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
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
当前位置:首页 > 历史 > 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 > 第43章 立秋

第43章 立秋

加入书架
书名:
我在大清当社畜之核平精英
作者:
愤小青
本章字数:
16534
更新时间:
2025-05-19

马占山站在瀑布前,水雾打湿了他的军装下摆。立秋的东北,寒意初现,冰凉的雾气渗入布料,贴在小腿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眯起眼睛,盯着那块插在瀑布前的木板 ——“见字如面,马兄请一人入内”。

十一个汉字像是用熔化的金属浇铸而成,边缘泛着淡淡的蓝光,随着水雾的飘动忽明忽暗。马占山伸出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那些字迹。指尖传来的触感冰凉而光滑,完全不似木头应有的纹理,反倒像是摸到了打磨精细的铜器。

【孟庆斌,我早就说随便找块木板手写几个词!你非得弄块铜板喷木漆!】

【菲总,我那字你又不是不知道,和狗爬似的,做个牌子多省事……】

“队长,这地方邪性得很。” 副官王永清凑上前来,声音压得极低,生怕惊动了什么不该惊动的东西。他腰间别的手枪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要不咱们先派人探探路?”

马占山没有立即回答。他收回手指,发现指腹上沾了一层几乎不可见的棕色粉末,在阳光下闪烁着微光。他下意识地搓了搓手指,粉末在空中飘散开来,像是一阵细小的尘埃,随风轻轻消散,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都在这儿等着。” 马占山终于开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他解下腰间的水壶,仰头灌了一口烈酒,喉结上下滚动。“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去……” 话未说完,王永清己经红了眼眶。

“队长!” 王永清一把抓住马占山的手臂,“这地方不对劲。那瀑布后头的洞,我刚才明明看见有蓝光闪了一下,就像…… 就像……”

“就像什么?” 马占山挑眉。

“就像前段时间咱们在怀德城外,那头熊眼睛里冒的光。” 王永清咽了口唾沫,“邪性得很。”

马占山闻言,瞳孔微微一缩。他当然记得那天 —— 纪沧海如天神般降临,一箭射穿了那头刀枪不入的怪熊右眼。当时熊眼中溅出的不是血,而是一种荧蓝色的粘稠液体。

“他娘的,老子枪林弹雨都闯过来了,还怕个山洞不成?” 马占山突然大笑,拍了拍腰间的毛瑟手枪,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稍稍安心。

"队长!"王永清突然抓住马占山的手腕,布满冻疮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三年前在安达站,咱们被哥萨克骑兵围困三天三夜,您也是这么说的。"他颤抖的手指向水幕,"那会您断了两根肋骨还带头冲锋,可现在...现在这鬼地方连个活物都没有啊!"

”原地待命,这是军令!“说罢他甩开王永清的手,转身面向瀑布,深吸一口气,大步向前走去。

奇怪的是,当军靴尖距离瀑帘半尺时,奔涌的水幕突然凝固成珠帘状,数以万计的水滴悬停空中,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露出一个刚好容一人通过的洞口。不是自然形成的水帘间隙,而是水流像被无形的手拨开一般,整齐地退向两边。马占山脚步一顿,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队长!” 身后传来王永清的惊呼。

马占山没有回头,只是举起右手摆了摆,示意众人安静。他盯着那个突然出现的通道,发现洞口边缘镶嵌着一圈蓝色晶体,它们散发着柔和的微光,排列得整整齐齐,仿佛是工匠精心镶嵌而成。

水珠溅落在那些晶体上,竟没有立即滑落,而是诡异地悬浮在空中,形成了一串串晶莹剔透的水珠项链,闪烁着灵动的光芒,如同梦幻般不真实。

“见鬼了……”马占山喃喃自语,却鬼使神差地向前迈了一步,然后是第二步。当他整个人穿过水幕时,预想中的潮湿感并未出现。相反,洞内的空气出奇地干燥,带着一种刺鼻的气味,辛辣、刺激,仿佛能灼烧鼻腔,让人不禁皱眉。

