！全校独一份的兄妹关系检讨书！这传出去我要怎么做人！”
“怕什么，”顾屿白按住她乱动的手，“我来写。”
“你写？你怎么写？”苏晚晚怀疑地看着他，“你准备再编一个故事？说我其实是被外星人附体了，你在给我驱魔？”
“差不多。”顾屿白还真就点了点头，拿起笔，煞有介事地在纸上写下标题：《关于新时代兄妹互助模式的实践与反思》。苏晚晚凑过去一看，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就在两人“切磋”检讨书的写法时，房门被敲响了。苏妈妈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平静无波：“晚晚，屿白，你们出来一下，我有事跟你们说。”苏晚晚的心“咯噔”一下，瞬间凉了半截。这个语气…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求救似的看向顾屿白，后者冲她安抚地笑了笑，牵起她的手，拉着她一起走出了房间。
客厅里，苏妈妈和顾妈妈并排坐在沙发上，表情严肃，面前的茶几上还泡着茶，整个氛围宛如一场三方会审。苏爸爸和顾爸爸则默契地躲在阳台，假装研究一盆君子兰。
“妈……”苏晚晚的声音小得像蚊子哼。
“坐。”苏妈妈指了指对面的单人沙发。两个人像被老师罚站的小学生，乖乖坐下，大气都不敢出。
苏妈妈和顾妈妈坐一起没有立刻发难，而是端起茶杯，慢悠悠地吹了吹热气：“今天在学校，一切都好吧？”
“好…挺好的。”苏晚晚心虚地回答。
“是吗？”苏妈妈放下茶杯，发出一声轻响，“我怎么听说，不太好呢？李主任刚才特意打了电话过来，表扬了你啊，屿白。”
顾屿白神色不变：“主任过奖了。”
“是啊，他说你这个哥哥当得尽职尽责，为了帮你妹妹吹掉脸上的虫子，不惜脸对脸，差点引起误会。”苏妈妈的语气听不出喜怒，“他还说，让你明天交一份关于健康兄妹关系的检讨上去。”苏晚晚的头垂得更低了，恨不得在地上找条缝钻进去。
“屿白啊，”苏妈妈的目光终于转向了顾屿白，眼神锐利得像能穿透人心，“你给阿姨当‘卧底’，当得真不错。汇报工作很及时，内容也很详实。就是有一点……”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问：“你是不是忘了，当卧底的第一要义，是不能喜欢上你的监控对象？”
苏晚晚猛地抬起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妈妈。她……她知道了？！她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屿白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他没有否认，也没有辩解，而是站起身，对着苏妈妈，微微鞠了一躬。
“阿姨，我错了。”他开口，声音沉稳，“我没完成您交代的‘卧底’任务。但喜欢晚晚这件事，是认真的。”
这下，轮到苏晚晚的CPU彻底烧了。【苏晚晚内心OS：他承认了！他就这么承认了！完蛋了，我妈不会要拿出鸡毛掸子了吧？顾妈妈会不会觉得我把他家好好的儿子给带坏了？】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顾妈妈看着儿子，叹了口气，没说话。而苏妈妈，则用一种审视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来回扫视了很久。
“行啊，顾屿白，”她忽然笑了，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还挺有担当。比某个只会把头埋起来的鸵鸟强。”苏晚晚感觉膝盖中了一箭。
“妈，我……”
“你闭嘴。”苏妈妈打断她，“从你前几天吃饭呛到，上学傻笑，我就觉得不对劲了。屿白每天的‘卧底报告’，听着天衣无缝，可每一条都透着一股子‘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我自己的女儿我还不清楚？物理题开窍能让她高兴成那样？除非地球倒着转。”
苏妈妈靠回沙发里，双臂环胸：“我不是那种不讲道理的家长，你们这个年纪，喜欢，很正常。”
苏晚晚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充满了希望。
“但是，”苏妈妈话锋一转，“谈恋爱可以，我有三个条件。”
“第一，”她伸出一根手指，“不许做过分的事。牵手可以，最多到拥抱。像今天在小巷里那种差点亲上的事，再被我或者被学校老师发现，你们俩就立刻断干净！”苏晚晚的脸“轰”地一下红透了。
“第二，”苏妈妈伸出第二根手指，看向苏晚晚，“成绩不能退步。尤其是你，苏晚晚，你期中考试物理多少分，你自己心里有数。顾屿白，你是她男朋友，也是她‘哥哥’，你有责任辅导她。下次月考，她物理要是再不及格，你们俩的‘兄妹关系’就给我健健康康地保持到毕业典礼那天去吧。”
顾屿白立刻点头：“阿姨放心，我保证让她及格。”
不是及格，是优秀。”苏妈妈加重了语气。
“第三，”苏妈妈看着他们俩，“在学校，在外面，你们俩明面上的身份，还是兄妹。继续给我演，别给我捅娄子。我不想下次是校长打电话给我。”
三个条件说完，苏妈妈端起茶杯：“听明白了？”
“明白了！”两个人异口同声。
“行了，回去写你们的检讨书吧。”苏妈妈和顾妈妈相视一笑 挥了挥手，像赶苍蝇一样。
苏晚晚和顾屿白如蒙大赦，逃也似的跑回了房间。
关上门，苏晚晚还觉得像在做梦。她靠在门上，看着顾屿白，傻傻地问：“我妈……这是同意了？”
“同意了，我妈也是同意的”顾屿白走过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虽然是附带霸王条款的同意。”
她正晕乎乎地傻乐，手机震了一下。是顾屿白发来的消息。
【顾屿白：报告女朋友，地下恋情己成功升级为官方监管恋情。请做好准备，从今晚开始，迎接更高强度的“学习辅导”。】
苏晚晚抬头，看到顾屿白正拿着那本物理练习册，笑得像只得逞的狐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