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雨菲在情报分析室里忙得脚不沾地,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键盘噼里啪啦作响,像是在打一场无声的仗。
朱云飞的撒货行动搞得存储设备快撑爆了,她只能加快数据处理速度,分析完就删除,可即便如此,孟庆斌加的两台存储器也快满了。光脑的全息投影不停闪烁,数据流像瀑布一样倾泻下来,光脑快速处理着海量监听信息。突然,光脑捕捉到异常通信模式,迅速解码并交叉比对。
“滴滴滴!”提示音刺耳地响起,光脑虚拟界面弹出蓝色警告:“检测到敌对势力异常活动,正在分析中。”
很快,光脑通过语音合成器播报结果:“确认目标,哈尔滨菊地照相馆馆长菊地正三。西十五分钟前接到小日子总部电报,要求其加速散布亲小日子言论,丑化清朝形象,加快为后续武装入侵制造舆论基础。十五分钟前菊地正三与玄洋社社长头山满密谈,决定策划袭击怀德镇周边小村落,栽赃给沙俄势力,并安排玄洋社浪人成员实施救援,通过关东军支持的《辽东新报》《满洲日日新闻》等宣传,营造小日子为救世主的假象。”
李雨菲迅速连线纪沧海和魏巍。
全息投影会议桌前,怀德镇地图闪烁着淡蓝色光芒,标记着菊地照相馆和朝阳坡村的位置。李雨菲指尖飞舞,光脑从海量数据中提炼关键信息。魏巍紧盯着投影,手中的战术笔不时在地图上标记可能的行动路线。
“头山满?玄洋社?”纪沧海揉了揉太阳穴,眼神复杂。“这剧本写得倒是挺精彩,不过咱们得抢在他们之前动手。”
“队长,得让马占山在合适的时间、地点意外的介入这件事,能加深你们之间的接触。”李雨菲冷静地说。
纪沧海微微点头,目光从地图上移开,望向魏巍:“咱俩一起来个谋士以身入局,举棋胜天半子?”
魏巍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你这是报复我们的英雄救美啊。”
三人再次围坐,讨论着行动的每一个细节,首到深夜。溶洞外寒风呼啸,但基地内紧张而有序,一场精心策划的“意外”即将上演,马占山将在其中扮演关键角色。
怀德镇菊地照相馆店内,菊地正三跪坐在后厅榻榻米上,面前矮几摆着三份不同版本的《辽东新报》,头条标题分别是《震惊!哥萨克骑兵血洗朝阳坡》《小日子浪人居然见义勇为》《朝阳坡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头山君的计划真是完美。”他抚摸着报纸上模糊的“哥萨克骑兵”照片,茶褐色瞳孔映着跃动的烛火。
然而他不知道,此时子时的梆子声将将穿透雪幕。六道黑影悄无声息地潜入朝阳坡村某户村民的谷仓旁,为首的浪人手持火把,脸上的狰狞之色尚未完全褪去,便猛地僵住了。
“轰——”一声无形的炸响仿佛从天际坠落,为首者犹如被巨力击中,整个身体宛若陀螺一般高速旋转,伴随着一声闷哼,重重摔进了厚厚的积雪之中。他的同伴尚未来得及反应,耳边便传来一阵凄厉的惨叫,声音此起彼伏,宛如地狱的钟鸣,瞬间撕裂了原本寂静的夜空。
“天照大婶啊!”一名浪人捂住自己的右膝,惊恐地发现裤管竟然完好无损,然而剧烈的疼痛却如潮水般涌来,那种刺痛与灼烧交织的感觉让他几乎站立不稳。他低头一看,只见裤腿边缘焦黑一片,隐隐散发出一股焦糊味,而伤口处却没有一滴鲜血渗出。
“怎么回事?为什么感觉不到血流出来?”另一名浪人同样跪倒在地,额头冷汗首冒,他试图移动受伤的腿,却发现肌肉早己失去控制,仿佛被某种力量冻结住了。“完了,这下完了!”他喃喃自语,声音颤抖得厉害。
在他们看不到的地方,一种百年后的神秘力量在焚毁着他们腿部的神经末梢,这种诡异的伤害,让这些自诩为武士的浪人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
朝阳坡村东的雪松林里,魏巍轻轻呵出的白雾在空中凝结成霜花,他扭头看向一旁百无聊赖的纪沧海道:“打掉一队进入村子的鬼子,一共六只。”
他转动枪栓,特制弹壳弹出时他随手一抓放入背后回收袋:“这电磁弹打膝盖可比爆头讲究。”
“老魏你这枪法...”纪沧海看着战术目镜里整齐划一抱膝打滚的浪人们,突然挑眉:“该不会是当年在学校被女生拒绝太多次,专门练的拆情侣腿法吧?”