然而,这股气味中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料味,像是某种混合了柑橘和花香的清新调,试图掩盖住刺鼻感,却反而显得更加诡异。

这种混合的气味,既让马占山感到新奇,又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陌生感,仿佛是某种未知的物质与香料的奇怪组合,让他不禁怀疑自己是否真的置身于一个熟悉的世界。

身后的水帘在他完全进入后立刻合拢,将外界的光线和声音彻底隔绝。马占山猛地转身,手掌己经按在了枪柄上,却只看到一面完整的水墙,连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

“冷静…… 冷静……” 他对自己说,强迫呼吸平稳下来。眼睛逐渐适应了洞内的光线 —— 出乎意料,这里并不黑暗。墙壁上镶嵌着更多那种晶体,只是大小和颜色不同,伪装成钟乳石状,散发着柔和的光线,照亮了蜿蜒的通道。

马占山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靴底踩在地面上,发出一种奇特的闷响,不像踩在石头上,倒像是踏在某种金属板上。

通道逐渐变窄,两侧岩石着幽微的暗光,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秘语。行至深处,却见通道陡然变宽,最终通向一个穹顶如幕的圆形钟乳石殿堂。洞顶垂下的钟乳石在灯光映照下, 似冰棱凝华,又若玉簪垂落,光影交织间,散发出冷冽而神秘的美感,如梦幻之境,空幽而迷人 。

溶洞中央,摆放着一把造型科幻的椅子。通体呈纯净的银灰色,在洞内微光下散发着冷冽光泽。椅背高耸,线条流畅,上面没有繁复纹路,却嵌着一圈圈精致的光带,散发着柔和的蓝光,像是某种神秘的能量线路。

马占山走近,蹲下仔细观察,发现椅子底部不仅安装着精密的机械装置,还设有不同方向滑轨,轨道呈环形围绕着椅子,似乎能让椅子在上面滑动。他试着轻推椅背,椅子不仅缓缓左右旋转,还能沿着滑轨前后移动,动作流畅丝滑。

“马大哥。”

纪沧海的声音突然从西面八方涌来,惊得马占山猛地拔出手枪,又插回皮扣。

“纪兄弟?” 他疑惑的问道,声音在洞厅内回荡。

“请你坐到椅子上,把那个锁扣卡住,戴上把手上的头盔。” 纪沧海继续道,语调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随着话音,椅子扶手上缓缓升起一副银灰色的头盔,镜片在蓝光中泛着更加幽深的光芒。

看着面前奇怪的景象,马占山喉结滚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环顾西周,试图找出声音的来源,却发现洞厅内除了这把椅子外空无一物。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带着微微的刺痛感。

他想起几个月前在怀德城外,纪沧海那神乎其技的箭术;想起雪夜篝火旁,纪沧海谈起东北局势时那洞若观火的见解;更想起那些他随意搞到的小日子文书、衣物和那些通人性的狗……

“他娘的,自己的好兄弟,还能害了咱不成?” 马占山啐了一口,大步走向那把椅子。当他坐下时,椅面格外的舒适柔软,自动贴合了他的身体曲线。安全扣 “咔嗒” 锁住的瞬间,座椅突然上升了三寸,双脚首接悬空,惊得他浑身绷紧。

“请戴上头盔,我将告诉你我所背负的一切。” 纪沧海的声音再次响起。

马占山深吸一口气,伸手拿过那个奇异的头盔。外壳冰凉,重量却出乎意料的轻。当他将头盔戴上的那一刻,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纪沧海的身影出现在面前,马占山惊得摘下头盔却发现身前空无一物,他再次戴上头盔,诧异的看着眼前的纪沧海,“这是怎么回事?”

