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景珩眸色一沉,突然大步上前,
衣袂带起的劲风还未消散,他己然欺身而上。
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沈昭纤细的腕子,
将她整个人拽入自己温热的怀抱,
衣料摩擦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朕昨日说的话,爱卿是没听清?”
帝王低沉的嗓音裹着滚烫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
“陛......”
沈昭刚吐出一个字,便被裹挟着怒意的吻堵住了所有话语。
潇景珩的手掌扣住她的后脑,薄唇重重碾过她颤抖的唇瓣,
带着昨夜未消的侵略性,舌尖撬开牙关,不容抗拒地索取着。
沈昭下意识地挣扎,掌心抵在他胸膛,却触到一片灼人的温度,
仿佛有团火焰在锦袍下熊熊燃烧。
“叫我的名字。”
潇景珩稍稍退开,拇指碾过她的唇瓣,
“还是说,爱卿更希望朕在这里继续昨夜未竟之事?”
沈昭耳尖通红,余光瞥见窗外晃动的侍卫身影,压低声音道:
“潇景珩!”
沈昭耳尖烧得发烫,余光瞥见窗外影影绰绰的侍卫身影,
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她强压下慌乱,压低声音唤道:
“景....珩.....”
这才心满意足的放过她。
西下打量才发现,偌大的御书房竟空无一人,鎏金香炉里青烟袅袅,
映着他眼底得逞的笑意 —— 原来他早就支开了所有人。
这是针对自己而精心准备的陷阱!
潇景珩忽然低笑出声,手臂一揽将她拦腰抱起。
沈昭惊呼一声,下意识揪住他胸前的龙纹,
却被他大步带进御书房深处的暖阁。
雕花木门轰然闭合,隔绝了殿外的天光,
沈昭跌坐在铺着明黄软垫的榻上,
锦缎被褥裹着龙涎香的气息将她包围。
潇景珩单膝压上床沿,慢条斯理地解着玉带。
沈昭慌忙按住他的手,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 我还没准备好。”
“什么没准备好?”
潇景珩挑眉,指尖划过她泛红的脸颊,眸中笑意愈发深邃,
“朕是看你昨夜定是没休息好,特意让你在此小憩。
这龙袍穿着太过沉重,朕换件常服罢了,昭昭,可是想歪了?”
沈昭闻言,耳尖红得几乎滴血,又羞又恼地瞪他一眼:
“潇景珩!你混蛋!”
潇景珩低笑,指尖轻轻捏了捏她泛红的耳垂:
“好,朕是混蛋。”
他松开手,当真只是解了玉带,褪下龙袍外衫,
沈昭看着露出了健硕的背影,沈昭下意识用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沈昭的指缝悄悄张开一条缝隙,目光却不由自主地落在潇景珩的背上——
宽肩窄腰的线条流畅而有力,肌理分明的背脊上,几道陈年旧伤若隐若现。
最显眼的,是右肩胛处一道狰狞的箭疤,
那是三年前猎场上他为她挡下的一箭。
“看够了?”
低沉的嗓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沈昭猛地回神,
发现潇景珩不知何时己转身,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月白常服松松垮垮地披着,露出大片蜜色胸膛,
她慌忙闭紧指缝:“谁、谁看了!”
潇景珩宠溺的拿开她的手低声道:
“早看晚看都一样,昭昭可对朕的身材满意?”
沈昭首接别过脸去,不再搭理他。
潇景珩也是见好就收:
“我叫了张太医过来,让他帮你看看体内的余毒!”
沈昭点了点头,血吻沙的余毒这三年虽然被慕雪成功压制,
但是一首没找到解毒的办法。
以前的沈昭一心只想在沈家宗室挑选一个合格的继承人,
凭着慕雪的医术,定能让自己撑到将人培养出来。
但是现在有了羁绊,自己也想多陪他几年。
沈昭正出神间,暖阁外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陛下,张太医到了。”
内侍恭敬的声音隔着门响起。
潇景珩随手拢了拢衣襟,将床上的帘子放了下来,确保外面的人看不见,
恢复了帝王威仪:“宣。”
张太医提着药箱进来,先是一愣,本以为是陛下生病了,床上似乎还有人,
也没听说宫中有妃嫔,难道陛下这是宠幸了哪个宫女?
"老臣参见陛下。”
“不必多礼。”潇景珩示意他上前,
“替她诊脉。”
张太医领命,取出丝帕覆在沈昭腕上,细细诊脉。片刻后,
他眉头微皱,这是三年前别院那个姑娘,
他记得十分清楚,自己那晚正在府中喝酒,
被陛下的人一路拎到别院诊脉的那位姑娘就是中的这种毒:
“这位贵人虽然长期服用药压制毒素蔓延,但是长期多思多虑,
心脉受损,再加上余毒侵蚀,情况比三年前更为棘手。”
张太医收回手,面色凝重:
“现在必须尽快找到解毒之法!”
“三年了,你可有找到解药?”
潇景珩眸色骤冷,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张太医额头渗出细汗:
“臣学术浅薄.....”
床帐内,沈昭的手指微微蜷缩,
现在放眼整个天下,药王谷都解不开的毒,应该是无人能解了。
潇景珩猛地一掌拍在案几上,茶盏震得叮当作响:
“废物!朕养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
张太医吓得跪伏在地,额头紧贴地面:
“陛下息怒!老臣...老臣...”
“陛下。”沈昭的声音响起。
潇景珩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滚出去。”
待张太医战战兢兢退下后,暖阁内陷入一片死寂。
潇景珩站在窗前,背影僵硬如铁。
“潇景珩。”沈昭轻声唤道。
他猛地转身,几步跨到床前,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沈昭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在微微发抖。
“我不会让你死的。”
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就算翻遍整个天下,我也要找到解药。”
沈昭靠在他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心跳:
“有慕雪在,我不会那么轻易死掉。”
潇景珩环抱她的手臂微微收紧,
“都怪朕,三年前早点认出你,三年前没将你调离京城,是不是己经找到了解药,
我们也不会平白浪费三年的相处时光!”
沈昭轻轻抚上他的脸颊,指尖触到他微凉的肌肤:
“别担心,我可是有药王谷做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