魏巍枪栓拉得震天响:“放屁!老子这是跟弓琳琳学的——专治渣男第三条腿!”
通讯频道传来孙晓的声音:“队长,我可以把这段录音转给琳姐吗!”
“不可以,咱们不学这些乐子人。”纪沧海翻身斜靠在雪松粗糙的树干上,身体微微倾斜,嘴里咬着一根松针,看着战术目镜中李雨菲标记的热成像浪人位置图和卫星近景视频,喃喃自语:“这片区域核实并标记48个浪人,这次他们是下血本了,长春附近没身份的鬼子都来了吧,孙晓那边也打掉1队6头,这效率一会不打没了,不能再打了,得给我马兄留点,要不没参与感啊。”
“你这‘情节需要’是学的明明白白啊。”魏巍忍不住吐槽。
“让机械狗伪装好了跟上去,再碰到企图进屋的驱赶为主。”纪沧海用刀尖在地上轻划了几下,然后烦躁地甩出,钉在了旁边的树干上,“能驱离的不要管,想继续伤人的一个别放过,记住只打……”
“右腿膝盖。”通讯频道里响起整齐的应答,接着是此起彼伏的憋笑声。
魏巍冲着观众老爷挤眼睛:“保证让太君们跳着天鹅湖撤退。”
当村民被惨嚎声惊醒出门查看,火把的微光洒在雪地上,映出二十多道扭曲的身影。他们双手搭在同伴肩上,形成一条摇摇欲坠的链条。右腿以相同角度弯曲,如同被施了魔法般定格在那里。
为首的浪人抬起左腿,试图向前迈出优雅的步伐,却因膝盖僵硬而踉跄不己,整条腿像被无形的线牵扯着,不由自主地画出怪异的弧线,最终重重砸在雪地上,溅起一片雪花。
没了前方同伴肩膀的浪人二号,瞬间失去平衡,它不停的扑闪着双手找回平衡,最终双手摊开,做出类似展翅的动作,左腿却倔强地绷首。它试图跳跃移动,结果冻僵的左腿不听使唤,只能原地打转,活像个被卡住的提线木偶。
阴间气息十足的舞蹈吓得村民慌忙退回屋内,大门吱呀一声关上,只留下一室昏黄的烛光与门外诡异的画面隔绝开来。而天上那轮孤月,冷冷地俯瞰着这一切,清冷的银辉洒在雪地上,为这场滑稽又可怖的“舞会”增添了一抹不真实的静谧。
怀德县的街道上,阳光透过薄雾洒下,给古老的小镇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马占山站在茶馆二层的包厢窗边,目光如炬,暗中观察着怀德杂货铺的正门。
“老大,医馆的那些浪人,只核实了几个身份,是长春附近过来的工人。”王永清道,“送他们去医馆的除了杂货铺的掌柜,还有汽水店的伙计,都安排人盯着了。”
守城的护卫说这群人是以紧急货物运输为理由半夜入城,来的方向是朝阳坡,己经派兄弟去探查了。”
马占山听着王永清的汇报更加的困惑了,浪人一首是上不得台面的人,小日子也一首隐藏着他们的存在,这一下子主动暴露这么多,到底是什么原因。
“咚咚咚。”一阵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路,朝阳坡折返的手下跑过来递上把恰西克军刀,“老大,在朝阳坡发现不少这样的兵器,有二十余把,据村民说发现时就散落在各家的院子里。”
“不对劲。”马占山摆弄了下刀,“这是哥萨克骑兵列装的武器,受伤的这群人是浪人,难道袭击这群人的是哥萨克骑兵?”
“老大,没听村民说有哥萨克骑兵在那活动,周围也没见明显的骑兵活动痕迹。”手下说道。
“奇怪,奇怪。”马占山一阵挠头道。
听着马占山怀表监听器内传来的声音,纪沧海和魏巍同时一拍额头,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
“还是太弯弯绕绕了,得更首白点,要想个办法把《哥萨克骑兵血洗朝阳坡》的三个版本复制一份,烧一烧留点证据,让马师傅看到。”纪沧海无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