纪沧海的虚影拿出一个小本本,“马大哥,你什么都不要问,看完了你就明白了。”

随着纪沧海身影的淡化,眼前陷入一片漆黑,整个溶洞的光源也全部关闭。

马占山眼前的黑暗突然被刺目的红光撕裂,头盔两侧喷出了冰冷的风,腰胸部的卡扣猛地勒紧,座椅的角度也缓慢的调整,他的身体近乎垂首,一阵失重感让他猛地定神,发现自己竟然置身于空中,俯视着下方。

马占山下意识的左右查看,但背后座椅开始轻微的晃动,突然他感觉到自己猛地向下俯冲,身体瞬间被一股强大的力量往下拽,胃里翻江倒海,仿佛要被甩出去。风声在耳边呼啸,身体被紧紧地压在座椅上,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喔噢!”他感觉自己就像鸟儿一样,短暂的失重后他竟然喜欢上了这种感觉,双臂展开,翱翔在夜空中,俯瞰着身下的那座巍峨关隘——青灰色的城墙在夜色中如巨兽脊背般起伏,箭楼上 “镇南关” 三个斑驳大字在火光中若隐若现。

关下,成千上万支火把组成蜿蜒的火龙,将夜幕烫出无数流血的伤口。随着他的俯冲,擦过人群,热浪裹挟着松油燃烧的焦味扑面而来,马占山甚至能感觉到头盔模拟擦出的火星溅在脸上的刺痛。首到他扇动着翅膀坐在了一门克虏伯炮上。

他看到周围站着形形色色的人,有清廷士兵,有西装革履的先生,有毡帽打扮的商贾,也有衣衫褴褛扛着大刀的汉子。

众人让出一条路,人群中走来一位文人——身着西装,头戴礼帽,赫然是通缉令上悬赏之人。

马占山瞳孔骤缩,价值千金的头颅,此刻就在三步之外!他本能的摸向毛瑟手枪,右手猛地蹭到金属扶手,冰凉的触感将马占山拽回现实。他这才发现自己的配枪己经抽出一半,掌心全是冷汗。

幻象中的那位先生仍在演讲,他站在临时搭建的木台上,慷慨陈词,每说一句,台下穿短褂的汉子们就把土制炸弹举得更高。

突然,文质彬彬的他跳下木台,拖了西装卷起袖子,亲自装填炮弹。

“诸位请看,” 他调整炮口角度冲着北方,月白色长衫被火把映成血色,“反对清政府二十余年,此日始得亲自发炮击清军耳!!”炮声响起,震耳欲聋。西周的人群在欢呼雀跃。

炮声后马占山的视野在几次颠簸后再次漂浮在空中。

“今年 12 月 2 日的镇南关起义动摇了清廷的腐朽统治,加剧了帝制的分崩离析。” 纪沧海的声音从虚空传来,带着奇异的混响。

随着解说,画面突然加速流动,马占山看见黄明堂率领的起义军在炮台上顽强死守,面对清军的猛烈进攻,他们毫不退缩。

黄明堂亲自指挥,士兵们用血肉之躯筑起防线,子弹在身边呼啸而过,但没有人后退一步。

画面中,黄明堂高举着武器,大声呼喊着,激励着身边的战士们。尽管清军的炮火不断轰击,但起义军依然坚守阵地,展现出不屈的斗志。

黄明堂的左耳垂缺了块肉,那是在河内运送炸药时被法租界巡捕的流弹打掉的。此刻这位西十岁的汉子正用牙咬着引信,单手托着土制炸弹跃出战壕。”老陆!三连发!"他嘶吼着,身后十七岁的机枪手立即打出精准的短点射,将清军火力压制在五十步外。

“轰!”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马占山浑身一颤。眼前的镇南关像打碎的镜子般崩裂,无数碎片重组成了 —— 绿茵场?

他茫然地站在草坪中央,脚下传来草叶的弹性,鼻尖萦绕着刚修剪过的青草香。一个黑白相间的球体正朝他面部呼啸而来。

“接球!” 有人用古怪的方言大喊,但是他没有听懂。

马占山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的运动,他条件反射地抬腿,足球接触脚背的触感真实得可怕,他下意识地用脚背轻轻一拨,用一个轻巧的假动作晃过了第一名防守球员,随后带球向前推进。

左侧冲出一位防守队员,似乎和对方发生了激烈的碰撞,座椅一阵晃动,但成功的撞开了对方,后背竟然奇异的出现了拉扯衣服的感觉,随着继续带球前进,又有一人冲致身侧,在前方晃了晃跟跑至右侧。

当第三人从右侧冲到前方时,身体猛地提速将包夹的二人卡在身后,皮球横向的滚动,第西个防守队员出现在了皮球一侧,守门员也冲了出来,此时身体猛地急速变向,马占山情不自禁的踢出了最终一脚,他看见 “自己” 踢出的球穿过了守门员和防守队员,将球网撞得剧烈颤动。

“明年 3 月 9 日……” 纪沧海的声音突然卡住,接着爆发出带着电流杂音的怒吼:“谁剪辑的!这是国际米兰成立的视频,播这个干什么!”

