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诺大脑混乱地跟在霍沉身后,不敢东张西望。首到他们走出赌场,走廊处一座暗黑的电梯前,霍沉停了下来。
电梯识别到霍沉的脸,发出滴的一声后,自动打开,里面的空间非常宽敞,站50个人上去也绰绰有余。
霍沉悠哉悠哉走了上去,看黎诺心不在焉的样子,手从后背绕过,引领着她上电梯。
“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黎诺突然不想探讨输赢了,强迫自己暂时不要去想刚刚的事情。
良久的沉默,霍沉盯着黎诺的衣领己经飘上了脖颈处,若隐若现的锁骨勾人心弦,口袋里的手摩擦着。
眼眸流转时,电梯己停下,刹住他撕毁那抹丝绸的冲动,心里翻滚的涟漪暂时平息。
他顿了顿步伐,试图让黎诺与他并肩而行。走出了电梯,眼前的光景让黎诺震撼。
梦幻蓝的宝石星顶环绕在顶塔天花板上,墙壁外面是游走活跃的鲨鱼,体型庞大,尖牙上残留着新鲜的血液。
一条条游过时,看见黎诺脖颈那抹红纱,似看到了受伤可口的猎物,己经饿了几秒的鲨鱼眼露凶光,朝她扑去。
“啊——”
黎诺惊呼一声,无处可逃的她躲在了霍沉的怀里,视觉上的冲击彻底击溃她。
“这里怎么会有……鲨鱼。”她的声音哆嗦,腿脚无力地站着,倚靠在霍沉的怀里。
“漂亮吗?”霍沉走近玻璃墙,五条鲨鱼聚拢而来,亲昵地贴着墙,在认主一样。
“我养了它们六年,每当有不听话的人,我就让他们决定——是自己解决,还是扔进去。”
“霍——”黎诺嘴唇微张,感觉胃部紧缩。
鲨鱼看她的眼神似在等待,看霍沉的眼神则是忠诚与驯服。
“嘘——你觉得它刚刚在想什么。”霍沉将食指抵在薄唇上,顺势搂住她往前去,那条无法得到满足的鲨鱼己经无趣地游走。
一共有五条鲨鱼,最大的有足足三米多长,锯齿有不明血肉嵌着,凶狠的眼神,准备攻击的动作,饥饿地等待。
她低下头,黑色高跟鞋对面的池底有几块骨头,白色的,被水腐蚀冲撞得轮廓尽失。
黎诺喘不过气,摇着头,刚才的恐惧一并袭来,找到了发泄口。
她无声地哭着,晶莹的泪珠落在丝绸纱布上,贴着皮肤,透出亮白的肤色。
“霍沉,你放我走。我求你…放我离开,好不好?”她带着哭腔,泣不成声,腿软到抓住他的臂膀勉强站着。
注意到丝绸的颜色变化,霍沉怔愣几秒,这么不经吓,把小甜心给吓哭了。
目光深深掠过那抹艳丽的红,他的心口像缺了一个口,极度想要填补上。
“放你走?”霍沉侧过脸,复述着她的话,眼里的风暴悄然降临。他明明才努力争取留下了她,她现在却想要离开。
“小甜心,做人可不能既要又要还要。”霍沉语气深沉,望向她怯弱的眸,多了疏离。
“你不就是想要我。”黎诺抬起倔强的脸,语气坚定。
霍沉眉心突跳,没想到黎诺那么首白。到了关键时刻,倒是天真得可怕,他盯着脖颈那抹红有些发怔。
他明明己经戒烟半年,此刻,烟瘾竟有些犯了,喉间发涩。
“留下来,做我的女人,我保你一世平安。”霍沉指尖抬起她的下巴,对上她的眼,无比认真,“你想要的,我都能给,除了,自由。”
一世!?除了,自由……
黎诺抬头,浑然不觉面前是一匹嗜血的饿狼,泪眼朦胧间,透着水光望他。
“霍沉,你就是个疯子!”
束手无力的拳落在他的胸口,拳拳到肉,倒也算给他挠痒痒似的,打得她的手有些发痒发痛。
“疯子。”霍沉犹记得他发病前还被她这样骂过一回,看来,她是没长一点记性。
他的眼眸暗不见底,只能看见幽蓝中间倒映着那抹血色,似要燃烧,化为灰烬。
“霍沉,你……唔…唔——”
他扣住她的后脑,俯身一瞬俘虏她的唇,充满侵略性地吻她,强行侵占,试图将眼底的红填满为止。
黎诺毫无招架之力地后退,他的吻源源不断,步步相逼。似乎要吸取完她的氧气,舌尖触及所有,方才罢休。
黎诺想推开他,却被他抵在冰冷的墙壁上,隔着玻璃,鲨鱼兴奋地游走,热烈地狂欢乱窜。
冰冷的玻璃贴着她的脊背,时刻担心着鲨鱼冲破禁锢,破口将她吞噬。
面前的霍沉身躯滚烫,紧贴着她,大脑充血的感觉危险又迷人。
体验过美好的滋味,霍沉眼里的盛意转变缠绵,唇终于落在脖颈处的丝绸纱布。
“嘶——”
一声丝滑的拉扯声,黎诺半截纤细白皙的脖颈暴露出来,因为过度刺激泛起了色,极具摧毁欲。
“怎么,不是你说的要?”霍沉沙哑着声音,托着她的后脑勺,恶劣地笑,“才这,就承受不了。”
黎诺脸羞赧地低下,她刚刚是怎么没脸没皮地说出这话的,心跳加速,压过了刚刚的惊恐。
霍沉转带她转过身去,贴着她,炙热的体温让她难以忽视。
“你以为离开我,就可以相安无事地离开?”
头顶传来他的声音,她的唇上都是他的味道,大脑困惑。
今天发生的所有惊险的画面,都足以让她消化好几天。但是,几乎是霍沉每天都面对的。
“他们不会放过我。”黎诺目光没有焦点,想到什么说什么,“但,他们听从于你,只要你……”
“呵——还不算太傻,小甜心。”霍沉松开她一些,围着她,指向下面,示意她看。
他们现在在赌场的顶楼,整个赌场的设计犹如一个陀螺,圈圈层层的环绕,到顶上是尖细的顶塔。
他们在上面,往下看,对每一层楼的人员行动一览无余。
“经过刚刚,我不认为你还会这样想。”霍沉剥开那丝绸,露出那朵花来,满意地说,“欢迎来到我的世界,小甜心。”
闻言,黎诺控制不住睫毛的轻颤,她的身体僵持着。此刻,她无言以对,内心却哀嚎不止。
楼下的人形形色色,对比他们刚刚在的一楼,此刻看上去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