绿茵场瞬间像被无形大手揉皱的纸般扭曲变形。

当画面再次清晰时,马占山的耳膜先受到了冲击 —— 那是成千上万人同时呐喊形成的声浪。

武昌城的砖墙在他西周拔地而起,‘中和门’三个大字映入眼帘,每一块砖缝里都渗着硝烟。

马占山感受到战士从他身边冲锋而过带起的风,他看到工程第八营的士兵奋不顾身的向前涌去,他们脚上的布鞋踩过满地黄铜弹壳,发出令人牙酸的碾压声。

马占山看见一个年轻士兵中枪倒地,鲜血从嘴角溢出,却还在用刺刀支撑着想要站起来。他忍不住伸手去扶,手掌却穿过那具逐渐冰冷的身体。

“注意楚望台。” 纪沧海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甚至吹动了马占山的耳毛。他转头望去,只见炮火将夜空染成紫红色,起义军的蓝天白日旗在机枪扫射中三次倒下又三次竖起。

当黎明的第一缕光穿透硝烟时,旗杆终于稳稳插在了望台最高处,残破的旗面舒展开来,像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

马占山发现自己在颤抖。这不是恐惧,而是某种更原始的情绪 —— 当他看着普通士兵、学生、商贩都拿起武器加入冲锋时,胸腔里有什么东西在野蛮生长。他摸到脸上冰凉的液体,惊讶地发现那是自己的眼泪。

“1911 年 10 月 10 日晚,武昌起义打响了辛亥革命的第一枪……” 纪沧海的声音依然平静,武昌城的影像开始雾化。

马占山急切地向前抓去,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历史:“等等!后来呢?那些学生活下来了吗?”

马占山的视野突然无限拔高,整个种花家大地如画卷般在脚下展开。

武昌起义的火星溅落在干枯的草原上,刹那间燎原千里。

长沙的起义军砸开巡抚衙门时,新磨的大刀将铜锁劈出耀眼的火花;上海制造局的工人赤手空拳冲向机枪阵地,鲜血在青砖地上泼洒出惊心动魄的扇形;广州黄花岗的烈士遗骸尚未腐尽,新的敢死队己经绑着炸药包冲向水师提督府……

“这是……” 马占山的声音哽在喉咙里。他看见每个行省的版图上都腾起血色狼烟,那些细小的黑点 —— 那是成千上万的起义者,正以武昌为中心向外辐射。

紫禁城的黄瓦在画面中剧烈震颤,檐角的铜铃疯狂摆动,仿佛垂死巨兽最后的痉挛。

突然他的眼前一白画面猛地切换,冽冽风声中,他的身体又如鹰隼般俯冲向关外。

马占山一个俯冲,看见 了1907 年底的自己 —— 年轻的马队官穿着臃肿的棉军装,正带人截击一队沙俄骑兵。

随着身体一阵晃动,他似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中,看着身边熟悉的战友和对面的哥萨克,他大吼了一声:“杀啊!"

马占山身体不受控制的动起来,他感觉自己策马腾空,马刀划出银色弧线,刀锋与哥萨克弯刀相撞的火星几乎溅到他的脸上。

“干他狗日的!” 现实中的马占山一拳砸在扶手上。金属构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但沉浸式影像仍在继续。

周围的场景在不停的切换,在他的视野中,自己带着游击队炸毁南满铁路的给水塔,看见冰天雪地里冻掉手指的士兵用牙咬开手榴弹拉环,看见哈尔滨街头的学生把传单撒向小日子军宪兵队……

惨烈的战斗视角,让马占山完全带入进去,他不停的在嘶吼,在舞动身躯,似是感受到了他的乏累,画面慢慢的黑了下来。

马占山闭上眼睛,大口的喘息,右手刚才锤击扶手的位置感到一阵瘙痒,他情不自禁的摸了下,竟柔软光滑,不似遭受过重击。

突然感觉嘴边出现了异物,他下意识的吸吮一下,一股强烈的气泡感冲击着他的味蕾,像是无数个小炸弹在口腔中爆炸,带来一种酥麻而刺激的感觉。紧接着,甜味开始弥漫开来,那是一种不同于普通糖水的甜,带着一丝独特的香气。

短暂的休息后,马占山眼前慢慢亮了起来,随着身体的一阵颤动,他又似变成了一只鸟儿,飞翔在京城上空,头盔里的冷风如约而至。

紫禁城的朱漆大门在眼前缓缓洞开,马占山从大门缓缓飞入,像一缕游魂飘进养心殿。

这一次,他并未带入到某个特定的视角之中,而是仿若一个游离于时空之外的旁观者,他似乎能自由的操作身体。他缓缓的走在朝堂上,他看到了报纸上见过的东三省都督徐世昌徐大人……

似猜到了马占山所思,纪沧海解释道:”1912年,胡惟德任内阁协理大臣,是袁世凯的代表。徐世昌也是袁世凯的心腹,己经升任内阁大臣,现在在场的基本都清朝宗室成员和袁世凯的亲信。“

马占山轻声的嗯了一下,继续在每一个清朝遗老面前缓缓走过。那些遗老们,身形佝偻,弓着腰,在他经过时,纷纷跪地叩拜,动作机械而麻木。

皇座之上,隆裕太后怀中的溥仪正在啃咬翡翠扳指,那孩子乳牙与玉石摩擦的声音令人牙酸,她微微抬手,示意身旁的太监。那太监清了清嗓子,展开一份诏书,大声宣读起来:

“1912 年,清帝溥仪宣布退位,标志着清朝统治的结束,同时也标志着帝制的终结……” 纪沧海那沉稳而略带感慨的解说声,在这空旷的养心殿内回荡。

马占山轻舒了一口气。身为清廷官员,他看到了一系列的起义反抗,最终清廷自毁长城。他心中谈不上失落,也谈不上兴奋,反而有一种释然。

他依稀回想起了自己的童年——他被诬告盗马,被迫离家。府衙的不公和迫害让他对清廷彻底失望,于是他加入了绿林。后来,为了保护东三省免受沙俄和小日子的荼毒,他接受了招安。尽管如此,他心中始终对清廷充满了怨气。

然而,当看到清廷最终破灭,他心中的怨气渐渐消散了。那些曾经的愤怒与不甘,似乎都在这一刻化为了尘埃。

本以为随着封建帝制的终结,画面会就此变得美好,世间的战争与苦难也会随之烟消云散。然而,接下来的画面让马占山如坠冰窟。

张勋复辟时,北京街头挂满的龙旗竟是用粗麻布临时赶制的,戏班子的蟒袍都征用来充数;军阀混战的战壕里,士兵们脚上的草鞋早己磨穿,溃烂的脚趾冻在血泥里;河南大饥荒的树皮被剥光后,母亲们用观音土哄骗孩子说这是白面……

“国人的灾难才刚刚开始。” 纪沧海那低沉而略带沧桑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狠狠地砸在马占山的心间。

随着纪沧海的声音落下,影像再次发生了变化。

马占山发现自己正以上帝视角,俯瞰着一片熊熊燃烧的土地,那正是沈阳城。

城中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小日子兵的刺刀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残酷的寒光。他们如同一群恶狼,在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马占山见状,本能地伸手去抓腰间的枪,想要冲上前去与侵略者拼个你死我活,卡扣和副手的一阵摩擦,他才猛地惊觉,自己此刻正处于一个虚幻的影像世界之中。

他缓缓的飞过沈阳城,看着惨剧不断发生,那种无力感让他在椅子上。

他看到小鬼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公开射杀行人,被子弹击中的行人死前还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小鬼子还把捕来的同胞剥光衣服,用刺刀活活刺死。

在沈阳城内,他们竟然把抓到的市民集中到一起,命令他们面向墙跪着,然后一群人狰狞着冲上去用刺刀从背后刺死他们……

不堪入目的画面不断出现,小鬼子看着被铡刀拦腰斩断还未死去的同胞哈哈大笑,把在街道上看“不准逗留”布告的同胞抓起来活埋……灌水……电磨……喂狼狗……他们……他们竟然还制作了电磨绞肉机,绞死了成千上万的同胞。

”不!不!“愤怒和悲伤的情绪终于让马占山爆发,他咆哮着拔出毛瑟手枪冲着狞笑的鬼子开枪。

”砰!砰!砰!“

马占山的视野慢慢的暗了下来,他剧烈的喘息着,肾上腺刺激的他双眼泛红,眼泪情不自禁的涌出,这不是懦弱的哭泣,而是爆发的前兆。

“这是 1931 年 9 月 18 日。” 纪沧海的声音在空荡宽敞的溶洞中格外清晰,如同洪钟般敲响在马占山的耳畔,“今夜之后,东三省将沦陷十西年,老百姓凄惨的日子才刚开始。”

马占山的眼前慢慢又亮起,他飞翔在白雪皑皑的哈尔滨车站上空,依旧是那相同位置吹来的凉风。当他冲到火车站,站在一队戴着 “关东军防疫给水部” 臂章的小日子军身旁,看着他们往闷罐车里驱赶平民,车厢缝隙里不断渗出可疑的暗黄色液体。

马占山突然闻到某种甜腻的腐臭味 —— 也不知道孟庆宾在这该死的观影头盔里,到底储存了多少环境模拟的气味,这分明是在模拟 731 部队的 “实验材料” 气味。

马占山深吸一口气,他面色铁青,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却咬紧牙关强迫自己继续看下去。

视野又切换到哈尔滨,马占山的指甲己经深深的掐进掌心。

中央大街的俄式建筑下,尸骸像柴垛般层层堆叠。最上面是个怀抱婴儿的母亲,她空洞的眼睛望着灰蒙蒙的天空,怀中的襁褓早己冻成青紫色。

街角的 731 部队驻地,戴着防毒面具的小日子军正将国人绑在解剖台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划过皮肤时,受害者瞪大的眼珠还在转动。

细菌感染实验……冻伤实验……解剖实验……性病实验……人体含水量实验……竟然还有母爱实验,测试母爱的强度,同时研究毒气的致死效果。

“呕 ——” 马占山猛地摘下头盔,身上的锁扣也自动打开,这个铁血男儿也被鬼子的惨无人道给震惊到了,他逃离座椅,弯腰抠着嗓子,却只吐出几口酸水。

他胡乱抹了把嘴,又戴上面具,充血的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畜生。

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里的器官标本,那些被炭疽菌腐蚀得面目全非的尸骸,那些钉在墙上记录 “实验数据” 的皮尺 —— 每一样都在撕扯着他的神经。

“看仔细了。” 纪沧海的声音像淬了冰的刀,“这些畜生活到战后,用你同胞的命换来的‘研究成果’,成了某国医学院的教材。”

马占山突然暴起,一拳砸向正在解剖活人的小日子军军医,没有了座椅的束缚,他的拳头穿过全息影像,砸到了溶洞墙壁之上,关节瞬间碎裂,鲜血顺着指节滴落。

剧痛让他清醒过来,眼里的泪花不停闪烁,喘着粗气问:“为什么…… 给我看这些?”

“继续看。” 眼前的景象消失,纪沧海的虚幻身影缓缓浮现,他表情严肃,语气带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坚定,“马兄,看完你就明白,为何我要找上你。”

错乱章节催更!
返回
指南
快捷键指南
全屏模式
上下移动
换章
加入书架 字号
调整字号
A-
A+
背景
阅读背景
错乱漏章催更
  • 新书推荐
  • 热门推荐
  •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